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夏树是个帅哥,并非那种空有躯壳实则猥琐的恶心帅,而是让小姑娘和大姐姐看着就很有欲望的禁欲系帅哥。
所以呢,作为有着一个高颜值哥哥的夏雪,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哥哥能穿上coser服,陪自己逛漫展,然后死命拍几百张照片,丢在企鹅群里,晒死那群平日里秀恩爱的小婊砸!
你们男朋友有我哥哥帅吗?!
只不过这个梦想,在哥哥从日本留学回来变成冷酷无情鬼畜眼镜学霸后,就没能实施下去了。
也正是一年前那件事后,他们兄妹两人的感情开始有点疏远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说了。
不过现在,机会来啦!
夏雪从一堆杂乱衣物的地下,翻出了一个珍藏已久的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套黑色的执事服和假毛。
妹妹似乎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夏树穿上这套衣服的模样,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夏树的声音。
“这么晚了赶紧睡吧,这几天养好精神去魔都好好玩。”
“知道啦!老哥你也快睡啦。”
哥哥的老妈子性子还是没怎么变啊,不过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夏雪把衣服收起来,滚到床中央,望着摆在床头的相框。
那是幼年时的夏树,一手摸着一个小女孩的头,两个小女孩比着V字手势,留下开心的笑容。
夏雪凝视了一会儿,起身把灯关掉,就在这事窗外传来一声猫叫,不过她也没多在意,爬上床抱住白色的大抱熊进入了睡梦中。
在她熟睡后,房间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道黑影进来了。
...
酒吧贵宾室——
一个穿着暴露皮衣的女性正无聊地坐在桌边,喝着酒吧特供的酒水。
门打开了,黑色西服的老绅士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女人不曾去看老者,她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模样,往酒杯里添酒。
“科尔,那小子怎么样了?”
名为科尔的老人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说道:“他还是不肯觉醒,甚至连自己的血脉和能力都被选择性遗忘了。日岛的侍神家对他封印的很好。这样下去,他可能到死都不肯觉醒了。”
女人有些嗤之以鼻,她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宛如宝石一般在灯光下闪耀着。
“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他还在意他的妹妹,我就有办法让他觉醒。”
绅士老者摸了摸胡子,陷入沉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盯着那个男孩不放。如果要找侍神家的传承者的话,那个女孩的血脉不是更纯正吗?为什么议会长偏偏指名要这个男孩?”
女人低笑几声,把酒杯里的酒一仰而尽,发出舒服的呻吟。
“大人物的事就别想那么多啦,上头指名要他,我们就把他带回去好了。”
“而且我估摸着,议会长寻找的可能不是开门者家族的血脉。开门者就算再怎么没落,几十个族裔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这些后裔中,唯一和侍神家主有过接触的,只有这小子了吧。”
“也就是说,这小子可能是除了现在行踪不明的侍神家主之外,唯一有能力开门的人?”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这小子一直在装死。如果用强的,很容易引起骚动,进而引来国安局那群烦人的家伙。所以——这时候就要仰仗你的能力了。”
女人脸上带着笑意,望着站立在一旁的老者。老者默默站立,仿佛一个幽灵。
“那么,继续监视任务吧,我觉得离那个东西爆发的时间不远了,很快那小子就要求着我们让他觉醒了。”
“到时候,我们只需要予他希望,予他重生,就可以了。”
...
三日后——
夏树早早地就起床了,收拾好行李后,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就没去叫醒妹妹。
反正车票是十点的批次,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抱着这样想法的夏树,迎着初升的朝阳,来到了家门口的公交车站台。
之后他做上公交车,早早地赶到了酒吧。
今天是医生复查的时间,夏树记得很清楚。
他已经请了一星期的假。在学霸光环的加持和夏花语伪造的私人家教证明的帮助下,夏树成功取得了班主任的信任。
这一周都可以抽出时间好好陪着妹妹了。
夏树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推开了酒吧的门。
然后他就看到准备给他检查的医生,喝得烂醉如泥躺在酒吧的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亏了...武冠...再来一个亿之类的话”。
一旁的夏花语正闭着眼擦拭着酒杯,她仿佛早有预料夏树的出现,放下了酒杯,微笑着看向夏树。
“现在就开始检查吗?”
“嗯,我今天有点事。最好能快点。”
听闻此言,夏花语面带笑容,提着浇花的水桶,朝着医生的头顶灌了下去。
下一秒,惨叫声在酒吧响彻。
...
酒吧地下二层——贵宾房间
“你没救了,等死吧。”
夏树无奈地看着面前湿漉漉地医生,自从被夏花语一桶水浇醒之后,这个女人就仿佛来了亲戚似的,根本无法对话。
“所以说,到底怎样了。你之前不是说我可以活五个月吗?”
“哼!”医生别开脸,翘着二郎腿,一脸“爷就是不想告诉你”的模样。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夏花语端着一整套茶具和泡好的红茶,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看到正冒着热气的红茶和夏花语的笑容,医生下意识浑身一哆嗦,二郎腿都不搭了,瞬间端正态度。
“不知道你小子撞了什么邪,这三天你体内的液体炸弹又涨了。按照这个增长速度,你可能连五个月都活不了,大概只剩下一个月了。”
“对了,我建议你一个月之后最好死远点,去沙漠还是沉海自己选一个,反正你没法呆在城市里。”
夏树问言没有任何反应,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事实上,他也早就厌倦了和疼痛对抗的感觉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还有火车要赶,先行告辞了。”
“不留下喝杯茶吗?”老板忽然出口挽留起来。
夏树望着眼前这个有着湖绿色眸子的女人。她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湖绿色的眸子盯着自己,仿佛在笑,但嘴却紧闭着。
这大概是自己见老板最后一面了吧。
这个编着古式长发的女子宛如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就算是即将离别,她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么优雅。
夏树在最后心里默念一句,再见了。
“不了,花姐我先走了。”
“有事记得用那张卡,不要浪费了。”
夏树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房间,医生侧头望着那个闭着眼睛,小口地品着红茶的女人。
“就这样?不多留他一阵子?你有办法救他的吧。别人没法给他做觉醒引导,我可不信你没这个能力。”
老板摇了摇头,放下茶杯,指尖在桌上勾勒出一个名字。
“觉醒这种事,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如果他不想觉醒的话,那么没人可以强迫他变成怪物。”
“怪物?”医生似乎有点诧异老板对于夏树的形容。
老板没有回应,继续端起红茶品尝起来。廉价的苦味,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光。
千年一转,转瞬即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