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去了一趟弃那边,被说没有变强的意志,凌峰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变强意志。
他也只能继续开着他的小医馆,毕竟还是要维持生计。
糊里糊涂混过几天,凌峰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感觉自己没有救了,干脆闭馆了事。
他关门前,一只手伸进去来,拦住他下一步动作:“医生,麻烦您诊治我。”
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凌峰打开门:“进来吧。”随后打开门。
门外的女孩身材高挑,脸庞令凌峰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她穿着酒红色留仙裙,两对玫红色铃铛挂在双耳上面,一头鲜红色头发。
凌峰上下扫视,发现她背后的剑都是血红的,他问道:“你这么喜欢红色吗?我看你全身都是红色,而且还是不同的红色。”
“是啊,当初有个混蛋,让我喜欢上红色,他自己就走了。”凌飞羽摇了摇头:“帮我看看,我最近有些头疼。”
她很美,美到一举一动都牵引凌峰的目光,凌峰对她一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天眼通
凌峰额头上天眼张开,起初凌峰眼睛还满是轻松,在看到脑袋时,看见一条小虫在她脑子里活动,顿时倒退两步。
“怎么了?”凌飞羽迫切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警惕你身边的人,他们要害你,用我这幅药方,三次药到病除,之后你要千万小心。”
凌峰一本正经地说:“你脑子里有一种名叫独龙的虫子,它在你脑子内生长,发育成熟可以控制,现在控制还来得及。”
说完他迅速写好药方,交给她。
“神经病吧。”
凌飞羽也不明白为什么她竟然内心深处相信眼前这个医生的判断,不过她还是觉得太过荒谬。
“忘记跟你说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取你的性命,再见,好心医生。”
凌飞羽从裙子扯出藏起来的匕首,一把刺出,无数飞针飞来阻挡匕首前进,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刺激两人的耳膜。
“卧槽,弃,快来救我。”
弃的身影出现在院落,“感知能力不错。”
“不是,是我猜的,看样子我猜对了。”凌峰连续退后几步,躲入弃的保护范围。
“你是天灵一队的吧,为何要下此毒手。”
弃集合神识锁定她,凌飞羽发现无法驱除围绕她身边的精神力,第一次流出冷汗。
“哎呀呀,是我叫她过来与凌峰医生切磋切磋,又没伤到人命,何必在意。”
天灵与神武光明正大地走进来,首先一句话将这件事定义为凌飞羽一时技痒想要切磋。
“无论你怎么说,不遵守他人意愿的切磋是不对的,要是我一个个暗地里一个个与你们天灵一队切磋,岂不是不用比赛了。”
弃反守为攻,抓紧关键点,据理力争。
“我们很乐意与你们两位切磋切磋,就在这里打。”
天灵想,只要弃答应下来,他们三打二,没有不赢的道理。
“好,我们就赌全部家当。”
弃答应,天灵大喜过望,三人爆发出自己最强战力,一齐向弃他们冲去。
两仪微尘阵,一尘一世界,阴阳化五行,五行演变万物。
天灵等三人不停地冲刺,可是他们发现无论他们多块也只能拉近一点点与弃他们的距离。
“三打二,想得到美,我会给你们机会吗?”弃突然恶狠狠地说道:“天灵,你他妈就该给我去死,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的恐怖事件是你做的吗?”
神武看着弃的情绪不稳定,急忙劝说:“别冲动,他一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难道他不死,我在乎的人就不会被他所害吗?若是今天我不在,凌峰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弃浑身气息调动起来:“你之所以能够劝我,是因为受伤害的不是你。”
林风雨,林通天,林戒炎,林空域,林青衣先后出面,弃冷笑道:“仅凭你们也想阻拦我?”
“我们清楚挡不住你,所以我们还有帮手。”
夕晖战队全员,天灵二队天火天海,神迹战队全员,天漠二队剩余的人。
“弃,我们回去吧,刚刚天灵的父亲天神人保证以后天灵,包括天族在内,不会继续找我们麻烦了。”
杨曦抱住他的手,“我们好久好久没有正常聊聊天,也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要说在场的人谁最能说服弃,当属杨曦第一,王思璇万紫她们都在第二梯队。
权衡利弊,弃放弃了斩杀天灵的念头。
“人可以走,赌注留下来。”弃伸手一抓,他们三人的储物戒进入弃的手心。
两仪微尘阵收回,他带着凌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秋苑
凌峰望着弃为他准备的紫色药水,冒着滚滚热气,装满他认识的不认识的毒药,心里万分害怕。
“你怕什么?不会害死你,它会帮助你找回你曾经失去的东西。”弃说完之后关上门,找杨曦腻歪。
凌峰整个人泡了进去,效果不像他想得痛苦,而是一种非凡享受。
困意上涌,凌峰睡着。
梦里,他似乎回到了,当年那个凌家大院一切开始的地方。
他的父亲违抗家族命令,拒绝家族联姻,娶了他的母亲,导致两家面子都不好看,于是他的爷爷被牵连,家主之位不保。
家族为了惩罚他的父亲,强行将父亲废掉,送入黑牢,坚持一年后死去。
为了不牵连他,他的母亲在他出生以后,服毒自杀,给他找到刻薄恶毒的继母,确保他十岁前的生计。
由于营养跟不上,他发育不良,十岁的他体格连八岁的孩子都比不上。
他不被人关心,也不被理解,一个人躲在幽暗的角落,尽量不去打扰任何人。
直至有一天,他又一次没完成家族任务,饿到差点昏迷。
“诺,这些东西我吃不完,你帮我吃掉,否则我会被爸妈骂的。”
年幼的凌峰抬起头颅,眼中散发着生的渴望,他拼命吞咽着并不充饥的糕点,眼泪不知不觉的流。
小姑娘看着他哭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好拿出她平时用的帕子替他擦拭眼泪。
“谢谢你。”凌峰哽咽地说道。
“不用谢。”凌飞羽露出微笑,两个小酒窝在阳光下更加好看。
那个笑容,凌峰记了整整八年,他拼命的努力,终于走到今天,他可以回报她了。
而且在当时,凌飞羽就像一道和蔼的阳光,照进他所处的这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睁开眼睛,满面都是刺眼的阳光,弃坐在药水缸边上:“怎么样,想起来没有?”
“我都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谢谢你。”凌峰激动万分,想要表达感激却无从说起。
“好了好了,不用客气,比赛的时候好好打。”弃交给她一张照片和一本日记:“这些都是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为什么你会如此了解我的事情,或者说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凌峰指出最关键的问题。
“哦,你说你的事情我为什么会了如指掌,是因为有个笨蛋女孩要求我做的。”弃话锋一转:“那个笨蛋女孩很快要变成一具失去控制的傀儡了,或许只有你是她最后的希望。”
“独龙吗?”凌峰一身冷汗,“的确应该做好准备。”他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