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淑梅在接电话之前,心里想着接了之后不管对方是谁,先要好好地骂一顿再说,现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可不就是神经病了吗?
扰了她的清梦,想想都觉得气氛至极。
接了电话后,华淑梅刚想发脾气,却被对方焦急的语气打断,“董事长,顾少爷他,他遇刺了。”
这一下子可把华淑梅从睡梦中彻底惊醒,普天之下,竟然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顾锦辰。
她赶紧一骨碌从床上起来,一边打开电话免提,一边换衣服,“顾锦辰现在在哪个医院?赶紧发地址给我。”
“是,董事长。”
自从救护车来后,管家就一直陪伴在顾锦辰身边,看着顾锦辰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嘴唇,他是伤在顾锦辰身上,痛在管家心上啊。
在车上医生们也是马不停蹄地给顾锦辰做了简单的止血措施,具体的安排手术必须要到了医院内部才可以进行。
初步检查是一刀捅到肾部,至于伤口深度还是要去医院内部才可以诊断。
管家听到这里内心更是自责不已,原来当时自己心中的那抹不安并不是空穴来风,如若时间倒流,他断是不会放那个人进来的。
唉,如今少爷的伤,责任全都在与他一念之差,一时心软,才酿成大祸。
现在他只盼望少爷可以平安醒来,还想着伤的不是少爷,而是他多好,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能祈祷车开得再快点,死神的镰刀不要到来,就好了。
这边,华淑梅刚抵达医院,正好顾锦辰刚送进手术室抢救。
看到在门口等候的管家,华淑梅赶紧上前询问详细情况。
这说的管家是老泪纵横,把责任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华淑梅看着管家如此,心里也不好受,安慰了管家几句。
后来又问道,“行凶的那个人是谁?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
管家擦了擦眼角的老泪,说是原本看管宋婉清的保镖,结果宋婉清逃跑了。
顾锦辰一气之下便将他逐出顾宅,却不曾想到他怀恨在心,再度进入顾宅,就是为了刺杀顾锦辰。
华淑梅怒从心中起,这个人,让他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想着顾锦辰正在抢救,兴许一时间还没办法做好,还是此时先回顾宅,解决了那个该死的人之后再来查看顾锦辰的情况。
思索到这里,华淑梅嘱咐管家先在这里等待着,顾锦辰有什么情况立马打电话通知。
管家点点头表示自己了然,华淑梅向来放心管家,便离开医院,驱车来到顾宅。
此时顾宅保镖因为没有收到明确指令,所以还是制服着那个保镖,保持着原状。
看着地上的血迹,华淑梅眼内满是心疼,那个时候刀刺入顾锦辰身体里的时候,他该有多疼啊。
她转身,一把捏着保镖的下巴,尖锐的指甲刺破保镖的皮肤,细小的血顺着下巴流下来。
保镖因为疼痛而细微皱起眉头,而这一幕被华淑梅收在眼底。
她冷笑一声,“就因为这一点疼痛你就皱眉,那你狠心把刀刺入锦辰体内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他有多疼?”
保镖心下却没有因为眼前这位是董事长而产生丝毫的恐惧,反而嗤笑了一声,反正如今他也是死路一条,人到临死之前,胆量倒是增大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人不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嘴角的微微弧度揭露了他的蔑视。
华淑梅不禁想到了宋婉清那时候对待她也是这般不屑一顾的表情,一下子怒气更甚。
怒气到了极点,华淑梅反而轻笑了两声,这种诡异的笑声让在场的保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好啊,你既然如此瞧不起我,那也应该让你付出代价了。把他扔进暗室里,没我的指令,一辈子都别把他放出来。”
这句话再度让在场的保镖不寒而栗,暗室在他们眼中,可是黑暗的存在。
这个暗室处于顾家老宅之下,是一个密不透风,不透光,有刑具的小屋。
相传一般人关进去没多久就会疯掉。
甚至听管家说过,管家自己在顾宅呆了那么多年,碰巧撞上一次,看到一个人在里面,已然神志不清,背上更是血肉模糊,其他部位的伤口简直是数都数不清楚。
那场面,管家活了那么久的人了,回忆起来也是有些许后怕的,更何况是那时候刚当保镖的没见过世面的他们。
因此这个保镖内心更是绝望,他没想到华淑梅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原本想着他如此挑衅,华淑梅一气之下也许就直接把他杀死。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在临死之前尽自己最后的力量保护好宋婉清,他也就没有遗憾了。
可是如今华淑梅竟然要他生不如死,那暗室,可还是人呆的地方吗?
他在暗室里,还不如给他来一刀死了更痛快。
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机会,其他两个保镖已经把他架起。
他努力地想挣脱,可是无济于事,一个保镖为了方便,直接一记重击打到他的脖子上,使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此时,宋婉清对顾宅这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她现在暂且住在沈煜轩给她安排的一栋别墅中,十分安全。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奇妙得连宋婉清都不知道从哪里来,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
宋婉清想着也许是这几日的奔波让她的神经紧绷,如今终于安定了下来,所以一下子放松下来,就累出幻觉出来了。
她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心想着还是早点睡吧。
刚闭上眼睛,她的心脏突然有一阵尖锐的刺痛,好像有一个匕首猛然间插入了她的心脏一般。
宋婉清立即起身,阵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一度怀疑这是个梦境,但是刚刚的疼痛又是那么的真实。
可能还是自己多想了吧,宋婉清摇了摇头,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