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虞默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特别疼。
她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所以一脸迷茫地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霜降。”她唤道。
霜降从门外走过来,脸上带着些微笑意,“主子。”
“……把早膳端进来,我今日就在房内用膳。”
她实在没有脸去见易殊。
说好明明白白撇清关系,过一个月就和离,结果,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昨晚喝醉的那个德性她不想再回忆第二遍了!
霜降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同一时间。
易殊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膳,“太子妃可起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已经起了,但她说,今日早膳就在房中用。”旁边端正站着的人回道。
易殊轻轻笑了一声,“也罢,让她冷静一会儿。”
“太子殿下,摄政王来访。”下人禀报道。
易殊单手支着脑袋,“回了他,孤与太子妃都有正事要忙。”
“本王到要看看,太子殿下有什么正事要忙!”一道洪亮的男声破空而来。
轩辕暝穿过众多侍卫把守的大门,手持长枪,站到门厅前。
易殊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皇叔,好久不见。”
轩辕暝冷冷地把长枪抵在易殊脖颈间,“让子清出来见我。”
易殊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指尖微微用力,轩辕暝那柄长枪便落在了地上。
“皇叔这是何意?”
他眉眼泛着冷意,“且不说子清是孤的太子妃,就算是唤她闺名,也只能是孤与子清的家人才可行使的特权,皇叔的嘴,可要管好了。”
“再说,孤说太子妃在忙,就是在忙,皇叔想见,恐怕也要等子清忙完。”
他一边说,一边吩咐着小厮把茶水端上来。
“再然后,皇叔拿着长枪,伤了孤的侍卫,强行闯入我太子府,这罪加一等,孤要是一不小心告诉了母后,或是父皇,该怎么办呢?”易殊抿了口茶水,玩世不恭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
轩辕暝冷哼了一声,“易殊,你强娶子清,还妄想自欺欺人?本王今日不顾一切闯进太子府就是来解救子清的,她不爱你!”
“她不爱孤,又如何,依皇叔所言,皇叔这是想强行带走孤的太子妃。”
易殊抬眼瞥了轩辕暝一眼,嗤笑道。
轩辕暝显然是怒了,“子清爱的人是本王,她甘愿为本王付出一切!”
“哦?当真如此?”易殊嘲讽地看了看他。
后者笑了一声,“你不信,便叫子清来与你对峙。”
“如此甚好。”易殊抬手示意旁边的人去把千虞默叫来。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千虞默穿着嫩黄色的衣裙,款款而来。
轩辕暝语气都温柔下来,“子清,你来了。”
千虞默身形一抖,深吸了一口气,“皇叔,男女有别,还望皇叔以太子妃称呼本宫。”
轩辕暝笑容一顿,“无碍,本王知道你是顾及太子的面子,但是没关系,现在本王来了,本王带你离开太子府。”
千虞默瞪圆了眼睛,第一反应看向易殊,眼神示意:什么情况?
易殊挑挑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