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悠悠,半年时间匆匆而过,阳光透过青翠的树叶,微风穿过,发出簌簌的响声。傍晚的太阳洒在大地上,江面上,所有的东西都顶着一层红霞。余昃坐在屋门口,看着自己右手手背上出现了一多半的图案,懒洋洋的吹着风。
余昃前几天手背上就开始出现道痕了,一天长一点,变成了现在这样。
“再过几天,我的道痕就出来了,会是什么呢?”少年一想到这里就有些激动。
这时余涯和爷爷从江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条鱼:“今天晚上我们吃鱼,余昃快别休息了,过来帮忙。”余涯说道。“噢,来了。”余昃起身说道。
将鱼处理好之后,余涯便支起烤架,开始烤鱼。“哥哥,你快要走了吧。”余昃问道。“嗯,快了,你放心我会在你道痕开启之后走。”
“哦…”似乎看出余昃的不舍,余涯摸了摸余昃的脑袋,道:“以后你也会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嗯!”余昃看着哥哥,傻傻的笑了。
“你们两个都走了,就剩我老头子一个在家咯。”老人打趣道。“爷爷,会经常回来的。”三人互相看着对方,哈哈的笑了。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黑了,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地面,使晚上不显得那么黑了。余涯问余昃:“还去不去比试比试,消化一下。”
余昃想了一会,道:“还是不了,我今天有些困,想早睡一会。”
余涯有些吃惊,以前说到比试余昃肯定会立马答应,而且余昃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早。
余涯看向余昃,用手摸了摸余昃的额头,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困。”余昃打着哈欠,说道。
“是么,那你去睡吧,好好休息。”余涯轻声道。
等余昃回到自己屋内,余涯走进爷爷的房间,坐在板凳上,看着正在盘膝打坐的老人,道:“爷爷,余昃好像生病了。”
“他那不是生病。”许久,老人睁开眼睛,眼神深邃:“半年前,余昃说自己不动就醒不过来,还说听见了什么声音,你还记得吗?”
余涯想了想,道:“自然还记得,那次你说余昃生出道痕时,我就会知道答案。”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老人微笑道。“爷爷你是说余昃道痕明天就会长全吗?”“嗯……”
第二天一大早余涯便起来了,走向余昃屋内,看着正在熟睡余昃,余涯走了过去,将被子给余昃盖好,便缓步出去了。
余涯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看着树上的鸟儿,看着带着露水的花草,一切都显得朝气蓬勃。
活动活动身体,他走向远处的森林,去准备早餐的食材。
这时老人也从屋内慢慢走出来,坐在门前的凳子上,太阳慢慢升起,老人目视远方,沧桑的目中带着思念,带着苦涩,喃喃自语:“暮儿,现在你应该和昃儿差不多大了吧,可惜我回不去,看不到你长大,爷爷对不起你啊!”
“爷爷,你在说什么?”余昃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没什么。”
“对了爷爷,我今天又听见了半年前的声音,只不过这次没有那种醒不过来的感觉了。”
老人看向余昃,道:“你看看你的手,道痕是不是长齐了?”
余昃听后,赶紧看向自己的右手,果然,两道半圆形纹路里一圈外一圈,中间有一个点,向中指延伸,形成了一条线。
仔细看,竟与当年篮子里的笛子上的图案相似。
少年很是激动,伸出手就要试。这时老人突然道:“等吃完饭再试,到时我为你护法。”
被浇了一盆冷水,余昃有些失望的说道:“哦。”
余涯从森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些蘑菇,说道:“早餐食材准备好了,快去帮忙做早饭。”
余昃这顿饭吃的特别快,吃完他就坐在板凳上,看完爷爷看哥哥。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余涯笑着说道。
“哥哥,我的道痕长全了哦,爷爷说吃完饭就为我护法。”余昃激动的说道。
余涯不解的看向爷爷,当初他第一次使用用道痕时可没用护法。“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老人眼带笑意,不慌不忙的说道。
“又等。”余涯心中诽腹道。少顷,老人吃完饭,收拾好,对兄弟二人道:“我们去去屋子外面,这里太小。”
余昃早已等不及,逃也似的跑出屋内,在一出空地站好。余涯看了一眼爷爷,眼中露出无奈,也跟了上去。
只有老人依旧不紧不慢,缓缓走着。片刻老人走到余昃身前,道:“试一下吧。”
余昃听到后,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直放光,激动的说道:“好!”
只见余昃伸出右手,心念一动,手背上最外围的半圆图案缓缓亮起,释放出一阵阵烟雾,等烟雾散去,看到的却是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冥皇老儿,老子出来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收了你的人头!”
说话的正是余昃用道痕放出的人,此人看上去是个青年,脸色苍白,披头散发,但这样也掩盖不住他那绝伦的气质,仿若有盖世风华。
余涯走向青年,问道:“喂,喂,你是我弟弟的道痕?”那青年看向余涯,道:“不是,我只是被封印在他的体内。”
“看吧,他不是。”余涯转过头看向余昃:“你再试试你的道痕。”
余昃伸出手,心中想着自己的道痕,一试,手上最外围的半圆亮了,然后慢慢熄灭,然后,就没了。
“就没了?”余昃瞪大眼睛,气鼓鼓大喊:“喂,我的道痕是你弄没的,你得赔给我!”青年撇了余昃一眼,冷声说道:“你想死吗?”
一听到这句话,余昃更来气了,想了想自己可能打不过对面的青年,便将头转向身旁的爷爷,委屈的说道:“爷爷,你看他。”
老人哈哈大笑,之后看向青年,平静的说道:“不想死就老实些。”
老人看向青年时候,青年感觉像是被上苍审视一般,说的话就如同轰雷,在他耳边炸响。
青年有些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双手抱拳道:“敢问前辈是?”
“你不需要知道,乖乖站好。”
老人依旧平静说道:“昃儿你也站到他旁边。”只是青年听到耳里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青年不敢放肆,在原地乖乖站好,余昃慢慢走了过去,对着青年咬牙切齿。
余涯走到爷爷身旁问道:“爷爷,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认真看好就行了,看看看完有没有感悟。”
老人嘴角带笑,又对着余昃说道:“昃儿,等下不要动,知道了吗?”余昃猜不透老人想干什么,又想爷爷肯定不会害他,便乖乖答道:“嗯。”
“那我开始了。”
这时只见老人抬起手臂,伸出食指,对着二人开始刻画,画完之后,老人向前一推,金色的阵法便飞到了二人头顶上,向下一落,穿透两人降临到地面。
穿过两人身上的时候,两人身上都有一层金闪闪的光晕。青年搞不懂要干什么,便问道:“前辈,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