“行,黑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芳村找你们,虽说我也很想出去闯荡,但还是需要经过我老娘同意,毕竟它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半靠在黑笼子上说道。
黑哥表示赞同说道:“嗯,话是这个理,父母在不远行,不像我和你婶子,没了父母,除了对方,没有任何牵挂了。”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向我们请教吗?什么事?我们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黑婶柔情的看了老黑一眼,转过头对我说。
“哎,不知从何问起”我挠头揌耳接着道:“你们为什么生病了要向怪物求助?怪物是指帮我们治病的巫兽吗?”
“不是很明白你说的巫兽是谁,不过确实是能帮我们治病的巨型怪物”老黑斟酌后说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为什么老黑称小怪物它们为怪物?难道跟我一样,始终觉得小怪物是一头野兽?而不是自己的老娘,我有点不好意思问:“我有个问题,又怕问了惹你们伤心”
老黑一脸平静说道:“但说无妨”
“你们怎么能知道我是同类?我们大家都换了一副新皮囊,投胎到怪物的肚子里,已经换成了怪物的模样”我自觉自己的表达有问题,懊恼的说:“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哎,也不是”
黑婶见我急得团团转,安慰道:“别急,孩子,慢慢说”
我努力平复心情,深吸两口气问:“请问你们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模样吗?”
老黑和黑婶闻言,眼光立马暗淡了下去,良久,老黑缓缓道:“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当时太小,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我父母的模样,说实在话,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至于她的母亲,生她是时候难产了,不过她与岳父倒是有六分相像。”
六分相像,说明我们真的会变态发育,毕竟我与小怪物也是有六七分的相似,现在百分百的确定我就是小怪物的儿子了。
“对不起”我向他们道歉,可心中的疑问却越发大了起来,直觉小时候被走丢并不是偶然。从他们的话中可以知道,老黑也是很小就没了爹娘,而且也是在外面流浪。
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怪物们生娃的时候,需要在外面生,等长大了,再捡回来?可是刚出生的奶娃娃有生存能力吗?
“不都过来了嘛,你现在已经是在老娘的庇护下成长,实在是幸运,芳村那边有很多跟我们一样,没了父母,大家都在那里定居。一来可以躲避野兽的捕捉,二来大家可以互帮互助”老黑说道。
芳村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思绪被转移了过去,没有再纠结奶娃流浪在外的事情,问道:“芳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们是怎么聚在那一起住的?”
“定居芳村,是机缘巧合,得追溯到祖祖辈辈”老黑目视前方,眼神空放到了遥远的历史当中。
芳村地处西南方向,距离巫兽的洞穴大约有五六天路程。一条大河从芳村边沿斜穿而过,黑角巷就藏在这条大河对面。河岸周围荒草丛生,往里就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一直延伸至黑角巷,人烟罕至。除了老黑他们,几乎不会有其他生物长期定居黑角巷。
得益于荒凉,老黑他们或者说更久远的前辈都没被打扰。但他们并不是完全与世隔绝,毕竟饭还是要吃的,每天出去打猎成了必然。偶尔遇见几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也会顺便带回去养着。
黑角巷渐渐发展成了一个自然村落。对于住在那里的老黑来说,每天都会有新邻居加入,也会有老邻居找到心仪的伙伴,跟他们吃香喝辣去了。更多的则是被野兽诱捕、被怪物下毒药死。
所以他们一边看淡了生死,一边却又更加珍惜生命,面对陌生的生物,不管是同类还是其他怪兽,都抱有极大的防范之心。
老黑原本并不是黑角巷的一员,他打小没了父母,在野外流浪,饿了打猎吃,渴了舀起甜甜的溪水就喝,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也许是老黑过得太快活,连老天爷都嫉妒羡慕恨,决定给他来点磨炼,于是一口黑锅平白无故从天上而降。
当天早上,骄阳似火,热得跟火炉一样,你要是胆敢走出去晒,用不了两分钟就能从伊丽莎白变成非洲黑人,并带外焦里嫩。
遇到烈日炎炎的天气,是打猎最佳时机,因为此时的猎物被太阳烤得疲软不堪,铁定躲在窝里或者凉快的地方休息,一打一个准。
老黑顶着烈日出门,没多久就逮到几只硕鼠,够两天的伙食,正要往回走,听到阵阵“沙沙沙”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高扬,时而低沉。老黑心里一惊想,大热天的也有跟我一样的见解,出来捕猎?
没错,对方确实是出来捕猎,不过要捕的就是他这头猎物。老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盯上的,根据他后来仔细回想,才知道,捕他的巨型怪物早就踩过点了,并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埋下尖石。
老黑没细说当时的战斗,从他后来身负重伤,被黑婶发现的时候,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在河岸旁昏迷不醒,我们就能窥知搏斗的惨烈程度。
黑婶是黑角巷村长的独生女,原名叫挽风,从小在河边长大,也喜欢去河边溜达,正巧遇到逃命到芳村的老黑。
身受重伤的老黑,经过九死一生,在黑婶的悉心照顾之下,终于挺了过来,大半年休养后慢慢恢复了健康。
老黑迷失在黑婶的温柔中,两个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当时的村长,也就是黑婶她老爸,看中老黑性情沉稳,平行纯良,且又对自己的女儿好,很快就同意他们两的婚事,就这样他们俩恩恩爱爱过了好几年。
可惜好景不长,平稳的日子在随着老村长的离世被打破,原本安静的村落,风起云涌,早就觊觎一村之权的瘌痢跳出来夺权。老黑是上门女婿,来黑角巷的时间不长,没有根基。
还好有一些老村长的旧部下追随,险压瘌痢一筹,坐上了村长之位。可是瘌痢并不死心,经常在村内推行新政策时,暗地里安排走狗针对老黑。
“那你们现在出来,瘌痢会不会趁机暴动?”我疑惑道。
“嗯,到有可能……”老黑还没说完,我已经被老娘捏着后颈皮提了起来。
“怎么到处乱跑,知不知道我担心你”老娘愤愤道。
我抱歉的看了老黑和黑婶一眼,扭头对老娘求饶:“哎呀,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老娘一边念叨,一边把我提远,没注意到老黑眼里的震惊,蠕动的嘴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