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加油加油,小心身后!”
“哎呀!快,快闪开啊,用流火拳打他!”
“不是那儿,在你背后啊!”
“……”
初久兴致勃勃地转悠着,先前的冰冷孤傲早就不见了。
没有任何人认出她。
外门弟子的混战基本需要一刻钟才能够结束。
并且大多都不能使用出中级的灵力术法,而且每个人的灵根也都是三灵根和四灵根。
所以初久对外门弟子间的比赛提不上多少兴趣。
当初久准备离开外门的擂台区时,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的人向她撞来。
她连忙用灵力接下那人。
当那人停下来,她才舒了口气。
“你们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除擂台上可以进行打斗,其他的地方一概不允许么?”抬头看向打人的那群人。
她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但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负责维持秩序的弟子,所以她只好来解决这些事了。
那群人看见初久身上的青色衣衫,知道这是执事弟子穿的,所以也不敢对初久太过放肆,“这位师兄,您有所不知,这个人就是个小偷,他刚刚偷了我们的丹药,所以我们才打他的。”
初久看着站出来解释的人。
整体还算是英俊,只是眉目间的阴霾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偏头又看了下那个被打的人。
五官深邃,眉间有一抹朱红,眉头因为疼痛而皱起,修长的手捂住胸口,薄唇唇角渗出点点鲜血。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毫无波澜,没有因为对方的人多势众而吓到,更没有因为对方的诬蔑而恼怒。
但,初久从他的眼底深处看见了隐忍和不甘。
没错这个弟子是被冤枉的,这是初久的直觉,她很信任自己的直觉,许多次她都凭借着直觉死里逃生。
“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偷你们东西了?”初久冰冷的双眼看向那群人。
“这不是流浅吗?”
“看来是又被欺负了。”
“好可怜啊!总是被人欺负。”
“哎,这要怪就怪他是个天生废根,五灵根吧!”
“……”
初久听着围观群众的话,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看这个可怜的娃。
流浅微低着头,脸上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淡漠。
“说吧,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偷了你们的丹药?”那群人中,除了说话的那个,其他几人全都面露难色。
“师姐,这枚玉佩就是我从偷东西的人的身上扯下来的。”他将玉佩举高,让所有人都能够看清上面的字。
初久认出来了,那是代表着弟子的身份玉佩。
“咦,那是个流字。”
“没错,这肯定是流浅的,整个宗门只有流浅一人姓流。”
“难道何秋他们没有冤枉流浅?”
“……”
“我在今天早上就发我的玉佩不见了!”声音暗哑,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
初久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个人是个哑巴呢!
“流浅说了他的玉佩不见了,那么这个玉佩就并不能够说明什么。”粉嫩的唇角微勾,深邃的眼瞳颇有趣味地看向拿出玉佩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师姐,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并没有人可以替他证明啊!”
“那你们就不需要担心了,我这里有测试他有没有撒谎的东西。”初久不知从哪拿出一颗黑色丹药。
丹药一出,丹香四溢,闻到的人无一不感觉精神一震,全身的疲倦都消了。(注:只要是无杂质丹药都可以让人提神醒脑。)
围观的人中有药师弟子,立刻认出了,“这……这是玄阶极品丹药,真言丹!”
丹药共分为天,地,玄,黄四中品阶,其中天阶为最高品阶。
“哇”周围的人一听这人的解释,一片哗然。
“只要他吃了这颗真言丹,不就什么都可以知道了吗?”初久看着周围人那看宝贝的眼神,不由得暗叹一声,没真是群没见识的人!
这不过是她随手练的废丹罢了,这群人竟然把它当宝贝。
一听见这丹药是真言丹,何秋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慌乱了。
就连一旁的流浅都有些惊讶。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为了他,竟然拿出这么珍贵的丹药?
这其实也不能怪流浅他们这么震惊,毕竟外门弟子每月五颗的丹药都只是黄阶中下品。
丹药对他们来说是真的十分珍贵,哪里像初久这个鬼畜的人,都已经是地阶上品炼丹师了。
“呐,把它吃了。”初久伸出手,递给流浅,圆溜溜地丹药在白嫩的手掌中滚动。
但是,等了半天,流浅却像是神了一般,呆呆地看着那颗丹药。
初久不耐烦了,直接伸手,粗鲁地将丹药往流浅嘴里塞去。
丹药入口即化,浓郁的丹香在鼻腔里久久不散。
“好了,我问你,你可有偷盗他们的丹药?”初久废话不多说,直入正题。
“没有!”薄唇微掀,神色淡漠。
初久转头,看向那群已经慌乱的人,“看到了吧!流浅并没有偷你们的丹药,所以,你们这是诬告同门?”
“我……我们不知道,这块玉佩真的是我们从那个偷东西的人身上扯下来的,只是我们还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就被他跑了。”那群人中的一人见此时的形式严峻,立刻站出来,将真相全数说出。
唔……看来是有人故意设局想要陷害流浅,“虽说是这样,可是你们在擂台外殴打同门,同样触犯了门规,所以,你们没有资格再参加这次的仙门大比。”说完,便伸手牵着流浅走了。
初久带着流浅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流浅还算英俊的脸上仍是淡漠,没有流露出任何神色。
“你的易容术还算是精湛呢!”答非所问,探究的眼神在流浅波澜不惊的脸上扫过,唇角的弧度加深。
流浅被这抹笑容恍了神,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泛起了涟漪。
“你应该进了前五十了吧?”
“嗯!”很轻的一声,若不是初久与他离得近,否则初久也不一定听得见。
“那你想进入巫苇秘境吗?”
眼尾微挑的桃花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自是想的。”
初久随手丢给他一个琉璃瓶,“既然想,那就找地方把这颗丹药服下,在今晚亥时去沥桐山山顶的蓝花楹树下找我。”交代完,便绕开那些弟子,回到了她的房间,换回原来的打扮,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还是那副冰冷孤傲的模样,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沥桐山是掌门师兄的一座空山,平时是她炼丹和炼药的地方。
那个地方被她设下禁制,只有她与掌门师兄能够进去,而刚刚给流浅的那个装着丹药的瓶子上有她的标志,所以只要流浅带着那个瓶子,他就可以进入沥桐山。
而流浅在初久走后,一双桃花眼毫无波澜地盯着手中那个黑金色的丹药。
装着丹药的瓶子,瓶身上印着一朵黑色金色的繁复盛开着的不知名的花朵。
流浅之前在外门子弟的图书馆里也看过一些有关于丹药的书籍,所以很轻松地认出了这枚丹药---地级上品丹药,洗髓丹。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极品丹药?沥桐山?你是掌门的弟子么?
无数个问题堆积在流浅的心中,无人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