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书,我生气了,你知道的后果很严重。”
“俞静书,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醒过来?”
“静书,你看看我好不好?”
从威胁到哀求,没有一句话是俞静书想听的。
魏勤推开病房门就看到沈柏寒对着病床上的俞静书自言自语,无奈的叹息一声,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沈柏寒听到敲门声看过去,“进来。”
“沈总,这几分文件需要加急处理。”魏勤把手里的文件拿给沈柏寒,低头看了眼俞静书:“俞小姐,还是老样子吗?”
沈柏寒点了下头,起身往病房为会客安置的临时会客厅走,边走边翻开文件。
魏勤跟过去,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文件内容,沈柏寒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没有问题的文件他就签了,有问题的打回去重新修改。
魏勤除了过来送文件,其实还想跟沈柏寒汇报一下宋一鸣的事情,最后看沈柏寒那个状态,还是没有说宋一鸣的事情,说了别的事情:“沈总,俞氏那边要撑不住了,有消息说他们要卖房子。”
“卖房子?”沈柏寒来的点兴趣,他知道俞敬璋现在住的那套房产实际上是景若初留给俞静书的,不过是被那家人霸占去了而已。
俞静书就是在那幢房子里度过了她前半生最幸福的几年,以及后半生最难熬的几年。
如果说,俞静书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的话,那幢房子应该……
沈柏寒心念电转,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吩咐魏勤道:“那幢房子,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
“是。”魏勤不明白沈柏寒为什么突然这么兴奋,领了指令便离开了。
沈柏寒走回床边坐下,执起俞静书苍白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顾自说道:“静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俞敬璋要准备跑路了,他要出手你们家的老房子。你若是醒过来的话,我就把你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买下来。”
“送给你当礼物。”
沈柏寒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感觉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指动了动,他不确定的看了看那双手,手却没有再动了。
“静书。”沈柏寒牵着俞静书的手,迫不及待的冲俞静书喊:“静书,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纤长的睫毛颤动,像是给了他回应。
沈柏寒兴奋极了,有用,“静书,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我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叫魏勤去买房子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一定会把那套房子当礼物送给你。”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言九鼎,我说过的话,就已经会实现。”
沈柏寒嘴里说着话,眼睛一直盯着俞静书,没有眨一下。
他怕会漏看了任何代表着俞静书醒来的细节。
俞静书眼皮动了动,接着手指也动了,睫毛颤动,眼睛睁开来。
入眼是模糊的景致,俞静书又闭了闭眼,她感觉自己好像摸黑走了好长好长的路。
她一直走一直走,有人跟她说话,她想回答,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她出了一直朝前走没有别的办法。
最后在她走的快要的累死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亮光,然后她听到有人说,俞氏撑不住了,要卖房子。
然后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要把那个房子买下来,只要她醒过来,要把那个房子送给她当礼物。
她没有能力保住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静书,你醒了?”
俞静书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她看到一张欣喜的俊脸。
“你终于醒了!”
俞静书笑了下,心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柏寒在她额头亲了下,起身按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医生护士就来了,俞静书的记忆已经回笼,她配合医生做了检查,接到消息的郑楠和陈攀也一起过来。
俞静书能不能接受穴位疗法,还要等她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才能确定。
沈柏寒送走一行人,病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俞静书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让沈柏寒坐。
她现在还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就看到沈柏寒那张俊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这还不算,沈柏寒看上去似乎还瘦了。
沈柏寒走过去坐下,又站起来问她,“喝水吗?”
俞静书摇摇头,她看了下她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拿过来解了锁,打字:“我睡了多久?”
“三天。”
俞静书轻咬下唇,有点内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醒了就好。”沈柏寒看了眼俞静书的道歉,不置可否,他不要俞静书的道歉,也不需要俞静书的感谢。
“谢谢。”俞静书低头继续写。
沈柏寒差点被呕出一口老血来,俞静书只要一醒过来总是有能力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情绪波动。
沈柏寒没有说话,俞静书彻底把天聊死了。
但是俞静书也不想睡觉了,她已经睡了三天了。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房间门这时候被人敲响了,沈柏寒说了声请进,门推开来,俞静书看到了陈娅,眼睛一亮。
陈娅来的很是时候,俞静书已经醒过来了,沈柏寒暂时可以放心,刚才医生们考虑到俞静书的感受并没有说什么,现在陈娅来了,俞静书有陈娅陪着,他现在可以去问问陈攀用穴位疗法治疗的可能性。
……
沈柏寒到郑楠办公室的时候,俞静书的身体的关键检查报告都已经出来了,
郑楠和陈攀重新评估了俞静书的身体状况,如果她的肺炎消除了的话,最快三天之后就可以接受穴位疗法。
俞静书的身体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三天之后,俞静书反而肺部炎症基本消除,可以进行治疗。
陈攀作为穴位疗法的主导者,给俞静书讲了穴位治疗的原理以及过程。
俞静书表示同意。
不过陈攀该说的还是要说到位:“这个穴位疗法虽然已经成熟,却还在临床应用试验阶段,风险……”
俞静书低头写字,不等陈攀把风险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