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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危机重重

倚弦虽然没有听到宫奴对鄂崇禹所说的话,但他却能够猜到其中的重要性,再一想到他所策划的计划,此时正是难得的良机,当即与紫菱公主交换了一个眼色,便谎称肚子不适溜出了大殿。

避开殿外宫卫队伍的巡逻,倚弦来到御花园中,冰晶火魄铸就的双目远远看到鄂崇禹匆匆的背影,他连忙凝集元能,念动法咒,施展出隐遁之术,跟着鄂崇禹向内廷继续行去。

行至内廷一间宽大殿房的门前,鄂崇禹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显然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犹豫了片刻,这才推门而入,只听一声尖锐的大笑骤然从屋里传了出来。

倚弦看着鄂崇禹进门,不多时,一名宫奴从殿房里面轻手轻脚地行出来,反手将门紧掩,然后缓步退了下去。倚弦抬头看去,殿房的匾额上书写着“博文殿”三字,一看便知应该是鄂崇禹的书房。

听着殿房方才传出的笑声,倚弦感应出对方元能的强势,心中一震,知道等待鄂崇禹的人应该是妖魔二宗的高手,当下不敢大意,屏息静气悄然潜近殿房前,透过窗格的缝隙往房内看去。

鄂崇禹正跪拜在地,行的是君臣之礼,他的面前是一位身形清瘦的朝服中年男子,一双冷目闪烁寒芒,漠然的脸上似是戴着一层面具,毫无生气,衣袖外露出的双手如枯木一般,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诡异莫名。

看着此人手中的那卷诏书,鄂崇禹一脸的恭敬,首先致歉道:“南伯侯鄂崇禹未能恭迎诏使尤大人前来,得罪得罪!”

那人正是当今殷商纣王驾下的红人上大夫尤浑。

尤浑模样极其嚣张,即使对鄂崇禹这个手持一方兵权的南伯侯也不屑一顾,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哼道:“恭迎?未必吧?南侯好大的架子,尤某才是恭迎了多时。南侯鄂崇禹接诏!”

鄂崇禹闻言浑身一震,心中不免稍有犹豫,但想到方才席间诸国众族,在虎方、濮国的隐晦难明态度下,浮于颜表的反对神情,当下双腿一曲,跪了下去,恭声道:“臣侯鄂崇禹接诏!”

尤浑相当满意地嘿笑一声,抖手将诏书打开,大声颂道:“奉天承运,吾王诏曰:今西伯侯姬昌起兵叛乱,意图谋夺殷商河山,篡取先祖之不世基业,此等大逆不道行为,天地震怒,人神共诛!今特召大商忠侯悍将鄂崇禹即刻发兵,配合北侯崇侯虎共讨之,以安天下!”

倚弦顿时只觉自己背脊凉飕飕的,惊叫之力也全没有了。如果真的如此,鄂崇禹在方才席上迫于虎方与自己的压力,现今无法抓住南陲各国势力,那么肯定会暂时委曲求全遵从纣王,届时战乱一起,那么天下黎民危矣,西岐危矣,耀阳危矣!

想到这里,体内的异能竟无缘由的为之一动,倚弦明显感觉到一种在黑暗中深深包容的炙热逼近,他眉头一皱望向尤浑,果见尤浑神色也自一凛,不过随即就恢复常态。

“不知他在想什么……”倚弦如此忖道,“如果他不是法道高手,那么定然有高手靠近!”

鄂崇禹此时却是并未感觉到尤浑的神色变化,全身冷汗淋淋的不知该如何决定。正在他举棋不定之时,一把刚硬的声音忽然在他脑中响起:“主公不必心烦,不若先答应他,微臣稍后自有妙计献上!”

鄂崇禹当然知道声音乃是何人所发,当下不再犹豫,跪礼接诏。

尤浑出奇的并未再加刁难,胡乱敷衍了鄂崇禹两句,并要求鄂崇禹尽快集合兵将,三日后发兵征讨西岐!

看着已经失去尤浑身形的宫路,倚弦的心再次陷入冰冷,虽然他知道乱世之中战争是难免的。弱肉强食是乱世生存的唯一准则,但他真的非常讨厌看到战争!

但是并不容他多想下去,他一手策划的好戏上场了。

异变倏升——

脚下微颤,蓦地尘扬土溅,一个高大矫健的黑影从鄂崇禹身前不足三尺的地上窜出。

当神情略显恍惚的鄂崇禹发现之时,那人早已直接以本身元能幻出一把巨斧,当头向他劈下,劲风激射之声破空传来,只见金光闪耀腰眼生辉,巨斧已雷霆劈到!

“刺客!”除了倚弦外,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在这时却来不及插手。只有倚弦冷眼看向鄂崇禹身后,看看那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如倚弦所料,隐于旁侧拥有神秘魔能的人终于出现了——先是一只手凭空而出,挡在鄂崇禹之前,轻易接住了巨斧,然后看似轻轻一抓,元能巨斧碎成光片消失在空中。随之,手的主人也显出整个身子,身形魁梧尚在刺客之上。

倚弦一眼看去,已确定这个人就是魔门五族中祝融氏的宗主祝蚺。

祝蚺击破对方的元能巨斧之后,马上掌刀斩出一道炎劲,疾猛扑向刺客。澎湃魔能喷涌而出,那个刺客顿觉身周气流尽陷一片炎热的漩涡之中,令他徒感身不由己无法自拔,当即大惊失色,身形拔空而起,急闪一边,异常狼狈地躲开了这一击。

刺客自然是破除本命禁制后的土行孙所扮,此时见到祝蚺出现,知道任务完成,立即想要退走。

然而祝蚺乃是何等人物,岂能任人在其面前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愤然冷哼一声,轻描淡写地又是一掌挥出,铺天盖地的炎热魔能迅速涌出,将土行孙周身气机完全锁定。

土行孙见状不妙,马上身形一顿,整个人快速下沉,使了保命大法“土遁”,隐入地下。

“想逃?”祝蚺冷笑一声,闪电般一拳砸在地上,元能瞬间侵入地下。顿时大地狂震,土石飞溅而起,随之将遁地不深的土行孙震了出来。

土行孙没想到在自己还未来得及完全发挥“土遁”之术就被祝蚺逼了出来,慌乱中大喝出声,元能幻变成势,再次幻出一把巨斧飞射向鄂崇禹,神情略显慌乱,大有狗急跳墙之感。

祝蚺冷笑不已,极为不屑地随手一拍,五指魔能击出一道劲气直冲巨斧,同时极力向土行孙压迫而去。

倚弦知道以土行孙的修为根本别想在祝蚺手下逃走,乘机喝道:“贼子大胆!”自阴暗角落纵起身形,抢先一掌拍碎巨斧,身形丝毫没有慢下来,而是像风一般冲向土行孙。

临近土行孙之际,倚弦一拳狂猛击出,呼啸声中的玄能气劲狂风大作,声势浩大。土行孙却是大喜,倚弦这一击的确很猛,却是用在抵消祝蚺的魔能压力上,剩下的只是一股柔劲。

土行孙忙作样惨叫出声,脱出魔能压制的身子急窜入地,迅速遁去。此次他已早一步全力施展出“土遁”,即使祝蚺再强,此时也奈他不何。

祝蚺对于倚弦的出现颇感惊异,也没有去追土行孙,只是身形一幻,又再次隐于鄂崇禹身后。

倚弦淡然一笑,回头向鄂崇禹躬身行礼,道:“本使方才出殿方便之际,见到有人鬼鬼祟祟潜入宫中,为防不测便跟踪而至,只是才疏能浅,反让那刺客逃了,望南侯降罪!”

鄂崇禹见到倚弦方才的神勇一击,早已欢喜非常,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刺客,上前扶起倚弦,大笑道:“想不到龙使节如此神勇,真是英雄出少年!小小一个刺客能成得了什么气候,由他去吧!”

倚弦忙谦让一番,暗中却以异能探查祝蚺的踪迹,哪知此人甫一出面便已隐去身形,虽然倚弦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却始终捉摸不到祝蚺的准确位置,不由对这位魔门一族的宗主生出深深的戒心。

鄂崇禹对着倚弦大肆夸赞一番,倚弦在旁做出洗耳躬听的谦逊模样,他知道现在身为濮国使者的自己肯舍身相救鄂崇禹,无异于对他最大的支持,难怪鄂崇禹对着自己表现出如此亲和平易的姿态。不过,他知道,此时的鄂崇禹面对纣王的诏令已经非常头痛,今晚的宴会定然无法再继续下去。

果然,鄂崇禹兜了老大一个圈子才说道:“原本准备再回殿与龙使节多饮几杯,只是最近身体偶染风寒,有些不适之症,所以不能继续陪同各国使节了,还请龙使节回殿代本侯跟诸国使节说明一下,如何?”

倚弦知他是利用自己去镇住诸国使节,但又不便推拒,而且细细思量,此举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对濮国只会有利,当即点头应承下来。

鄂崇禹宣了宫奴领倚弦回“龙凤阁”,他则满意非常的入了后寝宫。

耀阳离开“文成殿”,径直往天牢方向行去。

“究竟这个公主是否就是那个胡女?”耀阳心中暗自揣测,却见到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翩然落在身前。

妲己……不,应该是九尾狐!耀阳看清那人面目后,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感到吃惊,他知道九尾狐迟早会知道“落月谷”的事情,看来现在是来兴师问罪了。

暗叹了一声麻烦,耀阳脸上却仍是笑嘻嘻地走上去道:“耶,美人儿娘娘怎么也来了?”

九尾狐媚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越来越油腔滑调了,本宫亲自来请你,不知龙翼将军肯否赏脸呢?”她一脸笑容,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恼怒。

耀阳打了个哈哈,道:“娘娘客气,您只要找个人来通报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呢?耀阳真是觉得太过意不去了。”

九尾狐见他一口敷衍自己,心中着恼,偏生此刻身在王宫,她时刻都在提防着那个老太婆太姜,不敢有所放肆,便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娇声道:“现在你是贵人事忙,本宫可不敢怠慢。”

耀阳来不及运起元能抵抗,顿时被拧得绞痛入心,却还有一种销魂的感觉,不由暗呼这九尾狐的媚术厉害,皱起脸道:“啊哟,好痛,娘娘的手劲真大,难道不能温柔些吗?”

九尾狐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声哼道:“以前看你挺本分的,现在倒是越来越大胆了,想吃本宫的豆腐吗?”

耀阳暗叫吃不消,忙侧开了身子道:“耀阳哪敢!”

两人便这般像是打情骂俏地来到王宫东南角落上的“云阕宫”,正是公子伯邑考的寝宫。伯邑考早已等候多时,耀阳知道定然是他对九尾狐说了什么。

九尾狐首先挪了把椅子坐下,然后信手拈起桌上的一个果子,微起朱唇,露出洁白的贝齿轻啜了一口,随意说道:“听说你又立了大功,将‘落月谷’中的鬼方兵马尽数抓获,不但替西岐去了一大隐患,更是击败了魔宗这一代最强势的刑天抗,真可谓是春风得意啊。”

耀阳摆了摆手道:“只是敌人较弱而已,算不上什么的……”

九尾狐淡淡道:“你不必谦虚,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本宫想问的是,为何这么大件事情,事先你为何都不通知本宫?”

耀阳早已想好答案,道:“因为事情来得突然,根本来不及向娘娘禀报,而且耀阳和伯邑考已经商量过了,想等事情结束后再向娘娘回报的。”

“是吗?”九尾狐回头问伯邑考。

伯邑考自然不会说他也有异心,只能点头道:“是的,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告诉娘娘,所以才会自作主张,还请娘娘恕罪。”

九尾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道:“此事暂且不说,但你先前在‘落月谷’中失利是怎么回事?搞得现在姬昌怕是不会对你有所看重了,这对我们可大有阻碍。”

伯邑考看了耀阳一眼,回道:“娘娘,这事不能怪我,耀将军他对我说的是对方只有千余人,最后到了落月谷,还硬是分走了一千人在谷外。试想如果他不隐瞒对方人数,也不分走那批兵士的话,我想我一定能赢了对方的兵马。”

九尾狐看向耀阳,沉下脸道:“你说,为何要谎报军情?你是故意的——”

“那家伙居然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耀阳暗骂伯邑考卑鄙,怒视他一眼,然后看向恼怒的九尾狐凝声道:“娘娘别听他一派胡言,我记得当时所得的消息本来就是对方只有千余人,并没有骗他,谁知刑天抗狡猾非常,另外还隐藏了不少人马。而且我在进谷之前已经劝过他小心,是他自己不听,没有一点准备就冒失地冲杀进去,以致中了敌人的陷阱,否则就算对方人数超出所料也不会败得如此一塌糊涂。”

伯邑考在旁嚷道:“如果不是你说只有千余人,我怎么会蠢得直接冲进去呢?”

耀阳哼道:“这能怪我吗?我只是得到消息,也并不是完全清楚,所以说的不过是个概数。兵法有云,未战而先料敌,进攻敌人,自然要做好一切准备,哪能像他这样匆忙?如果那时好好计划一下,先侦察军情,然后再依照情况做出决定,就算对方再多一些的人马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再说,若非我还留有一千人马,恐怕我军已是大败而归。”

伯邑考并不懂用兵,登时被耀阳说得哑口无言。

九尾狐冷冷地问道:“谷莬,他说的可有隐瞒。”

伯邑考吞吞吐吐,还是心有不甘地道:“他说的……”

耀阳适时再说道:“而且,如果我还知道是刑天抗领兵的话,你还敢再去吗?”

伯邑考顿时愣住了,支支吾吾道:“我……我……”

九尾狐勃然大怒,不等他说完就拿起桌子上的果盆砸在他的身上,斥道:“那你还有脸怪别人?做事不用脑,还这么胆小,领兵打仗哪有这么容易的?现在倒好,你遭姬昌冷落,累得本宫还要另行想办法。”

“我……”伯邑考还想辩解,九尾狐截断他的话,喝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想到你这么无能,真丢了你们梅山七圣的脸。我告诉你,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休怪本宫不给你大哥面子。”

伯邑考唯唯诺诺,不敢再说。

“耀阳,看来本宫是错怪你了。”九尾狐媚眼看着耀阳,心中盘算着。她对耀阳的法道能力以及落月谷之胜越来越忌讳,但又不得不倚仗现在正当得意的耀阳,实在是有些矛盾。

“是我的错,未能及时向娘娘禀报。”耀阳想到九尾狐曾经跟那胡女玉璇的后台对峙过,可能清楚那胡女的身份,便问道,“娘娘,我上次见过一个叫玉璇的鬼方胡女,无论名字还是长相都跟现在的鬼方公主一模一样,不知娘娘可知此时这个公主是真是假?”

九尾狐自然知道玉璇的身份,不过对耀阳已有忌惮的她却不肯说出来,只是皱眉道:“有这回事吗?我没见过那个胡女,所以不敢确认。你先别管这些事情,如今姬昌已经看不上伯邑考了,你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有机会立个军功,以让姬昌能再次重用他。”

“我知道哩,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办事迟了恐怕会惹姬昌有所怀疑。”耀阳口上说着,心中却是大为恼怒,暗想:“你个九尾狐,真狡猾,什么没见过鬼方胡女,那天蟠山之上,明晃晃的一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难道你是瞎子不成。”

九尾狐点点头道:“没事了,你先去吧。”

耀阳应了一声,见她不但隐瞒蟠山绝顶的事情,而且并不为此提醒自己,闷着心中恼火离去。

九尾狐看着耀阳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家伙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伯邑考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既然如此,娘娘何不将他……”做了一个挥刀斩落的手势。

九尾狐瞥了他一眼,哼道:“说得容易,这时我们还不能对付他。谁叫他现在正得宠呢,都是你不争气,否则用得着靠他吗?”

伯邑考迟疑道:“可是就这样由着他吗?”

九尾狐苦恼道:“本宫也没想到这家伙强得这么快,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已经有此等修为,若是这样下去,假以时日恐怕连本宫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语罢,她无奈地叹了一声。

耀阳离开伯邑考的“云阕宫”,径直往天牢奔去。

天牢重地,守卫果然极为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耀阳现在既然身为西岐龙翼将军之职,而且自从“落月谷”之战后,他的威名已经流传在三军将士之中,试问那些守卫兵士见了如此崇敬的对象,怎敢加以阻拦,反而更是殷勤地问礼。

耀阳一一回礼,进了大牢便问了牢头,值守的牢头说是公主还在里面,耀阳立即命他将牢门打开。

重厚的天牢门缓缓打开,露出阴暗冷森的通道,像是巨兽的阴暗大口一般,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吞食一般,给人以一种足以窒息的压力。

刚进入牢门,就闻到一种湿腐的气味,阴暗的通道两壁是由厚实的石块堆砌起来,极为坚固。通过长长通道,湿腐的气味更浓,还逐渐地掺杂了些血腥味。里面甚是昏暗,黄色的灯光照在墙壁上映出暗红的血迹,每个房间都单独地关了一个犯人,蒙浩就被关押在最里面。

玉璇公主正在拷问蒙浩,她身后站着几个鬼方护卫,个个手中执着皮鞭、烙铁等刑具。蒙浩此时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看来是挨了不少鞭子。

玉璇公主见耀阳进来,似乎心情极为不畅,也不打声招呼,仍然继续拷问蒙浩,喝道:“你说,亳垄究竟准备在什么时候造反作乱?”

蒙浩“呸”了一声,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液,嘶哑着嗓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喝道:“当亳垄大人登上王位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还敢嘴硬!”不用玉璇公主示意,她旁边的护卫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粗实蘸水的皮鞭抽打在亳垄的身上,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蒙浩痛嚎一声,嚷道:“亳垄大人迟早会将你们灭了。”

玉璇公主冷笑道:“不错,嘴巴挺硬,亳垄有你这条忠实听话的狗,也算是他的能耐。不过,凭他的那点本事,还别想着谋朝篡位。”

蒙浩冰冷的眼神透出狼一般的阴狠,大声道:“亳垄大人的武功文略盖世无双,鬼方国内有谁可比?现在,除了几个老不死的外臣,朝野上下无不支持亳垄大人,他登上王位将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谁也无法阻挡。”

玉璇公主吃了一惊,喝道:“你说什么?”

蒙浩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家的老头子现在就几个老不死在帮忙顶着而已,很快要不行了,只要西岐一灭,亳垄大人就能将剩下的阻力全部摧毁。否则,你想你那个死鬼老爹为什么会急着让你嫁到西岐呢?”

玉璇公主冰雪聪明,上下联想怎会揣摩不到父王的意图,惊道:“亳垄那厮怎会有这么强的势力……”

蒙浩哼道:“迟早你们也将成为亳垄大人的阶下囚。”

玉璇公主似乎沉吟了片刻,然后冷冷地盯了蒙浩一眼,挥了挥玉手道:“今天暂且就此作罢。”说罢,她扭身对耀阳道,“耀将军,本公主先回去了,你如果对这贼子有何不满的话,尽管动手别跟我客气。”

耀阳躬身相送,道:“公主慢走!”心中却忍不住想到:“看蒙浩的惨样该是受了不少苦,而且照这么说来,鬼方王确实有临危嫁女的意图,难道这个公主是真的,而不是那个胡女?”

恭送公主离开天牢后,耀阳对玉璇公主的疑心已然大减。再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蒙浩,耀阳却无法生出一点点的同情心,想起人儿、冰儿与妲己至今还不知去向,心中更是对他愤恨无比。

耀阳冷冷地盯了蒙浩许久,咬牙切齿地问道:“蒙浩,你只要将我那些女人的下落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回归鬼方!”

蒙浩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极其不屑地望着耀阳。

耀阳双眼几欲冒火,喝道:“少给老子装哑巴,说,她们究竟被关押在哪里?”

蒙浩仍然当他不存在一般,自顾闭目养神。

耀阳气得肺都要炸了,狠狠地扬手一巴掌凌空甩去,悍厉的元能击在蒙浩脸上,就听“啪”一声脆响,蒙浩的头被震得飞甩起来,满口带着碎牙的腥血喷了出来。

蒙浩痛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呻吟了几声,却还是不肯说话。

耀阳打了他一巴掌,一口气发泄完毕,反而冷静下来,看着蒙浩冷笑道:“不错,挺能忍的,不过本将军的手段还多着呢,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蒙浩呸了一口,沙哑的喝道:“你有本事就将我杀了,这样折磨人算什么好汉?”

“终于肯开尊口了?”耀阳冷冷道,“我可不是什么好汉,不怕告诉你,我自小就是下奴泼皮出身,不过也比你们这些只会掳掠妇孺的无耻之辈好得很多。”

蒙浩怒哼一声,只是发出微微呻吟声,没有辩驳。

“说!我的女人被关在哪里?”耀阳眼中精芒湛现,他知道自家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

蒙浩撇开头仍是不说,却不慎触动伤痛,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耀阳语声冰冷地道:“看来你是不想说了?”声音充满杀气,让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杀机。

蒙浩也感觉到了,哼道:“人质在我手里,如果你想她们安全,就把我放了,否则……”

“你敢威胁我?”耀阳皱眉缓缓道,“我新学到一种叫‘万剑绞心’的法术,据说术如其名,受术之人会感到万把利剑在绞心一般,痛苦的程度恨不得一死了之……”这法术乃是《幻殇法录》中的一种旁门秘术,说来吓人,其实没什么威力,唯一的用途可能就是严刑逼供了。

蒙浩听得脸色煞白,但还是不肯说话。

耀阳摇头叹道:“看来你多半是不信的,那就没办法了,就用你来试法吧。不过你大可放心,这法术虽然厉害,但却绝对安全得很,即便是个普通人受个百来次也未必会死,以你的法能算来,少说也能撑几个时辰。”

蒙浩在“落月谷”见识过耀阳的厉害,怎会对他的话不相信,额上透出阵阵冷汗,忍不住喊道:“你别想吓唬我,鬼方国的勇士连死都不怕,何况这区区痛楚。”

耀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灿烂笑容,点头道:“是吗?那就好,我平生最敬佩硬汉子,如果你受了百八十次还这么嘴硬的话,我就将你放了。不过,看你这一身微末的法道修为,即使受得一次,还是会有些后遗症留下来,比如说每受一次的痛苦就叠加一次,一旦行刑超过一个周天之数,那么从今往后只要你胆敢妄自施展法能,痛苦便会由心而发,令你痛不欲生!”耀阳心中暗想这魔门的东西果然是歹毒无比,但对付蒙浩这家伙却是正好。

蒙浩早已冷汗沁背而出,怒视耀阳。

“来了!”耀阳挥手一扬,五行玄能轻扬而出,正中蒙浩胸部心口部位。玄能由一化五,再化生成数百道尖锐剑气循经倒脉,首先封印了他八脉十二经,最后直入蒙浩心胸的中丹渊海,然后逆阴转阳、截阳堵阴,径自旋动起来,数百剑气在心内绞动,那种滋味决非常人所能忍受。

“啊……”蒙浩立即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整个人痛苦地挣扎起来,凄厉无比的哀号声表现出那让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厉痛。

耀阳感到有些不忍,但为了救出人儿她们,他还是得狠心下来,装作很吵的样子冷冷道:“好刺耳!”

杀猪般的号叫声持续了近半炷香的时间,“万剑绞心”的效果这才散尽,满头血汗的蒙浩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耀阳随手一个“傲寒诀”发了过去,一片冰寒水雾罩在蒙浩头上,他对寒系法术虽然只懂很少,不过对于异能淳厚的他来说,泼醒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蒙浩呻吟一声,微睁双眼,无力地看着耀阳,眼中充满无限恨意。

“第一次而已!”耀阳随意咧嘴一笑道,“怎么样,味道如何,想清楚了么?”

蒙浩的喉咙里咕噜了几句,却骂道:“妈的,你去死吧……”

“还这么嘴硬?看来非得给你点教训了!”耀阳皱了皱眉,手再次扬了起来,受了一次酷刑虚弱不堪的蒙浩闭上眼睛,紧张得咬紧牙根,还未受刑脸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耀阳顿了一下,叹道:“看你这模样,不如老老实实地说了吧,免得再次受苦。”

“休想!”蒙浩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嘶喝道。

“那就别怪我……”耀阳刚扬起手,就听到急急的脚步声从牢门外传来,他感应出对方只是普通的兵士,不由有些讶异:“难道是姬昌有事传他见驾?”

很快一个守卫兵士恭敬的行进牢房,喘了口气道:“耀将军,军情紧急,侯爷请您快些过去!”

耀阳点头应了一声,冷冷瞪了蒙浩一眼,道:“算你走运!”他心中不由纳闷之极,忖道:“这么急能有什么军情?莫非是金鸡岭出了大事不成?”

果然不出耀阳所料,他刚进大殿,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的姬昌迎面便道:“大事不好,大将军南宫适半途遭袭,粮草被敌方所烧。”

耀阳大惊问道:“怎么可能呢?大将军不是带了将近十余万兵马,而且金鸡岭尚有数万守军,敌人怎么可能会烧掉大军的粮草呢?”

姬昌叹道:“本来是这样没错。谁知敌军势大,金鸡岭已经被崇侯虎所破,南宫大将军却并不知情,领兵前往金鸡岭的途中便被敌军伏击,而且连夜赶路的疲军仓促应战之下大败而回。幸好南宫将军用兵老到,保留大部分兵力退到‘望天关’,只是大批粮草被烧,‘望天关’内粮草熬不过十日之用。”

耀阳骇然道:“没想到这崇侯虎如此厉害,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便攻破金鸡岭。”

姬昌摇头道:“恐怕厉害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妖魔异人相助。”

“妖魔?”耀阳想到了刑天抗。

姬昌点头道:“这只是传讯回来的兵士所说,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现在敌军趁我军粮草短少,士气低落,正在猛攻‘望天关’,情况紧急,我们必须马上护送足够粮草前往‘望天关’援应。”

耀阳点头道:“不错,此时的当务之急是将足够的粮草送去,而且耀阳恐怕对方能料到我军加送粮草,会派遣小队人马绕过‘望天关’半路截杀,所以护送粮草之事定要备有足够兵马,以防不测。而且西岐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崇侯虎能如此轻易调动鬼方的兵马,不防不行!”

姬昌点头道:“不错,此次派送粮草必须小心,我西岐除守城将士一万外,尚有五万将士整装准备。这样吧,不若派遣两万人马护送,如何?”

耀阳知道姬昌定是要遣他为将,欣喜地点头道;“侯爷英明……”

君臣正说话间,外面传报姬发奉命觐见,姬昌忙命人上殿。

冠甲整装的姬发神采奕奕地大步进殿,跪礼道:“孩儿姬发参见父侯!”

耀阳看到姬发进了殿来,知道姬昌已有决定,而且他如果预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那莫测高深的圣祖母太姜的意思。

姬昌宣姬发平身,道:“发儿,现在前线军情紧急,需要派送一批粮草过去救助南宫适大将军。圣祖母亲自要求让你带兵,你可有信心吗?”

姬发轰然应诺道:“父侯放心,孩儿定能安全圆满的完成任务。”

姬昌沉声道:“此次任务事关重大,绝对不能有丝毫疏忽,你切记小心了。”

“是!”姬发应声答应。

姬昌沉吟片刻,道:“还有,到了‘望天关’后,你最好是留在总营指挥全军抗击崇侯虎,耀将军为副将会跟你同去。以耀将军大胜‘落月谷之战’的才能,相信定能助你一臂之力,你要好好跟耀将军合作,还有多听南宫大将军的意见,知道吗?”

“孩儿明白!”姬发一口答应,向旁近的耀阳笑道,“耀将军,还请你多费心了。”

耀阳知道他的师父便是“邪神”幽玄,自然看得清他状似真诚的虚伪笑脸,但当着姬昌的面,他无论如何都要做足面子,忙道:“耀阳定当尽全力辅佐公子!”

姬昌满意地点头道:“如此甚好,你们马上去做准备,明日立即带兵动身!”

“是!”姬发与耀阳肃然领命。

耀阳与姬发两人出了大殿,姬发便向耀阳抱拳谦逊地说道:“此次出征关乎我西岐安危,如果姬发有所疏忽的话,还请耀将军多多指正。”

耀阳客气含蓄地说道:“不敢,耀阳才疏学浅,恐怕反而会麻烦公子多多关照!”

姬发眼中异芒闪动,想到师尊曾提点自己要小心此人,起初他还并不以为意,谁知落月谷一战,此人竟然击败当今魔宗后起一辈中的佼佼者刑天抗,才让他彻底对其刮目相看,当即回道:“耀将军客气了,‘落月谷’一战,耀阳将军尽显神通,龙翼将军之名早已扬威西岐,姬发自叹不如!”

耀阳暗想:“你是“邪神”幽玄的弟子,又能差到哪里去?”口上却连声道:“哪里,哪里,公子身份尊贵,文武全才,岂是耀阳可以相比的。至于落月谷一战,若不是伯邑考公子以两千兵马拖住敌方,我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两人虚伪的客套一番之后,便各自回府做准备去了。

耀阳考虑再三,决定则先转回“云阕宫”,跟九尾狐将事情一一说了个明白。

九尾狐听罢,皱眉道:“姬昌这老头怎么能让姬发去呢?这家伙不简单啊。”

耀阳当然知道他不简单,但故意问道:“咦,娘娘很清楚他吗?我看他不过是个公子哥儿,有点小聪明罢了,哪会有什么真本事?”

“他……”九尾狐并没有说下去,只是媚眼之中精光一闪而过,反而责问道,“你怎么不想想办法让伯邑考带兵出征呢?”

耀阳苦笑道:“大姐,这个主意据说是太姜老太婆做的决定,姬昌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你也知道伯邑考落月谷一战的失利给姬昌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九尾狐无奈地摇头道:“算了,事已至此,本宫也不想再多加追究。反正这次你跟姬发一同带兵出征,切记千万别让他太出风头就行了,又或者干脆让他更丢脸地回西岐也行!”

“我知道!”耀阳应了一声,心中暗自好笑地忖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养的那个兔七爷吗?”

“还有……”九尾狐突然媚笑一声,玉指在耀阳胸口轻轻划了个圈,道,“近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叫本宫做大姐?是不是……”

“还来这一套?”耀阳哪里吃得消她的媚术,忙侧开身子拒绝道:“不敢,戏言而已!”

九尾狐娇笑道:“本宫还真想吃了你。”

耀阳心中打了个突,看着九尾狐粉脸微红媚眼如丝,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但是体内的五行玄能抑或是归元异能,对九尾狐的媚术偏偏都无可奈何,只有道:“我先走了。”语罢,然后匆匆离去。

九尾狐戏谑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气得耀阳咬牙切齿,咒骂不已。

离开伯邑考府邸后,耀阳直奔蟠山下的“隐弈居”,带兵两万去“望天关”支援不是小事,最好去请教一下姜子牙。他没有因为胜了“落月谷”一战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他知道那时若不是姜子牙的帮忙和提醒,他哪有可能胜得如此漂亮。

耀阳也算是“隐弈居”的熟客了,守门的道童直接告诉他,姜子牙在内园。

姜子牙仍然在石亭里悠闲地钓鱼,云雨妍代替武吉煮茶,武吉则是恭敬地站在旁边,目不斜视。

耀阳还没走近,云雨妍就抬头对他嫣然一笑,若百花齐放,比之九尾狐的媚术更添了一种风韵,耀阳为之惊艳倾倒。

姜子牙听到耀阳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平和地道:“不知耀将军来此地所为何事?”

耀阳立即从云雨妍的美色中醒转过来,道:“崇侯虎势大,现在‘金鸡岭’失守,南宫适带领大军半途被对方伏击,虽然兵力损耗不多,但粮草尽数被烧,此时只能退到‘望天关’。西伯侯派遣姬发带兵两万,备足粮草前去支援,令耀阳为先锋将。此次带兵行军和大规模作战,耀阳并无经验,所以特来此请教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姜子牙淡笑道:“经过落月谷一战,耀将军难道还没有自信应付这些吗?”

耀阳叹道:“自信倒是有了一点,只是首次担此重任,难免担心自己可能会有所疏忽,而且毕竟牵涉重大,故而想向先生请教。”

姜子牙放下鱼竿站了起来,面色肃然道:“以崇侯虎之能,定不可能如此厉害,在短短时日内便攻下金鸡岭,想必他身旁定有妖魔二宗的高手相助?”

耀阳赞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据回报的消息称,崇侯虎身边的确是多了一些厉害角色。”

姜子牙接过云雨妍递来的杯子,用鼻尖深吸了扑鼻的清香,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然后一口将滚烫的茶水喝下,点头道:“金鸡岭地势险要,屯兵数万,守关将领都是沙场老将,带兵老练,即使殷商第一名将武成王黄飞虎亲至,没有十日怕也无法攻下。所以想在几日内攻克金鸡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崇侯虎的兵马总数十倍于守兵,不过这一点倒是不大可能,除非南侯鄂崇禹出兵相助。另一个可能就是金鸡岭的将领中出了崇侯虎的内奸,又或是妖魔施法从中作梗。”

“谢谢云姐姐!”耀阳接过茶杯也学着姜子牙一口喝下,却被烫得咋舌不已,听到这话又不免呛了几口,顾不得舌头疼肿痛,骇道,“照先生这么说,‘望天关’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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