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牧州的一处深山处。
一张破旧的渔船在湖面上撒网,船头有一位头戴草帽的老头磕着烟灰哼小曲。
在他身旁一个大概十七八身着破旧红花衣衫的小丫头正在收拾船舱。
“二丫,收网了。”老头看了一眼活动的渔网抽了口烟开怀地笑了笑。
二丫没有说话,只是手脚麻利地跟老头一起拽网。
只见渔网靠近渔船,许多的鱼儿翻着肚皮在网中扑棱。
“今天收成不错,可以提前收工咯~”老头很开心。
突然,二丫焦急的嗷嗷叫,打断了老头,原来她是个哑巴。
“二丫怎么啦?”老头看着手舞足蹈地二丫不停地比划什么随后向网中一指。
老头顺着指头看去,吓了一跳。
一个全身湿漉的银发男子浑身伤痕地昏迷在网中。
“我的天,怎么会有一个人!”老头揉了揉眼睛。
“二丫,快救人!”
二丫连忙点头,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人一把费了老大劲把这个男子拖上了船。
二丫累的一屁股坐在船上喘着粗气,老头也是上了年纪,一边锤着胸口一边剧烈的咳嗽着。
二丫缓了缓气,解开男子残破的白袍,一道骇人的伤口从左胸划到腰间!因为长期在水中浸泡伤口都发白了。
二丫吓的连忙爬开,支支吾吾起来。
老头一愣,看了一眼这伤口,吓得也不轻,但终究是年纪大见识广,他壮着胆子揍了过去手指放在他鼻子边。
“这都还活着!”吓的老头脱口而出,蹦到一旁。
过了半晌,老头终于开口
“二丫,咱们先回家,去请个郎中给他看看。”
二丫连忙点头,二人操着小船往岸边驶去。
三日后
一座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山村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茅屋内临时搭建的小床上银发男子躺在这里,浑身绑着绷带昏睡着。
在他床边,二丫手中拿着一碗药一勺一勺地放在自己嘴边吹了吹喂到男子嘴中。
另一个房间内传来了吵架声,听声音这是一男一女。
女“:本来家里就穷,现在你又不知道从哪捡来一个累赘,天天买药请郎中哪有那么多钱!”
男:咱们就二丫一个女娃,砍柴捕鱼,这些活都让她跟着我,她毕竟是个女娃这些粗活不能干,现在我捡回来这小子,等伤好了家里不就又多个劳动力吗?从此以后我带着他出门,你们两个在家里烧饭收拾收拾多好!”
女“:你想的到好,可都伤成这样了,连郎中都直摇头,你凭什么以为能救得活,砸了三天钱了,家里还有几个铜钱给你这么花!?”
男“:他还不是在喘气吗!只要有一口气,他就死不了。”
……
房间的吵闹声不断,二丫却置若罔闻,她只是耐心地一口一口喂药。
突然男子剧烈咳嗽,这一咳嗽,是让二丫又惊又喜,她放下碗,咳嗽声也让那一男一女听到了,二人停止吵架,焦急地从房间走来。
一个妇人,一个老头,妇人是二丫的母亲,老头是二丫的爷爷。
银发男子轻轻睁开双眼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他眼前与他四目相对的二丫。
“娃子,告诉爷,你叫啥?”二丫的爷爷凑过身子问了问。
“我…是谁?这里是哪?”银发男子反问道。
“娃子,这里是牧乡村,我是你娘,他是你爷爷,她是你妹妹,你叫大丫。”妇人连忙开口。
“娘,爷爷,妹妹,我叫大丫。”银发男子望着他们喃喃开口。
“哎,哎,娘在这里,家人都在这里。”妇人激动地抓住大丫的手哭泣着。
爷爷没有阻止,只是欣慰地笑着。
但眼前的这一幕二丫不明白,明明一开始还拒绝大丫的母亲为何这一刻态度转变。
她不懂为何她叫二丫,因为只有爷爷和她娘知道,在她没出生前她还有个刚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哥哥叫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