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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继续加油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还是做了简单的讲话。通报了本期的课程安排、奖学金规则,最后公布了可以享受奖学金的人员名单。人数不多,都是全部通过全国统一考试的人。想想当年在私中时,年年有奖状,都习以为常。而今眼目下,奖学金擦肩而过,甚至有些怀疑当年的含金量。偶尔,也思考到底还能不能算作优等生。

经过了上学期的磨合,基本套路已经了然于胸。一学期的大浪淘沙,班上的人数略有减少。用老师的话说:“剩下的就是精英,既然选择了就要去拼搏。”有了一些刺激,心里还是燃起了奋斗的火焰。上课的时候,努力控制思绪,尽可能的保持对老师和黑板的注意力。休息时间,没有其他安排的时候也会抽空看看书,经常也做一些预习。所设课程都是专业类的,提前预习还是有很大好处的,至少在老师带的时候稍加熟悉一点。每当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想想大年30晚上的境况,这种模式好歹保持了1个多月的样子。

经过努力,学校由原来的中职院校,直接升级为高职院校,更名为“*职业技术学院”。看到这些,心里还是有一些高兴,觉得怎么说也算是大学吧。学校也曾建议对于自考大专班的同学感觉吃力的,可以考虑转入本院的大专班,学习周期与新一届学生相同,毕业后直接取得学院的大专学历。当时,没有过多的考虑,认为时间上不划算,本院的名气或者不大,还有考虑到与新生混搭有一种掉价的感觉。结合后面的结果,当时选择上还是有失误的,否则也不会花很多经历去处理学历的事情。即便10多年后进入*公司时,都还是受了一定的影响。所以当看到全国各地有关“高考”的劲暴新闻,对当事人是非常能够理解的。

下学期新增开设几门课程,已经参加完全国考试的科目就不再设立,如果未顺利通过的就是自行修习参加补考。一周五天的上课加上高压模式后,多少还是有一些疲倦。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流行QQ了。好多学生都去网吧聊会天,随波逐流参与其中,聊完天后还会与网友打长途电话,写信什么的。学校周围也是与时俱进,网吧、餐饮、公话亭、超市、游戏厅林立。从成本角度考虑,找到原来0306班的“小胖”,叫姚明,绵城人,个子不高,五官端正,长期一套休闲服,给人感觉特机灵。视力、记忆力特别好,经常会利用特长窃取别人的IP电话卡,手里有很多IP电话卡资源。得手后找个小本子记录好,根据余额情况高折扣倒卖给同学。在他那里拿过好几次,也算是“助纣为虐”吧。最后一次的时候发现长了一脸的疮,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应该是报应,以后再不做这个‘生意’了。”这种情况持续到期末前1个月,慢慢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渐渐淡忘。

“五一”的时候还跟“刚”一起到成都市区转了一圈。先到幺爹那里打了个照面,后面急急忙忙的走了,是找以前私中的校友玩。叫“贤清”,是刚的同乡,在建设学校上学,也是高职学校。一起到宿舍呆了一阵,宿舍设施与学校差不多,相对比较脏乱。当时穿的皮鞋,觉得有点灰尘就用地上的脏袜子擦拭。一人刚刚准备起床的样子。“你的皮鞋干净哈。袜子擦起安逸呀?”“一般的,还可以。”这人一下子愤怒了,感觉要进入攻击状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袜子是他的。赶紧道歉,不好意思云云。有贤清从一旁打圆场,势态没有继续恶化,相安无事。找了一家茶楼,约了几个朋友,大家在里面打麻将。大家都是学生,筹码都不算大,感觉运气不错,赢了几十元钱。晚上吃的火锅,气氛比较融洽。结账时,有50元钱老板让换,贤清让朋友去取,场面稍显尴尬。“刚”递了眼神,意思让小文支付,本来也打算给,贤清坚决不让。大家也没有说什么,晚上继续呆在茶楼里面炸金花。一开始没有上场,后半夜瞌睡醒了,也参与其中,直到第二天8点才散伙,无甚输赢。第二天到幺爹那里支取生活费的时候,被臭骂了一顿。主要是因为晚上没有回来,打传呼没有回信,让人着急。幺爹那个时候已经配了一部摩托罗拉的手机,在家族里也算是比较有经济实力的人。不敢过多的理论,只是悄悄听着,拿了钱匆匆走人。

期末统考,申报三科通过两科。对于个人来说一年下来过4科,整届全部过6科的10人左右。属于中上游,算下来似乎也就是这样子的水平。回巴城的路线与往常一样,坐火车的时候遇到了小燕。这个女同学是以前分校区的,说话轻言细语,经常爱在班里来串门,也算比较熟悉。一路聊天不断,在营县转车后双双道别。

妹妹也刚刚放假,这个时候已经在学校寄宿。放假的时候只说有箱子没有背回来,箱子还是当年私中用的那个小红箱。同宿舍的还有二舅的小女,睿表妹。听母亲电话里说睿表妹平时有欺负过妹妹,当时拿箱子的时候自然没有鸟她。为这个事情,二舅还耿耿于怀。

成绩单下来的时候,二爷照旧过来诊断一番。确认了分数,分别是90分、92分、78分,解读了一下评语,基本表示满意。“那娃,你们这个学校不发奖状吗?”“现在不得发,二天毕业了发学历本本。”“哦,大学校就是不一样喃。”衔着竹烟筒,背着手,干农活去了。

假期里没有像以往中、小学布置作业,经常跟妹妹在一起看电视。二爷每天都会到家里来转两趟,也不安排活,有时会在院子里坐下聊几句。“那娃,懒也没啥,看电视也没啥,自己不想动得有人给你端过来才行。”甩下一句话,背着手走了。望着二爷远去的背影,想着天天看电视也没什么意思。想到外爷天天挑水也累,于是在门前的大田里,用揪挖了一个直径1米,深近2米的大坑。本来还想往下挖的,但下面是整块石头,只能选择放弃。慢慢的里面也蓄了一坑水,看起来比较清澈,只是稍微带一点腐叶的气味。饮用是不行了,外爷建议水可以用来煮猪食或者清洗东西,就没有进行填埋。

巴城的夏季是炎热的,有一种想到河里去游泳的冲动。现实条件是不允许的,小河沟里也只有浅浅的一层水盖着。于是搬出家里的大木桶,直径1.8米,高1.5米。准备在晒坝里存一桶水,热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在里面泡一泡解暑。水井在离家8、900米的地方,一开始是用挑的,感觉肩上特别疼,改成双手提。由于气候干燥,木桶还有一些渗漏,陆续提了7、8挑水的样子。忙活了一上午,一场午觉直睡到太阳下山。

一起床就去查看木桶,主要是看看水还剩余多少。经过浸泡木桶已经不漏水了,还剩了大半桶,只是很明显的感觉没有那么清澈。午休的时候,仿佛听到外婆一直在操心洗衣服。就问:“外婆,你在桶里清衣服了呀?”“没有,我在田里打的水。”心里在想,外婆明明眼睛看不见怎么可能在田里打水呢。妹妹在边上不着声,充分证明猜测。

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辛辛苦苦提的水就这样子浪费了。关键是老人家还不承认,费解。后面听母亲说到外婆的时候,长期以来要是遇到发生事情要追溯源头时都是打死不承认的。想想也好笑,只感叹人的性格即使年龄到多少岁也难以改变。

几天后大舅到家里来转了一圈,看到田里有一个大水坑。就说:“娃,你这个水坑是干啥的。”“水井,结果水没法吃。”大舅带到房子背面的地里,指着一个地方说:“就在这里,使劲往下打,直到下面的整石山为止,让正娃子过来提土。打好了后,我二天空了过来箍。”接下来用了一周的样子,挖了一个直径1米,深5米的坑。表弟“小正”过来帮忙提的土,中途还来了几个人参观。三爹还亲自过来诊断了一下,对选址上颇有微词。虽然没有能挖出活水,但是很快也蓄满了一坑,经过一周的沉淀,水比较清澈。在镇上买了十来米水管回来,利用地势落差,做成自来水。接通后水不是很大,也正好开学了,没有来得及调试。只知道后面加了水泵,大舅带人过来箍的,水很清澈,也没有异味,只是烧开后有很多的沉淀。虽然有一定的瑕疵,但也算为家庭做的第一个贡献,很有成就感。所以,在为家人奉献的时候,永远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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