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渐离很纠结，古河雪被文殊所救，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甚至还是一番造化也说不定。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一趟？这么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神通者。
还是玉清元始天尊的弟子。
可自己是扬眉老祖的弟子，并不算是道祖一脉。算起来连一份香火情也没有。
“以什么理由去见你？”
论道？自己目前这种水平有点不够格啊。上次和吕岳论道差点没把自己憋出尿来。
拜访？这也没有交情啊！
“听说了吗？五龙山文殊道人又要讲道了。我等还是赶紧过去吧。这可是大机缘！”
就在杨渐离纠结的时候，有妖怪小声说道。
“看来不得不去一趟了。也好听听元始天尊的妙法和师尊有何不同。”
文殊道场。
五条巨大的龙脉仿佛屏风立在道场之后，引来无尽灵气灌注道场。
云雾缭绕，青松苍翠，白鸟争鸣，果真是一副仙家气派。
这里已经汇聚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妖怪精灵，一个个收起自己的气势，安安静静等待着文殊开讲。
杨渐离并不想太过显眼，毕竟自己这个人族的天仙，算起来也够惊世骇俗了。
要是入了有心人的眼，反而给人族带来变数。
至于古河雪，可以在讲道之后单独去询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直接回去就是了。
就在杨渐离准备坐等文殊开讲的时候，九峰塔中忽然传来墨狄的声音。
“放我出来！”
“怎么了？”墨狄自从青丘之后，一直被自己关在九峰塔吊着命。只等完成自己的诺言。
好在他要找的老狐狸和自己的行程并不冲突，只等到了地方叫他。
“我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
“没想到你母亲投靠的大神通者，居然是文殊道人！”杨渐离感叹一声。
这文殊道人可是个有道真仙，哪怕在后世，也是深受人族青睐，享受无尽香火，可见文殊道人的品性。
跟着这样的有道真仙，那狐狸精定然有不凡之处。
“你这是典型的熊孩子啊，不知道你母亲知道你做的那些生孩子没**的事，会不会打死你？”
墨狄一脸灰暗，随后又开口道，“让我去见她吧！”
其实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又有什么错？自己可是妖，吃人又有什么不对？
唯一不幸的是，自己遇到了渐离氏这样的人。
否则，自己还不是逍遥天地间，成仙成圣的。
“走吧走吧，谁让我当初答应了你。不让你走会影响我的名声。”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他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
除非有大神通者出手，才能让他重新焕发生机。
不过也只是活下来罢了。想要修炼？想多了！
再说了，自己能够杀他一次，就能杀他两次！
放走了墨狄，杨渐离盘膝而坐，静等文殊开讲。
“你，滚一边儿去！”就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蛮横地挤到一边。
杨渐离睁开眼，一个牛头人身，升高五米的庞然大物已经占据了自己刚才的位置。
看来自己的震慑力还是有点低啊！
二话不说，手中御空钉已经飞了出去，噗嗤穿过牛鼻子，随后悬浮在他眼珠子面前。
“你再说一遍！”杨渐离冷冷地道。要不是因为文殊道人，今天非得让这蠢东西好看！
杨渐离的一招立刻震慑了周围群妖。这种诡异的攻击方式，就算是妖王也不好受啊。
他们这些小渣渣，还是别惹这种狠人的好。
牛妖也不蠢，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立刻服软道，“大仙勿怪，大仙勿怪！是老牛眼瞎，这就给您让开，这就给您让开。”
“软蛋！”杨渐离一挥手，御空钉回到自己手中，之后重新坐回原地，再也没有那个妖怪敢来打他的主意。
趁着文殊还没有出来，杨渐离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识海中那一块脸盆大小的地方。
空间之力仿佛水一样盛在盆里。银光闪烁，仿佛夜里的一轮明月。
“这个装着空间之力的‘盆’到底是什么呢？”他喃喃道。
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盆更大一些，为什么它对于自己目前拥有的所有力量都无动于衷。
只要盆满了，哪怕杨渐离再怎么修炼，盆里的空间之力绝对不会增加半点。
这可是严重限制了自己的修行啊！
难道和空间一样，是用空间之力创造的空间？还是要依靠空间之力自己扩大这个地方？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盘古的识海会是什么样子……圣女啊圣女，但愿你能用你的神通为我指条明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异动，杨渐离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面色凄苦的老妪打开了文殊道场的大门。
“肃静，大仙即将开讲道法，诸位切莫喧哗。”说完将一个黄色蒲团放在门口专门的高台上。
不多时，高台上无声无息出现一个道人，头戴金冠，威严而庄重。
面白如玉，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面相。慈眉善目，看着座下无数妖族，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你离开阐教也是有原因的！”杨渐离看着文殊，这可是洪荒真正的有道仙人呐。
只是据说玉清元始天尊不喜妖族，称湿生卵化之辈，不配成为盘古正宗的弟子。
而现在，他的亲传弟子居然公然为洪荒妖族布道……
“或许那慈航道人，后世观音也是这样一位仙人吧。不知道那惧留孙又是如何光景。”
或许都是有道真仙。否则，依着元始天尊的脾性，自己的亲传弟子背叛阐教入了西方教还能让他们活着，那才有鬼了！
“天地之始，混混沌沌……”
好吧，二话不说开始讲道。杨渐离傻眼了，他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一个时辰之后，杨渐离感觉屁股底下有些酸了。
两个时辰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住了一万只蚂蚁。
三个时辰之后，他已经昏昏欲睡。
“真特么见鬼了，我为什么一点也没听懂？”杨渐离有些心虚地撑开一点眼缝，就连不远处那头蠢牛也在摇头晃脑听得津津有味。
那是一只野猪吗？它居然也跪在那里开始吸收灵气了！
“难道我堂堂扬眉老祖之徒，堂堂后世穿越党，堂堂三代人族，堂堂天仙……居然还不如一头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