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送老杨一家跟沈艾佳两口子他们走了,才找店老板结账,一结算花了六百多块钱,这还是胖老板看在魏胜华的面子上给打了八折的花费,不然直奔八百去了。
花费的大头在于场地占用跟那条鱼,场地费就要三百了,鱼要一百多,这两样就占了大头。
人家餐厅这么知名,收费就是这么贵,周佑跟他的价目表一对比就知道老板没有多收,很客气,付了钱之后又让老板把账单寄给魏胜华——魏胜华现在是他的私人会计师,每一笔花费能抵税的都要报到她那里好做账——胖老板痛快的答应了。
两人还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以后胖老板有什么新菜了周佑还要来捧场——话说今天这顿饭周佑这么怎么吃,以他现在的食量这点东西真不够他塞牙缝的,还好上次跟温文魁一起吃饱了,周佑能够收着胃口吃饭,不然肯定把褚冬梅他们吓坏!
想到食量上周佑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齐先生问问清楚,他身上发生的情况现在也就齐先生能够解释了:一个是周佑知道自身发生的异常根源八九不离十就来自于齐先生的听涛庄园,确切的说来自于巴基等三只狗;再一个是他身上发生的情况对于齐先生来说是透明的,齐先生对他的了解可能比周佑猜测的还要详尽、全面!
有这两个理由,周佑不去找齐先生问清楚还能找谁呢?找个医院验血吗?别搞笑了!
真到哪家医院去检查,能不能查出病因病源不说,说不定周佑刚到医院就被控制了呢,他这种‘异常体’可是很罕见的科研样本呢!
与其做那些不知道什么背景的势力的样本,为什么不做齐先生的样本呢?
齐先生对他这么好,跟亲儿子差不了多少了,温文魁温哥、魏管家魏伯还有唐师傅、张婶等人,对周佑也是关爱有加。。。
回到周佑的房子里,两人温存一会儿,又洗了个澡,周佑完全没有了酒气,就开车送褚冬梅回家。
他则驾车到听涛庄园去,一方面是兼职工作不能丢,另一方面就是要当面向齐先生道谢了。
松县新城店的店长职位,完全是齐先生一手促成的,不管齐先生的目的何在——周佑一直觉得齐先生对他态度很异常——于情于理周佑都要当面致谢。
不然就有点白眼狼、不识好歹了。
这时候的听涛庄园不复听涛晚宴的喧嚣,恢复往日的宁静,在这深冬的夜晚静谧、悠然。
周佑是第一次开车进听涛庄园,进门时配合保安做了检查、登记,下车在保安室录入信息的时候周佑才发现,他的信息登记已经变更为绿色标记的内部人员,等级还很高,属于‘高管’层级,仅次于上官嘉理等寥寥几人。
安保人员很恭敬,以前这家伙还只是个做兼职的,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升到他们头顶了,这份‘圣眷’真是。。。好羡慕!
做好登记周佑道谢,安保恭恭敬敬的送周佑上车,以前他跟正义正直兄弟等人玩得很好,可是现在他身份一变,关系再也回不到以前那么纯粹、朴素了。
这一刻周佑感触良多,帝国千年,阶级固化,上下尊卑都已经习以为常,或许这就是中联等国拼死也要独立的原因所在吧!
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的周佑突然发现有些异常,此时已是寒冬腊月百草枯黄,可是庄园里却是郁郁葱葱一片翠色,而且进了园子就感觉气温升高了三五度,拂面而来的风也轻柔了许多,没有外面那种寒气!
周佑感慨道:“这园子真是好地方,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寒暑不侵啊!”
几个保安在一旁凑趣,纷纷道:“那可不是咋地,咱们这园子有大师看过,绝对的风水宝地!”
“对对,三清观的长老来看过,都说好地方!”
“什么三清观,三清观有法恩寺的方丈厉害吗?法恩寺的方丈宣称咱们这园子是上清天境,人间圣境呢!”
“道长厉害!”
“方丈灵验!”
。。。
两帮人争吵了起来,周佑摆摆手劝解道:“都灵验都灵验,都是有为修士,何必因为方外之人伤了咱们兄弟和气?”
“吵什么啊你们,都去执勤去!”这时候温文魁过来了,喝骂一声几个保安老老实实的站岗去了。
周佑跟温文魁撞拳,打招呼道:“温哥,晚上好!”
“周兄弟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温文魁好奇道,一般周佑兼职都是白天一大早赶过来,下午就回单位去上班,从来没有在庄园过夜过。
周佑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收拾下赶过来向先生道谢么,这会儿先生在吧?”
温文魁笑着拍了拍周佑的肩膀,这小子会来事。
“老板在,正好到了晚饭时间,想必老板很高兴你能来!”说着就让周佑开车,带他到了主楼。
温文魁没让周佑在前门厅下车,而是指挥着他开进楼侧一处下沉道路,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库。
地库里停满了豪车,各种品牌各种车型,都是些周佑舔屏的稀有车辆,此时一辆辆的停满了齐先生的地下车库。
在温文魁指挥下,周佑把车停在一处空置车位上,然后在温文魁带领下做上电梯,直接到了地上。
周佑乘坐的这部车库电梯直通前厅,上来就是华丽的玄关,周佑转了两圈才找准方向。
温文魁笑了,道:“是不是觉的方向不对了?”
“有点晕!”周佑腼腆的回答,
“晕就对了,”温文魁给他解释道,“地库太大了,搞乱了你的方向,小脑干失衡了!”
周佑笑笑,又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建筑学上的一点小花招,开车进去时感觉地库是在主楼底下,其实地库是在楼前的前花园下方。
齐先生确实是准备吃晚饭,见周佑到了很高兴,吩咐魏管家再上一套餐具。
周佑没有辩解自己其实是吃过饭赶过来的,乖乖的在齐先生右手下首坐定。对面的美女周佑还记得,就是之前见过一次的生活助理吕希君。
周佑跟吕希君点头问好:“吕助理晚上好!”
吕希君非常好奇的看着周佑,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哪里入了老爷的法眼,让老爷如此的看中!
她笑着道:“晚上好啊小周,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叫我吕助理了,怪生分的!”
周佑不清楚吕希君的脾性,应对上非常被动,不过吕希君的笑容非常的温暖、治愈,周佑脱口而出:“那我就叫您吕姐,您不介意吧?”
“嘻嘻,介意什么啊,我很满意!”吕希君掩嘴儿笑,
齐宜秋无语的摇摇头,看看吕希君道:“你占了大便宜了,小周今年是23吧?”
“难道我就老了?”吕希君嗔怪的打了齐宜秋一下,
周佑一看就知道齐先生跟吕助理的关系不一般,心里有些拽拽不安,这吕姐好像是老板的枕边人啊,这下可糟糕了。
齐宜秋跟吕希君说了两句,又对侍立在一旁的魏管家道:“老魏,吩咐厨房,烤一头牛过来。”
魏管家一听就问道:“老爷,你是要什么风味的烤全牛?”
周佑被魏管家的回答震惊了,老爷发疯你这个老管家不去劝阻,怎么回答这么清奇呢?
下午才吃的烤全羊晚上就吃烤全牛,要不要这么奢侈啊?
齐宜秋看了周佑一眼,对魏管家说:“看小周口味吧!”
魏管家跟着齐先生的眼神看了周佑一眼,道:“小周的口味我知道的,这就让老唐准备!”
周佑抿着嘴,掩饰着自己的震惊,良久他才开口道:“先生,您。。。”
齐宜秋挥手制止周佑的话头,说:“安心,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听我的!”
停顿了一下,齐宜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道:“你的情况我很了解,这不是什么疾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等你吃好,吃饱,咱们到书房详谈!”
吕希君不明所以,目光在周佑跟齐宜秋之间转来转去。
齐宜秋解释道:“小周身上发生了一些。。。异常现象,就跟你之前见过的那些差不多!”
吕希君若有所思,看着周佑惊讶的捂着嘴,又惊又喜,随后指着他对齐宜秋道:“老爷你是说小周他。。。”
齐宜秋沉吟一下,略有犹豫,道:“有些不同,可能还会更高一点!”
吕希君欢喜道:“恭喜老爷,恭喜小周!老爷你说的对,我这个姐姐真是占了大便宜,往后啊,看谁还敢对我凶横!哼!”
周佑有些纳闷了,这俩人明明是在说自己,可是为什么自己全然听不懂呢?不过吕姐话语中的欣喜及为自己高兴的那份心思,却是明白无误的感受到了。
周佑慢慢地放下心来。
齐宜秋微笑,他这位红颜却是拥有很奇特的魅力,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放下戒心,心境平和。。。
可能,这就是吕希君的‘能力’吧!
不一会儿,晚餐上来了,这顿晚餐是齐宜秋跟吕希君为主,魏管家、温文魁及周佑作陪的一顿饭。
伙食非常的丰盛,有一头烤乳猪一分两半给温文魁和周佑,乳猪吃完后上的厚烤牛肋排,还给两人上了一大碗的羊肉汤——这个汤跟中午的汤有所不同,中午的汤口感丰富,配料齐全,各种杂碎都在里面,吃起来有种百宝饭的新奇感;晚上这炖汤极为纯正,喝一口就只有一个感觉,这是羊肉汤!满口都是羊汤的鲜美厚重,没有那些羊杂羊宝的味道。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有超多的海鲜:一头鲍、金枪鱼、北极贝刺身拼盘,厚奶酪烤龙虾,极简单的蒸帝王蟹,葱烧海参,秃黄油盖饭。
配的爽口菜是杂拌沙拉、水果萝卜、紫苏叶、生菜叶,
另外还有两个厨师,站在两人旁边现场给他们煎烤肉食——培根、火腿、牛排、五花肉。。。
周佑跟温文魁两人较劲似得,你吃一样我就吃这样,你吃一块肉我就多吃一口饭,直到温文魁举手投降!
齐宜秋跟吕希君、魏管家吃的比较简单,一会儿工夫就吃完了,除了吕希君拿着一个果盘在吃水果之外,都在关注周佑跟温文魁的‘大胃王比赛’。
到底温文魁没有比过周佑,温文魁嘴里大口咀嚼着,靠在椅背上,伸出双臂指着周佑,竖起大拇指。
齐宜秋、吕希君、魏管家带头鼓掌,金厅里服侍的佣人、厨师都跟着鼓起掌来。
温文魁虽败犹荣,他的食量已经超过电视上那些超级大胃王了,而且是大大的超出!
吕希君问齐宜秋道:“老爷,文魁真没什么事吧?”
齐宜秋见吕希君满脸忧色,就解释道:“文魁没事的,习武之人,能吃是好事!”
“那小周怎么比文魁还能吃?你看他!”吕希君说着指了指周佑。
齐宜秋叹了口气,他的几个红颜知己大多对击技不感兴趣,运动也就只限于瑜伽、塑身、舞蹈之类的,特别是跟了他之后变化更大就更懒了,对不需要的知识当然是漠不关心,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她们不了解的事情不是还有齐宜秋在吗,他可是号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千年后算八百年的。
齐宜秋只得多说两句:“小周比文魁还要高一级吧,文魁是打小养成的习惯,吃得多消耗大,不吃饭就没有气力,他的情况属于运动营养学范畴,研究院里有报告,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至于小周嘛,那就是哲学范畴了!”齐宜秋看着还在大口吃肉的周佑淡淡道,
“哲学?”吕希君不解,
魏管家坐在吕希君下首,他接话道:“哲学就是解释神学的科学,老爷应该是说小周这情况用现在的科学手段还没有办法解释,只能用神学理论牵强附会。”
“哦,这样啊!”吕希君道,她还是不明白怎么就跟神学扯上关系了,可是老爷难得解释两句,吕希君即使不明白也要装作懂了。
齐宜秋看着吕希君宠溺的笑了笑,这些年来在某些事情上他一向霸道惯了,向来没有跟别人解说过,身边人既是看到、听到、感知到某些异常情况,也不敢问、不敢说,更是不敢外传。
要不是周佑,齐宜秋也不会跟吕希君多说两句。
不过还是魏管家心思敏锐,毕竟是跟着自己几十年的老人了,耳濡目染心里有数。
齐宜秋多说了两句:“你们看小周,像不像一头饿虎?”
魏管家捧哏道:“老爷,我反倒觉得文魁像是一头饿虎,小周嘛,倒像是贪龙!”
“哈哈,老魏说的好!”齐先生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