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就先泄了气。
是她自己理解错误,她怎么好意思把责任都推到魏勤的身上。她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来坐!”沈柏寒看俞静书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知道她受到教训了,喊她过去坐。
“哦。”俞静书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过去坐下。
“喝点什么?”沈柏寒拿起内线电话:“咖啡还是果汁。”
“我……”
“果汁吧!”沈柏寒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帮她做了决定:“橙子,富含维生素C,你喜欢的。”
“嗯,谢谢!”等沈柏寒帮她要了果汁,搁下电话,她才终于鼓起了说话的勇气:“你的会……”
“开完了。”沈柏寒说:“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在医院上班吧!”
“我请假出来的。”俞静书说:“我有个病人……”
“我刚才已经听到你说的了。”沈柏寒断俞静书的话:“我很好奇,什么病人这么重要,让你班都不上了跑来找我?”
“我……”
俞静书刚要解释,就见沈柏寒抬了下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只能偃旗息鼓的把话咽了回去。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医生,你找我治病没用。”沈柏寒说着话,眉毛微挑,满眼都是玩味。
“我知道你不是医生,你不是认识那个陈攀教授吗?陈攀教授能治好我的病,我觉得他的研究可能会对那个病人的病有效果。我想请你帮我约一下陈教授。”俞静书殷切的说:“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我可以问一下那个病人是谁吗?”沈柏寒没办法理解俞静书是怎么想的,俞静书除了俞敬璋那一家不成器的亲戚,就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她有那么多的病人,为什么偏偏对这个病人这么特别,这么上心。
“你也认识的。”俞静书没看出来沈柏寒已经吃醋了,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你之前不是去我们医院看过一个叫隋瑞安的病人吗?”
“你说的是隋瑞安?”沈柏寒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是。”俞静书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毕竟这个涉及到病人的隐私,出于职业道德,她是不应该泄露病人的隐私的。
“你说的是隋扬?”沈柏寒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沈柏寒和他年纪相当,家世相当,跟他比起来要平易近人的多,走到哪里都很受女人欢迎。
俞静书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
沈柏寒眉头蹙起,俞静书的沉默就是默认,有小道消息说隋扬得了不治之症,看来,传言应该不假。
只是俞静书对隋扬为什么这么上心,别的病人也有得癌症的,他怎么没见俞静书这么热心,还专门找到他这里来,想要通过他练习陈攀。
按理说,郑楠是俞静书的老师,就算俞静书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首先求助的不应该是郑楠吗?
“你找过郑楠教授了吗?”
“找过了,病历我已经给郑教授看过了。”俞静书没有意会到沈柏寒话里的深意。
沈柏寒默了一会儿,几年前他曾投资过生物科技方面的公司,这方面他有些人脉是不假,但是陈攀就是个搞学术研究的,而且他的研究根本就不是针对癌症治疗的,就算俞静书见到陈攀也没有用。
俞静书看着沉默下去的沈柏寒,猜不透沈柏寒究竟帮不帮忙,着急的不行。
沈柏寒沉默了一会儿,给陈攀打了个电话,让他联系这方面的专家。
俞静书只能从沈柏寒的通话中猜测沈柏寒是在联系陈攀,等沈柏寒挂断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问:“陈教授答应了吗?什么时候我能把病历拿去给他看?”
沈柏寒看着着急的俞静书,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意吊着俞静书,不告诉她。
他越是沉默不语,俞静书就越是坐立难安,着急的很。
看着这样的俞静书,沈柏寒心里腾的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你快说啊,陈攀是怎么说的,我要……”俞静书看到沈柏寒突然冷凝下去的面色,陡然停止了催促。
沈柏寒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不高兴,差距到沈柏寒情绪上的变化,俞静书只觉得莫名其妙。
刚才还好好的,她不小心打断他视频会议的事情她一开始就道过歉了,虽然他没有明说要帮她联系陈攀,但是他也帮她打电话联系陈攀了,他脸色突然这么难看,一下子无缘无故这么生气是要干嘛?
俞静书猜不透沈柏寒的心思,在越来越冷凝的气氛中坐了一会儿,被越来越低的气压压得快疯了。
她最烦的就是沈柏寒这种莫名其妙发飙的情况,她猜不透,也不想猜。
如果沈柏寒不想帮忙,他明说就是,何必让她在这里猜测,她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不帮就算了。”俞静书顶着沈柏寒的低气压站起来,她决定放弃了:“我不打扰你工作,先走了!”
俞静书单方面的宣布完,也不看沈柏寒,抬脚就走。
“我看你是着急去见那个人吧!”沈柏寒见俞静书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挪步挡住俞静书的去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着急见什么人?我回医院去上班。”俞静书抬头,一眼就望进沈柏寒怒火翻腾的眼睛里,被看的心底发憷。
“不准,从现在起你哪里也不许去。”妒火和独占欲烧的沈柏寒理智全无:“你必须时刻待在我的身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俞静书看着盛怒的沈柏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半响后才惊觉沈柏寒给她下了禁足令。
“凭什么,沈柏寒好好的你突然发什么疯?”俞静书据理力争,这段时间沈柏寒对她太好,好的她都快忘记这个人是她喜怒无常,不讲道理的金主大人了:“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意了,你可以说出来,我改不行吗?”
她改错的态度,火气十足,又往沈柏寒蒸腾的怒火上撒了一层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