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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界

黄昏时分,晚霞映照在山间,山中云雾隐隐,被映衬得绯红一片,有嶙峋乱石耸于天边,在红霞缭绕之中仿佛飞来仙境。

山间,年逾半百的老汉背着自己的孙儿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婴孩的啼哭声,老汉便寻着声音找了过去,看到了一个篮子,篮子里果然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老汉便在那等着,心想他父母可能有急事,等会就来了。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个人影来,再加上天色已黑,暗骂是哪个没良心的父母,生下来的孩子就这般的扔了。

大骂几声后,老汉看着怀中的婴儿,婴儿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老汉,倒也不哭不闹。

看着乖巧的娃儿,老汉瞬间喜欢上了。翻了翻篮子,篮子里面只有一个长笛,长笛上面有着一道道环形纹路。

看到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老汉道“既然要养你,你还没有名字,那我就给你取一个。我是在黄昏捡到你的,名就叫‘昃’,姓得跟我,嗯,那就叫余昃。”

“余昃。”婴儿也不怕,反而咿咿呀呀的笑了。老人心生欢喜,前面抱着一个,后面背着一个,哼着小曲,摇摇晃晃的向山下走去。

…………

江边,有一栋木屋,被柳树环绕,微风拂过,柳叶沙沙地响着,悠扬的笛声传来,少年正坐在江边吹着,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像是在送别。

少年生的英俊,一头黑色长发垂在脑后,线条清晰的英俊面庞,干净明亮的眼睛,长大后必是位美男子。外加他衣衫半敞,配上江边景色,宛如画卷。

“喂,余昃,还捣鼓你那笛子呢,回家吃饭了。”

说话的也是一个少年,少年名叫余涯,是当年老汉后面背的那个孩子。余涯年龄约十五六,生的也很是英俊,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再加上他身上的青衫,倒是有一种出尘之意。

“知道了。”

“快回去,爷爷今天好像有话要给你说。”“什么话?”余昃问。“我怎么知道。”“哦。”

两人脚高脚低往木屋走去,一路没说一句话,各怀心思。老人就在屋门口等着:“回来啦。”“嗯。”“吃饭去吧。”

余涯早就饿了,腾的一下就窜进屋子里面,大口大口吃起饭来。“进屋吃饭吧”老人很是和蔼。“嗯”少年好像有心事,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我吃饱了。”余昃说完便要出去。“先等等,我有话要给你说。”余涯向余昃一眨眼,似再说,你看,我说的对吧。

“嗯,我也吃饱了,出去活动活动。”余涯又腾的一下窜出了门。

一老一小坐在门口,老人像是在琢磨怎么说,看少年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你有心事,怎么了吗?”

少年看向老人问道:“余涯要走?”

“嗯?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我听到的,说你要让他去外面闯闯。”

老人哈哈一笑,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笑道:“就为这事?”“嗯。”

少年把心事说出来后,感觉舒服多了。

“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老人道。

少年一听老人要讲故事,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一样,赶紧往后推了两步,喊道:“不要!”“啊?要不要这么绝情,我可是你爷爷。”老人笑眯眯。

“算了吧,你那故事我从小听到现在,根本没变过,我才不听。”

老人似乎没听到,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眼神有些追忆:“从前啊……”少年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淡淡道:“好好好,不要再说了。”

“好。”老人忽然道。

少年瞪大眼睛,有些差异。暗道这老头怎么了,还真不说了,以往怎么说他都不会停下来。

“你,你怎么不说了?”“你希望我说下去?”老人笑眯眯道。

少年赶紧回答:“不不不不不不。”

老人突然严肃了起来,望着少年:“那我们说正事。”少年感到老人真有要事要说,赶忙坐好,认真看向老人。

“我给你讲的故事里面说我是仙人,曾在九天之上,你可相信?”少年一想老人给他讲过的故事,道:“自然不信,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仙人。”

“那是自然,我虽曾经是仙,但那只是曾经。”老人看向湖边景色,心中有些追忆。

“又在吹牛。”老人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少年吐了吐舌头。

老人道:“你信不信已经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本就不能修道。”“为什么?”少年思考一阵,有些疑惑:“爷爷你不是说自己是仙人么,不修仙,为什么要修道?”

“昃儿,你记住,世上本就无仙,那只是修道者给自己起的外号罢了,修仙修仙,修的只是道而已。”

“那什么又是道?”余昃有些迷糊。

“等以后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老人说道。“哦,爷爷你刚才说这里不能修道?”少年又问。

“嗯,我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天地灵源,却没有道源,后来我发现,虽然这里没有道源,不能修道,但这里每人身上都有一种图案,被这里人称为,道痕。而这里的人称自己为痕师。”

像是在向上苍宣泄自己的不满,道痕,也有个“道”字。

“道痕么,我身上有没有?”少年赶紧往自己身上看。“一般十二岁才有,你今年才十一,身上不会有的。”

老人笑着对抬胳膊抬腿的少年说道。被浇了一盆冷水,少年倒也没失落,道:“爷爷,道痕有什么用吗?”

老人看他竟不着急自己身上没有道痕,心中有些好奇:“你不着急自己身上没有道痕?”

“反正早晚会有,为什么着急?哎呀,快回答我,道痕有什么用。”

老人见状暗道,这倒着急起来了,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这就得看你的道痕是什么了,道痕有很多种,不过基本分为四大类。”“哪四类?”少年看老人不说话了急忙问道。

“道痕是植物、动物、水、火,一切大自然中有的东西都被称为自在”

老人顿了顿,又道:“能作用到自身的道痕称为锻体。作用到别人身上的道痕称为天赐。

还有一类因为很稀少,人们也懒得起名就被叫为稀有了。”

“那有没有刀,剑之类的道痕?”少年清澈的双眼紧紧盯着老人问道。“嗯,你说器痕啊,有的,因为器痕也算稀少,所以被列入稀有道痕中了。”

少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直问到天黑这才肯罢休。

想着今天老人说过的话,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向老人问道:“爷…爷爷,你……你不是这里的人?”

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天黑了,你去喊你哥哥,我去准备做饭。”

晚饭过后,余昃神神秘秘的叫余涯出来,向余涯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走?”

“你知道啦?”

“嗯。”

“放心,我不到十六岁时是不会走的。”

“那就好,对了哥哥,你的道痕是什么?”

余涯看向余昃,面色有些古怪:“爷爷今天给你说的就是这事?”“对呀,我可什么都知道了呢。”余昃有些小得意,说道。

“哦…你想知道我的道痕是什么?”“嗯嗯。”余昃双眼放光,看着余涯。

“那你看好了!”说罢,余涯将右手伸出来,只见他的手背上缓缓出现了一道像莲花一样的印记,余涯心念一动,张开手,手中出现了一团火焰。

收回右手,余涯说道:“我的道痕是火,但不是普通的火,只要染上我的火焰,没有我的命令是不会灭的。

“啊,这么厉害。”

余涯仰起头,双手叉腰,似有些骄傲,说道:“那当然,我以后可是要成为最强痕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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