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说说。”徐婷婷看着他笑道。
李军笑道：“这内容有点少儿不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徐婷婷听了，略一思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会心地笑笑，不再说话。
他们的律所正式开张，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能接到案子。
且说蒋兴，是日晚间，应老同学之邀去参加一个聚会，席间，竟碰到了金琴的密友王丹。
酒过三巡，人们开始三三两两扎堆聊天，王丹举着杯来到蒋兴面前，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蒋大助理，真是幸会！”
蒋兴忙端着杯站起来，笑道：“你不觉得这称呼拗口？叫我蒋兴就好。”
王丹笑眯眯说道：“今天怎么有空单独出来？你那主子不用你陪？”
“主子？”蒋兴心里不悦，却不流露出来，反问了一句，自嘲道，“照你这么说，那我便是奴才呗！”
王丹也觉得话有点过分，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才疏学浅，词不达意，多包涵。”
蒋兴笑道：“你这哪里是词不达意，分明是酒醉心明啊！”
王丹听了“呵呵”笑着，两人心照不宣，碰了碰杯都一饮而尽。
王丹手拿空杯，笑着说道：“待会儿一起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蒋兴知道她肯定是要说金琴个安子皓的事，因笑道：“好的。”
聚会又持续了约半个小时，便散了，王丹果然来到蒋兴身边，说道：“要不要再去喝一杯？”
蒋兴有点夸张道：“还喝？”
王丹笑道：“别误会，不是喝酒，是喝茶，而且是红茶，不会影响睡眠。”
蒋兴笑了笑，说道：“好吧。”
二人出门来，一起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道：“去哪里？”
王丹道：“‘老地方’茶馆。”
蒋兴听了，诧异道：“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王丹回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蒋兴笑着，如实道：“以前，安总的爱人陈氏梦遥，不是在家，就是在‘老地方’。”
王丹听了“嘻嘻”笑道：“还‘陈氏梦遥’，你这是跟谁学的？不好好说话！”
蒋兴笑道：“别忘了，陈氏梦遥是作家，近朱者，多多少少都会发红。”
“别往脸上贴金子了！怎么就不说‘近墨者黑’？”王丹笑着揶揄道。
蒋兴笑道：“咱俩原本就立场不同，你还非要找我聊天，那不就是掐架吗？”
王丹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立场虽有不同，但都是非分明，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聊天？”
蒋兴听了，只得笑道：“好吧。”
说话间，车便驶到了“老地方”门前，蒋兴付了钱，二人下车，推门进了茶馆。
因是夜里九点多，丽莎已经离开，只剩店长和店员，她们把蒋兴和王丹请进了“竹”屋。
进屋后，蒋兴四下打量了一下，说道：“这地方果然不俗，怪不得陈老师那么爱来。”
王丹听了，笑道：“你不必那么辛苦地叫她陈氏梦遥或陈老师，直呼其名多轻松。”
蒋兴笑道：“无论人前人后，都表现出自身良好的素养，怎么能叫辛苦呢？”
王丹不以为然道：“没人说过你‘装’吗？”
二人边说着，边已坐在了榻榻米上，王丹还抽空向店员点了一壶红茶。
蒋兴笑道：“关于这个‘装’，可以有多种解释，由于时间和兴趣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了。”
王丹“呵呵”笑了几声，也没有追问。
店员替两人斟上茶，退出去关好了屋门。
蒋兴端起茶杯嗅了下，赞道：“嗯，不错，好茶！”
王丹道：“红茶是发酵茶，一般不会影响睡眠。”
蒋兴呷了一口，笑道：“你想得很周到。”
“你应该也是个很细心的人吧？不然，怎么可能做这么多年老板助理！”王丹道。
“差不多吧。”蒋兴道，“你想跟我说什么？要是替金琴鸣不平的话，那咱俩就免不了又要掐架了。”
王丹道：“都说过了，谁都不护短，只论是非。”
“有什么是非可论？”蒋兴看着她道。
“金琴被安子皓毁了。”王丹道。
“此言差矣。”蒋兴道，“安总没逼她去开车撞人。”
“我指的不仅是这个，”王丹道，“是安子皓一步步将她推入毁灭的深渊。”
“这话我也不同意，”蒋兴道，“如果你非要说安总有责任，那也只能占百分之十，其余百分之九十，归咎于她自己。”
王丹听了，侧着头看了他一会儿，问道：“那你说说，他那百分之十的责任，表现在哪里？”
蒋兴道：“一开始，安总不该去赴金琴之约，那么，后面的所有事，就都不会发生。”
王丹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蒋兴笑道：“你看，连你都觉得，安总不过是颗有缝的鸡蛋。”
“你的意思，金琴是苍蝇喽！？”王丹柳眉倒竖，说道。
蒋兴忙掩饰地端起茶杯，低声道：“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王丹忆起金琴偷偷下药的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蒋兴道：“后来的事，都是金琴一意孤行。”
王丹轻叹了一声道：“她也是因为付出得太多，不甘心前功尽弃。”
听到这里，蒋兴道：“你的话，让我想起了网上流行的一个观点，叫‘及时止损’，金琴就是没有意识到这个，才让自己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嗯，”王丹赞同道，“这还说得像句人话。”
蒋兴有点不满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王丹抿嘴笑道：“你怎么理解都行。”
蒋兴只得道：“好吧。”
王丹见他的茶杯空了，便端起壶替他续了茶。
蒋兴见了，笑道：“金琴属于力气用错了地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像你这样，努力工作，也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必要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结果弄得自己身败名裂、心力交瘁。”
王丹听了，不禁笑逐颜开，说道：“你这是在夸我吗？”
蒋兴作出夸张的表情道：“当然！”
“好吧，那我照单全收。”王丹浅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