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闪而过。
一位白袍老者,身后跟随着百余少年行走在街上,人们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投过鼓励的目光,一些少年握紧拳头咬紧牙关,还有一些依附在父母的怀里紧紧拥抱。
今年他们要去参加考试了。
所谓县试,便是秋水,春云,冬苍,夏禾四县的筛选考试,只有通过此考,才有资格进行接下来的考试。
如今的少年们一个个紧绷着神经,奔赴考场。
此刻在这群少年的最前方,白袍老者的身后有这个几个少年,其中为首的就是辰风。
“风哥,今天县试结束后我可能就不能继续做你保镖了。”一个胖如肉球的少年叹息着。
“金贵,你整日游手好闲地这个县试不过也是注定的,我们都知道,这辈子你也当不了官咯。”一旁的庆云赶紧接话。
“对啊,当不了官只能回家做我的土财主,我爹前两天答应我说等我回家给我娶两房媳妇,听说有你们秋水县最漂亮的姑娘呢。”李金贵扣着鼻子轻蔑地看着庆云。
“你你你,你不就是有个好爹吗你,你要是没有爹你就是个屁。”庆云一下子崩了起来。
“我就是靠我爹怎么着?不服单挑啊?”金贵捋了捋袖子。
“你俩都打了三年了,如今都要考试了消停点行不?”一旁的小胖子忍不住了直接把他们俩拉开。
金贵和庆云互相瞪着对方,小声嘀咕着。
……
直到一行人来到一所广场为首的老者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广场的大门。“到了,各位乡亲请回吧,孩子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孩子们自己来面对。”
老者见孩子们的亲人依依不舍的离去后才转身将手中的玉牌交给看守的官兵。
官兵检查无误后点头推开了大门。
“如今三年时限已过,县试开始,尔等还不快快入场候考?”老者声音带着威严,带着期待,也带着一丝不舍。
“我等,定将全力以赴,不负先生教诲。”一百多号人的抱拳呐喊让老者漏出开朗的笑容。
“好了,都进去吧。认真答考,我和你们的家人等着你们大胜归来。”
辰风等人抱拳一拜,便踏入考场。
“风儿且慢。”
辰风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老者。
老者向前两步,为辰风整理衣衫“风儿,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最期待的也是你,待考试结束后你就先不要回学府了,先回家一趟吧,三年未归,你师傅一定很牵挂你。”
“谢孙先生美意,风儿曾对师尊起誓,学不成,不归乡。先生安心,风儿不敢说十分把握,但也有九分,我去了。”辰风后退两步抱拳一拜后转身走进广场。
望着辰风的背影老者赞叹“此子若一切顺利,必将是我朝之栋梁。”
广场内,五百多张桌子,绝大多数一个个在奋笔疾书着,有些个别的则不时瞥一眼路过的监考先生,有的抓耳挠腮,有的与他人挤眉弄眼。
唯独辰风,盘膝坐在书桌旁,他望着眼前的笔墨与白纸出神,迟迟没有动笔。好半天他回过神来,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又落在书桌上漏出了会心的笑容,挽袖,提笔,落字,生花。
随着时间的流逝,钟声响起,少年们纷纷停笔,辰风放下毛笔,深呼一口气,随众人离开了广场。
七日后,金榜贴于四县城头,引数人瞩目,从此,四县的人们认识了一个人,他是头榜辰风。
又三年,,辰风与小胖子,金贵,庆云四人坐着马车赴考,虽说是四人,可真正考试的只有辰风,庆云三人并没有通过县试。
这一年辰风十六
天有不测风云,辰风落榜,他不辞而别,夜里独自一人回到秋水县,他没有去学府,也没有见任何人,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师父的茅屋。
时隔六年,辰风第一次回乡,他的心情惆帐,复杂,他并没有履行诺言,夜里,暴雨如注,街道上与空无一人,没人知道辰风的归来,辰风静静地站在院子外,面向茅屋,他的双膝弯曲跪倒在地,暴雨打湿了他的衣衫和头发,也冲垮了他年少时的骄傲。
地上的泥巴溅满全身,辰风缓缓的抬起了睁不开双眼的头,他面向着茅屋双手撑地,额头用力地扎进泥水中,他磕了三个头。
雷声轰鸣,辰风大声嘶吼“从此以后,我辰风,再也不会输!”
话音刚落雷声怒吼,辰风不知他的师傅有没有听到,但是他自己却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
辰风起身一个娘跄差点摔倒在地,勉强站起后他悄无声息的再次离去,来时无人知晓,去时无人可知。
只留在原地两个因膝盖压出的泥坑,随着起身泥坑顷刻间注入泥水,泥水中夹杂着红色的血迹。
三年已过辰风再一次参加地方考试,榜单第一。
这一年,辰风十九,十九岁的他已经褪去脸上的稚嫩,一身青衫,长发束起于脑后,面容俊郎,骑在一匹白马之上,在百姓的拥戴下进了城。
辰风的蜕变受人瞩目,他全身上下都变了,唯独不变的是手中依旧捧着那本他师尊赠与他的古卷。
随着辰风的成长,随着他的进步,他也逐渐看懂了这宗古卷,每当深夜苦读时,他经常一个人望着烛火发呆,每当他深夜还在马车上赶路中因长时间的颠簸与疲劳,他放下手中的书卷,掀起窗帘仰望夜空轻声喃喃自语。
辰风来到春云县,回到学府准备最后一考,下一次站
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