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霖森,真的不见了……或许还被他们给害死了……
洛斯理心下一惊,还是劝道:“千万别那么想,只要一天没见到尸首,就不要妄下定论。”
洛斯理的话却好似给了安君泽活下去的动力。
他的霖森一定会没事的!他不能那样就相信别人的话!
那是个疯子,说不定就是故意骗他的!对,一定是骗他的!
他的霖森,还在等着他救出来……
安君泽再次走回了别墅里,男人还坐在大厅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喝茶。
听到声响,他抬眸看去,见到是安君泽,也不以为意。
只是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嘲笑道:“想弄死我吗?”
“我不会弄死你的!”安君泽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姿态慵懒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剥削的唇边挽起一个弧度,笑得很神秘很诡谲,“我们有更好玩的!”
男人嗤笑一声,问道:“什么好玩的?”
安君泽坐在那,冷漠的神情,黑色的衣服,微垂着眼睑的他,立体的脸廓半隐在黑暗中。
整个人犹如暗夜大帝,无情冷血,让人心脏不由得战栗起来。
他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话落,他轻轻一挥手,保镖就上前手法粗暴地拽起男人跪到了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男人不悦的说着。
“你说霖森死了,我不相信……”安君泽微微向前倾,冷眼盯着地上这个男人,看着那张嚣张至极的脸,微微勾起唇角,“至于你……我很好奇你的目的,还有为什么这样做?”
他说话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嗓音很醇厚,很磁性,很温雅,音质好听到极点。
可是男人听了,非但不心旷神怡,反而只是不屑一笑。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你这辈子永远都是这样高高在上,怎么会记住自己到底伤害了多少人?你在乎的东西太少了,不过季霖森就是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的霖森一定没死!”安君泽怒不可遏,“快点说,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他的嗓音低哑而残忍,眼神却暗沉得恐怖。
“安君泽,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季霖森,永远都回不来了!”
安君泽犀利的冷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丝毫不慌乱的男人,喑哑着低沉的嗓音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在医院里偷窥的那个男人,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一切都告诉我,这样我就放了你,你最权衡一下。”
言毕,安君泽漫不经心垂下眼眸,惬意悠然等待他的答案。
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一阵可怕的死寂。
在瞄到安君泽似乎极为不耐烦蹙眉的瞬间,男人沉声道:“是方媛动的手,那个女人非常的恨你与季霖森,夏兮之也恨你们,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恨你们呢?”
听了这话,安君泽鹰隼般犀利的黑眸,骤然一沉,他冷冷盯着男人好了好几秒。
“他们要恨就恨好了,这些都与我无关,你背后的人谁?”
一听这话,男人沉默片不语。
安君泽玄寒的声音,恍若在冰渊里冻过,凛冽响起:“你可以选择沉默,但沉默的下场是生不如死,你应该知道以我的能力,知道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我再你一次,你背后的人是谁?你们将霖森藏到哪里了?”
思量再三,男人的心里防线最终还是被安君泽瓦解了,他慢慢的将一切告诉了安君泽……
…………
……
安君泽一袭冷凛的黑衣,站在落地窗户前,室内昏暗而冰冷的灯光,从他身后弥漫而来,严严实实将他笼罩住,映着浓稠深处的夜色,他本就高大健硕的身躯,愈发颀长挺拔,宛若刚刚降临在黑夜中的鬼魅般,不断散发出邪恶阴森的诡异气息,黑暗得让人惊魂动魄……
“洛斯理,将文家彻底的封杀!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不能再给文家单翻身的机会,不计代价!!”安君泽面无表情吩咐言毕,嘴角噙着一丝疯狂的嗜血冷笑,转身大步离开。
“是。”洛斯理应道。
瘫坐在地上的男人,从始至终都不敢正视气场强大到足够威慑得灵魂发颤的安君泽,眼尾余光瞄到他离去,才心情复杂的闭上眼。
暗沉的夜色下,是无穷无尽的黑。
安君泽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黑沉的天幕,整个人都仿佛融入了这黑暗里,他的眼眸里再也看不到半点星光。
洛斯理看到这样子的他,担忧道:“安少,您没事吧?”
没有半点反应。
洛斯理又道:“现在送您回北城名苑吗?”
安君泽终于有了反应,他不答反问:“霖森,一定好好的对不对?”
洛斯理看着他,有些不忍的开口道:“安少,仔细想想你们两个人经历过得种种,每次她都福大命大,所以这次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可……是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昏迷的人落入海中,不过三五分钟就会溺死!
但他的话,却好似给了安君泽唯一活下去的勇气,他愿意去自欺自人的相信。低低说道:“对啊……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这时,洛斯理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扫了一眼还是痴痴的安君泽,说:“安少,我先去接个电话。”
等他挂断了电话回来,脸色十分不好,欲言又止:“安少……”
“有话直说!”安君泽冷声道。
洛斯理点开了自己手机里的一个视频,默默将手机递到了他面前。
“这是我联系那艘豪华游轮,叫他们帮查,刚拿到的关于婚礼那天的一段视频,这是婚礼当天甲板上一个角落的监控拍下的视频……”
安君泽的眸光幽幽转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
监控的视频很高清,里面的人都拍得很清晰,包括被人抱在怀里的季霖森,两人似乎说了什么,接着,方媛狠狠撞向男人……然后两人就朝着大海里跌去,男人眼疾手快地攀住了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