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阿壮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我喜欢阿初,这个理由够不够?”
四火这样自称情圣的精灵都表示不能理解,指着他的脑门问:“你敢说你喜欢她?在她想要将自己许配给你的时候,可是你亲口说出你们只是朋友,这些年来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她替你揍过人啊!”
我支持四火:“没错,就在她准备给你送鞋的那一天,你该不会已经忘了吧?”
阿壮摇摇头:“不,那一天,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就这样,阿壮给我们讲述了他的遭遇。
在阿壮看来,阿初的外表不怎样,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一点,我们都同意。阿壮不在乎阿初的外表,他真心的喜欢她,可阿壮的母亲不一样,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家里虽然穷,但也不能让儿子娶这样一个丑八怪做媳妇儿啊!待她百年之后也无法与列祖列宗交代不是,死活不同意阿壮和阿初在一起,所以每次看到阿初进自家的门,都扛着扫把给赶出来了。
从阿壮十六岁开始,他母亲就给他张罗亲事,都被他一一回绝了,阿壮表示此生非阿初不娶,就在一年前,阿壮的母亲终于拗不过阿壮,同意了阿壮跟阿初成亲,并向阿壮承诺,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选个好日子请个媒人到阿初家提亲,阿壮高兴坏了,就要去告诉阿初,可阿壮的母亲拦住他:“给她一个惊喜不是更好?”
阿壮同意了,第二天,阿壮的母亲便请来了媒人,随行的还有媒人的孙女,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也就是现在阿壮的老婆——阿香。
原来,阿壮的母亲之所以妥协,同意阿壮娶阿初,不过是有了新的计划。
那天晚上,媒人和阿壮的母亲聊到深夜,考虑到走夜路太过危险,媒人和阿香便在阿壮家借宿,阿壮睡在自己的屋子里,媒人和阿香和阿壮的母亲同住一个屋子,可第二天早上阿香却躺在阿壮的身侧。
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莫名其妙躺在自己身边,可吓坏了阿壮,想逃,却不知逃往何处。
一转眼阿香也醒了,哭哭啼啼开始吵闹,阿壮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你别吵,你怎么在我屋里?”
阿香哭着说:“我如何知道?”
喧闹的声音终于把阿壮的母亲和媒人都招来了,两人表现得过于惊讶,就像反复练习过一样。
媒人二话不说就抹了眼泪:“我的心肝儿啊,你怎么就被这小子给糟蹋了呢?”
阿壮的母亲开始责备阿壮:“臭小子,你干什么呢,昨日还与我信誓旦旦的说非阿初不娶,怎么就……唉……”
阿壮解释:“我还想问你们这事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就躺在我床上?”
闻言,媒人哭得更加伤心了,一定要阿壮给个交代。
阿壮的母亲道:“阿婆你瞧我这儿子长得也不错,与你这孙女可还相配?”
媒婆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长得还行,可他若不是真心待她,那我孙女嫁过来可是要受气的!”
阿壮的母亲道:“这个您放心,阿香若是嫁过来,我保证这小子好好疼她,里里外外的活计全由他包了!”
媒婆问:“当真?”
阿壮的母亲道:“那是自然,阿婆还信不过我吗,我与阿壮的父亲,也是你说的媒不是?可惜阿壮的父亲走得早。”说着便做出拭泪的动作。
阿壮道:“娘,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阿壮的母亲横了眉:“闭嘴!自己捅的篓子就得自己担着!瞧瞧阿香这长相,与那丑八怪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小子就知足吧!”
阿壮生气的吼道:“你说谁是丑八怪?”
阿壮的母亲双手叉腰:“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阿初是个丑八怪,娶了她,你不害臊,我这老脸还没处放呢!想娶她,门都没有!”
阿壮怒火中烧,夺门而出,被他母亲喊住:“臭小子,今日你若敢出这个门,老娘就死在你面前!”不知何时拿了把菜刀拍在桌子上。
阿壮不敢动,靠在门板上,心乱如麻。
阿香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直在抽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阿壮的母亲则是拉着媒婆看黄历去了:“以后就是亲家了,阿婆莫要客气,坐吧!”
留得阿香和阿壮独自在屋里,气氛难免有些尴尬,阿壮厉声道:“你别哭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是不是我娘干的?”
阿香哭得更伤心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
阿壮烦得不行:“姑奶奶,我求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和你奶奶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要多少银子,我赔给你,行不?”
阿香似乎除了哭,没有别的本事了,现在变成嚎啕大哭:“我一个姑娘家,被你毁了清白,以后还怎么嫁人……”
阿壮管不了这么多,捂着耳朵,一心想着怎样跟阿初解释。
阿壮的母亲和媒婆将阿壮和阿香叫了出去,阿壮的母亲乐得合不拢嘴:“我和亲家刚刚合过你们二人的八字,当真是天生一对,也翻了黄历下个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得了这个承诺,媒婆带着阿香走了,阿壮的母亲开始给阿壮张罗成亲的事情,阿壮一直闷在心里的话终于爆发出来了:“娘,那是你看中的姑娘,要娶你自己娶!”
阿壮的母亲再次使出她的绝招,以自己的性命威胁阿壮:“你若是不娶了阿香,我就死在你面前,从今天开始,不准再与那个丑八怪有半点儿来往!”
阿壮就这样进入两难的境地,次日遇见阿初,她还是这样热情的和自己打招呼:“阿壮哥哥早啊!”
阿壮只是恍惚的应了句:“早啊!”
阿初很快就发现他不对劲,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阿壮哥哥生病了吗?”
阿壮挡开阿初的手:“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做恶梦了!”
阿初笑眯眯的说:“阿壮哥哥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吧,这边我看着,老板来了我提醒你!”
阿壮的心疼了,暗道:“阿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肯定会很伤心吧!对不起,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