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参加员工培训是有效果的！
空旷的豪宅别墅，正在上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楚俊用白色的浴巾擦干身体，来到客厅，拿起电视摇控器打开电视，他百无聊赖地频繁换着频道。卧室门被轻轻顶开，一只白色淞狮犬悄无声息地走进来，靠在寂寞的主人身边。
手机的短讯铃声响起，他打开收件箱，上面写着，“打开电脑视频。”
楚俊打开私家电脑视频，电脑的视频上出现了童珊雅笑得灿烂的脸。
“俊，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视频中的珊雅还是一样的性感美艳。
“想你又不来回来。”楚俊有些惆怅地说。
“亲爱的，我有事要求你帮忙。关于我们童氏企业的。我父亲和弟弟的房地产生意赔了钱，导致集团资金周转不开，想把童氏旗下的钢材工厂抵押给银行，需要有个担保人，你能帮忙吧！”她的口气很着急态度有点强硬。
“童氏的资金出现了问题？银行评估过企业之后才可以放贷。”
用低押资产的方法来贷款，对于坦保人来说，是非常有风险的，如果到期借钱一方没有归还，就由担保人来偿还贷款。
“评估的事我已经做好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她和楚俊多年的相恋，他应该很信任她才对。
“不是不相信，既然已经评估过了，银行方面同意的话，我就做这个担保。”楚俊回答的很干脆，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亲爱的，你真好，啵！”电话那边传来珊雅娇媚的声音。
“珊雅，你没有别的事情跟我说吗？”楚俊的语速顿时慢下来，语气异常严肃。
“没有，就这件事，明天还要忙服装发布会的事，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楚俊放下电话，一阵失落的感觉划过心悸，
结束了和珊雅的通话，楚俊打开邮箱里已经浏览过的一封匿名邮件，打开邮件的附件，电脑视频上显示出一张童珊雅和别的男人亲密的床上照片。
粉红色的窗帘已经挡住月亮的偷窥，周末抱着KT猫图案的枕头睡得正香。
“哎！哎！快醒醒！”刚刚回到家的周荣使劲地摇晃着周末的肩膀。
“你干什么，不让人好好睡觉！”周末揉着眼睛问。
“我好看不？”周荣胖胖的大脸凑近周末的小脸。
“好看，我可以睡了吧！”周末瞌着眼回答。
“你清醒点听我说。”周荣不满意她的敷衍，更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好，好，好，你说，你说！”周末勉强睁开眼睛。
“我白不？”
“白，又白又胖。”周末看了她一眼如实回答。
“你知道他今天说我什么吗？他说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周荣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随即又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看上去还不错，挺憨厚的！”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他不都说你百媚生了吗！”如果一个男人夸这个女人，他就是对她有意思。
“可是他没有说喜欢我啊！”周荣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低着头绞着手指头。
周末已经清醒了，她姐此时看上去就象个怀春的少女。“那你喜欢他吗？”
周荣微微点了点头。
“你先主动告诉他，你喜欢他就行喽！”
“我是女生，我怎么能先说！”
“还挺要脸面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喜欢、爱就要大声对他说，不要婆婆妈妈的，你们两个谁都不先开口，怎么知道对方的心意。”
“要是他拒绝我该怎么办呢？”周荣很担心地问。
“你是怕被拒绝呢，还是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喜欢的人。万一错过了，你就是念一百遍阿弥陀佛也无济于是！”
“对厚，听你这一说，我知道了，哈哈！我明天就跟他说！”
“瞅你乐的，我都看到你小舌头了，快睡吧！你关灯啊！”周末躺下继续找周公。
“好，我来关灯。”
下一秒钟，“周末，你盖的是我的被子，我新换的被罩，快给我。”
“不都一样的吗，哪那么多事。”周末使劲拉住不给她。
“你给不给我！”
房间里传出来姐妹两人的喊叫声，深更半夜在房间里玩起了抢被子游戏。
今天是参加费尔集团培训的最后一天，周末象前二天一样，在早晨6：40从周记水产店出发。
“又这么早出门啊？”正在卖海鲜的周妈问。
“啊，今天有采访。”她简单地回答之后，有点心虚地冲出店门，在没有通过培训得到新工作之前，她不想让家人知道失去记者工作的事情，免得又被逼着继承水产店。
坐上公车，倒了两路汽车，周末在差五分钟八点准时到达位于国际旅游风景区的美高美格大酒店。
大会议室的主席台上挂着“新进员工培训会”的横幅，周末找到自己的小组，参加培训的有260个新进员工，被分成十组。
聘请的大学讲师站到讲台上，今天培训课的内容是“市场营销和礼仪规范。”之前两天介绍的内容是费尔公司的理念，历史，经营的范围，各种专业的业务知道。周末了解到费尔集团大得吓人，旗下的企业涉及到金融，服装，食品，节能环保工业，房地产等十几个领域。只是在讲到具体经营业务时，周末都是了无兴趣，往往吃过中午饭，她都在睡梦中度过下半场。从小她就有这个毛病，遇到不爱看的书，看着看着就会睡觉，遇到不爱听的课，也会在睡觉中度过。
她最最感兴趣的是中午那顿丰盛的午餐，在装饰华丽气派的大餐厅里，十个人一组的餐桌上，摆着松仁玉米、糖醋鲤鱼、烧茄子、凉拦海蜇皮、口水鸡等等十六个菜，周末总是第一个上桌最后一个下桌。
今天是最后一天培训，绝对不可以睡觉了，周末告诫着自己，但是在培训进入下半场时，周末的瞌睡虫又来找她了，她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让我们掌声欢送老师！”主持人上台替下授课老师。全场响起噼噼啪啪的鼓掌声。
“三天的培训结束了，在这三天里，经过老师们的仔细观察，评选出五名最差学员。下面我念到名字的学员，请你上台。”
“郭森、杨娟娟、付吉娜、周末、鲁齐腾。”主持人大声念出名字。
同在一组的组员推着还在睡觉的周末，“醒醒，别睡了，念你名了，最差学员，快上去！”
周末在听到“最差学员”时蓦地清醒了。
五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主席台上，主持人按顺序把话筒递给第一个人：“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我衣冠不整吧！”敞开衣服扣子的男学员说。
“我迟到了二分钟吧！”下一位女学员回答。
主持人依次问下来，把话筒递到周末面前，周末从容地接过话筒，“我每天早上6：40分就出门，然后倒两趟车来听课，我不知道，哪位老师的哪只眼睛看到我范错误了！”
大会议室后面角落里，楚俊飒然而笑，她还真能狡辩！
为了参加这个培训会的结束仪式，他在半小时之前就到了，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在学员中寻找到她的身影，明明在上台的前一秒钟她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还淌在了桌子上。她居然还不服气！
还好这只是场活动，如果真的评选最差学员，她第一个就应该当选。
主持人接过话筒：“这位学员有些不太服气。那么范了错误就要受到惩罚。”
主持人话音刚落，窗帘全部被工作人员挡上，所有的灯全部被关掉了，会场一下子就暗下来，会议室的大门拉开，四位身穿白裙子、白靴子的年轻女孩推着一辆餐车走进来，车上放着一个四层高的大蛋糕，彩色的蜡烛已经被点燃，黄色的蜡光把大会议室照得异常温馨。
台上的五人顿时傻眼，主持人说：“台上这五位都是这个月份过生日的，大家一齐祝福他们好吗？”
下边齐刷刷地回答：“好！”
主持人继续说：“下面我们一起唱生日歌。”
全场响起百人大合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五个寿星围在生日蛋糕的周围吹灭了蜡烛。
“下面有请我们费尔集团英姿飒爽的总裁，楚俊先生上台为我们的寿星颁发生日礼物！”
会场内的灯光突然间全部亮起，楚俊从角落里站起，在秘书的领路下走上主席台。亲自将生日礼物递到五位学员的手中，每个人的礼物好象都不一样，因为礼盒的形状不一样，周末在诧异中接过礼盒，一个粉色的长方型的纸盒。
“下面请寿星切蛋糕，让大家共同分享生日蛋糕的美味。”工作人员把刀递到五个寿星手里，四个学员切着蛋糕，然后经过工作人员的手，把蛋糕传给在座的每一位学员。
周末没有立即切蛋糕，她先悄悄把礼盒撬开一个缝，弯弯的眼睛从缝隙中看进去，这是！里边居然是一只网球拍，她抬头正迎上楚俊深隧的目光和淡淡的微笑。
明明知道她不会打网球，还送她网球拍做礼物！他在故意气她吗？想到这，她用手中的刀切下一大块蛋糕装在餐盘里，双手托着走向楚俊，主持人眼尖地瞥到这一幕，连忙说：“我们的学员太激动了，要亲自向总裁表示感谢。”
谁知道—
蛋糕被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楚俊的脸上，白色的奶油挂在他白瓷般发亮的脸颊上，“老天！你！”跟在楚俊身边的秘书连忙上前掏出手帕，没想到的是，楚俊立即夺过秘书手中的蛋糕，毫不犹豫地砸向周末的脸上，还用手抹了抹。周末毫不示弱地抬起手抹着他的脸。
气氛一下子就被带动起来，主持人的脸上率先被抹上蛋糕，下面接到蛋糕的学员也互相追赶着打闹，蛋糕、餐盘、蜡烛到处乱飞，严肃的培训现场立时热闹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闹闹了，这么荒唐无聊的事只有在学生时代才能做出来，今天要是换作别人，他可能会立即生气，可是面对这个没规矩的丫头，他居然跟着闹起来。在设施一流的洗手间里梳洗完毕，楚俊用毛巾把脸擦干，走出洗手间。迎面正遇到从隔壁女士洗手间出来的周末。
周末想起上午听的礼仪课，“当女士在酒会或平时非正式场合遇到男士时，应该先伸出手跟对方握手。”于是她把自己的手伸出来，递到楚俊的面前。
纤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握住周末那只柔软的小手，“恩，进步不小，经过培训之后，你懂得社交礼仪了。”
楚俊上下打量着她的变化，她今天穿了一身浅咖啡色的职业套装，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丝巾不是这样系的。”
“哦！”她低头看看自己脖子上的柏百丽格子丝巾，周荣在她出门之前塞给她的，还说白领丽人全都带丝巾，原来谈恋爱也能让人变得大方！
“系丝巾的时候应该是三七开的，一边长一边短，先系一个结，然后把长的一边打个弯，再用短的一边系上。”
周末解下丝巾，照他说的做，却怎么也弄不好。
“唉，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你转过来。”
周末听话地转过身子，他纤长的手指灵活地系着丝巾。同时教导她说：“女人不能这么粗糙，你得学会包装自己。免得以后跟在我身边，给我丢脸。”
周末蓦地转身，眼睛里闪着光，一脸惊奇地问：“你的意思是我被录用了！”
“可以这么说，作为我的特别助理。”
她不象他那些手下，看见他就一副又敬又怕的样子，也不象很多女人，看到他眼里就会放光，她很有趣，有她在身边应该不会寂寞。
“工资怎么算？”
“应该不低于三千，给你上保险。”他用优厚的待遇留住她，终于找到一个看着舒服的人，可以陪他打网球了。
“太好了！不用回家卖鱼了！”周末高兴地蹦起来。“谢谢你。楚先生，楚董，楚总裁。”
经过礼仪培训之后，她大有进步，不但没有对他直呼其名，还一连用了三个敬语，楚俊微微点头嘴角噙着笑意，“明天可以正式到芒果大厦来上班。”
“谢谢，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真是太开心了，要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你今天很忙吗？”楚俊扬了扬浓眉。
“不忙，你有什么事吗？”她眨了眨眼问道。
“陪我打网球吧！”他终于笑出来了。
差点忘了，他刚刚送了她网球拍当做生日礼物，其用意就是要她陪他打网球。
见她不吭声，他又说：“你不想去吗？”
心里明明想大声说，我不喜欢打网球！我不想去！又有一个声音对她说，每月三千块还上保险，不用继承又腥又脏的水产店！于是她回答：“哦，好的。”
以后的工作不会是每天陪着他打网球吧！那样日子要怎么过！
周末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上了二楼的卧室，用标准的大字型直接扑倒在床。
“干什么去了？这么累。”周妈心疼地追上来问。
“打网球。”周荣有气无力地回答，确切的说是捡网球。
“你不是去采访吗？”
“我把报社的工作给辞退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周妈一声大吼，“你说什么！那么好的工作都辞掉，你不想活了！”
“吵死了，我找到新工作了，费尔集团总裁的特别助理。”
“什么，总裁特别什么？”周妈竖起耳朵。
“总裁特别助理。说了你也不懂了，就是一个大企业的头的助理，比如我爸的助理就是你。”周末懒懒地回答，她现在一动也不想不动，就想粘在床上。
“哦，这个企业有多大啊？”周妈笑着问。
“非常大的。听说总公司在美国、全世界都有分公司，就我们报社前几天采访的那家跨国集团。”她已经闭上了眼睛，真的很累，她好象没有什么打网球的天分，已经第二次打了，还是一个球也接不住。
“太好了，你先休息，妈给你弄点好吃的去。”周妈转身下楼。“老公啊，你女儿出息了，换了新工作，职务是为总裁特别服务！”
“这是什么工作？”周爸爸很不理解。
周末瞌上眼睛打算睡一会儿。电话铃声蓦地响起，她懒洋洋地接通电话。
“喂！我是周末。”
“我是楚俊，现在马上到芒果大厦来。”
“总裁，现在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你叫我去不会是吃饭吧！”
“对，我想找你陪我吃饭。”
到芒果大厦吃饭，又吃他那个私房菜营养套餐？她才不要。“我不想吃西餐，不如这样吧，你过来，我请你吃大排档，就算答谢你录用我好了！”
“什么是大排档？”楚俊从小在美国长大，从没听说过大排档。
“你连大排档都不知道？”周末原本清脆的女声变得阴阳怪气。“算是一种小吃，你过来就知道了，我让你尝尝我们周家祖传秘方做成的海鲜大排档。比你那个私房菜营养餐好吃多了！”
听上去好象不错，楚俊到中国来之后曾经吃过一些小吃，比如天津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上海排骨年糕，浙江肉粽，广州龟苓糕，台湾度小月担仔面，感觉还不错，他超爱鲁味，考虑到放的盐比较多，对于健康不利，还是少吃为妙。
“告诉我地址。”楚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今晚他不会寂寞了！
滂江海鲜市场门口的一条街，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烧烤一条街，“周记水产店”的牌匾被“周记火爆鱿鱼海鲜大排档”的条幅覆盖住，周记水产店门前支起十几张餐桌，操作台上一边架着烤炉，用来烤鱿鱼，菜卷，蘑菇。另外一边架起麻辣涮锅，一锅煮好的涮料上漂着一层辣椒，用来涮黑木耳，海带，豆皮，各种串。
周爸爸、周妈妈忙着又烤又涮，周末和周荣充当服务员，今天是星期天，已经嫁人的大姐周欣和二姐周向也难得地回到娘家。
“爸，给我烤个鱿鱼，我的宝宝想吃了！”周向挺着七、八个月的大肚子说。
“好，马上给你烤。”周爸爸眉开眼笑地看着二女儿。
周荣凑到周末面前，“看到了吗，其实就是她自己馋想吃烤鱿鱼，怀了孩子就可以什么都不干，想吃啥吃啥。”
“所以你要快点嫁人，快点怀孩子。”好吃懒做的周荣人生的最大目标就是结婚、生孩子。
“去你的！”周荣和妹妹调侃之后，继续招呼客人。她突然使劲地推着周末，“喂，你看，你看！”
“不好好干活你干什么……”周末把客人要的麻辣涮放好，抬起头顺着周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楚俊那辆黑色“老死懒死”的汽车开到滂江鱼市的街口，不宽敞的小马路被烧烤摊子和吃烧烤的人占据着，车子很难向前移动一步，一身黑衣黑裤的楚俊下了车，后面的黑色奔驰车立刻有人下来帮他停车，楚俊缓步走进烧烤一条街，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
立即有人向他那边张望过去，滂江夜市从成立到现在，从来没来过这么英俊这么有排场的人。
“他真的来了？”周末自言自语道，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来这么低档的地方。
“他是谁？你认识他？”周荣的胖脸凑到她面前。
周末几步迎上前去，“楚先生，楚总裁，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
“这里就是大排档？有点脏。”楚俊轻蹙着眉头，眸光扫过用餐的每一张简单塑料餐桌。
“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来的。”周末以为他会立即转身离开。
“你说的那个祖传秘方的小吃在哪里？”
“哦，你跟我来。”周末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腕向前走，他愣了一下也没有躲开，她柔软的小手扯住他的手腕，手腕上传来的温度让他感到一丝温暖，小时候妈妈也经常这样牵着他的手腕走路。
“爸、妈，这位是费尔集团的楚总裁，这是我爸和我妈。”周末笑呵呵地做着介绍。
“您好，您好，欢迎你来周记大排档。”周爸爸伸出自己的手，又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油渍，于是又宿回去。“手太脏，就不要握了！”
“您就是我们周末那个特别服务的对象，是吧！”周妈妈一脸兴奋地说。
听上去怎么有点怪怪的，周末纠正道：“是特别助理，妈你不要乱讲了，快把吃的都端上来。”
“对，对，是特别助理，欢迎，欢迎！”
楚俊微微点头，“周伯父好，周伯母好。”
“哇，你是那个在肯德基里遇到了那个……”周荣终于想起来了，她接下来的话被周末硬生生地给用手堵了回去。
楚俊听到周荣的声音，转过身来，冲着她笑笑，“你好。”
周末擦拭干净一张餐桌和椅子，拉着他坐下，转身去拿吃的，这时她发现，所有女士都微笑着盯着楚俊，周荣更夸张，整张脸好象快开花似的绽放着。
先端上来周记比较有名的几样小菜，香辣牛肝、红油肚丝、红油腐竹，周妈妈捞出麻麻辣涮的串丸子，用塑料碗装好端上来。
楚俊拿起一根绿色外皮裹着白色丸子的串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叫鲨鱼丸。”周末坐在他身边回答他，同时偷觑着某人英俊的侧颜，鼻子好挺，深棕色柔软的头发服贴在脑后，长长的睫毛轻眨着，粉红色的嘴唇，凝白如玉般的皮肤，他的相貌简直不输给绝色美女。
“这个是用鲨鱼肉做的？”楚俊吃过很多种鱼，比较喜欢的是大马哈鱼，鲨鱼肉他还从没吃过。
“不是真正的鲨鱼，就是起的名字，比如这个叫香菇丸，这个叫扇贝丸，这个叫牛肉丸，这个叫鱿鱼丸，都是用鱼精放在豆腐和面粉里的。”周末的手里摆弄着竹签子逐个向他介绍着。
“我先吃这个鲨鱼丸。”楚俊拿起一个鲨鱼丸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哎呀！太辣了！水，快给我拿水。”楚俊咧开嘴巴，大口吐着辣气，薄而棱角分明的嘴看上去竟然有些性感。
“我去拿。”周末连忙跑进屋，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转身向外走，却看见三个姐姐拦在她面前。
“小妹，你和她什么关系？”大姐周欣问。
“什么关系？他现在雇用我做特别助理，就雇佣关系。”
“周末，你看人家的时候，眼睛都要定在人家脸上了！”挺着大肚子的二姐周向说。
“那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你看看外面吃饭的女人，有几个不把眼睛定在他脸上的。”他走到哪里都光茫四射，天生的明星架子，又象童话里才能看见的完美王子。
“周末，什么是特别助理，具体干什么工作？”周荣丰腴的身体蹭过来。
“我只做了两天，天天陪他打网球。”周末实话实说。
“不会吧！”三姐妹异口同声地说。
“周助理，我要喝咖啡。”楚俊已经不耐烦了。
周荣跃过三朵姐妹花组成的人墙，来到楚俊面前。
“将就点吧，这里没有咖啡，只有饮料和矿泉水。”
楚俊只好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他一边吃一边喝着矿泉水，很快就搞清楚了，这种小吃是以辣为主的，味道还不错，吃进去之后，辣气直接从胃里冲进嗓子眼，感觉很过瘾。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满场跑、招呼客人的周末，她的脚步轻快、灵活、笑容甜美，整个人鲜活而充满生命力。
周爸爸把刚烤好的鱿鱼端上桌子，“楚总裁，请慢用。”
“谢谢您。”楚俊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随即坐下接着吃。
原来鱿鱼也可以这么好吃！
“给我来杯白兰地。”楚俊吩咐周末。
哪里来的白兰地？周末倒了一杯五十五度二窝头烧酒，转身出来递给他。
楚俊执起酒杯喝了一口，咧开嘴道：“这是什么酒，好辣。”很快就喝光一杯，又吩咐周末：“再来一杯。”
周末给他倒满一杯，他又是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这种低档酒并不好喝，他是怎么了！就算是好喝的白酒也不能这个喝法。
楚俊白色的脸颊迅速染上两朵红云，口中依然吩咐着：“周助理，再来一杯。”
“你不能再喝了。”
楚俊用仅有的一点理智说：“扶我回去。”随后身体向周末这边栽倒下去。
周末搀起他交给两名保镖，就在周末抽回自己的手时，楚俊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口中喃喃道：“别走，不要离开我。”
周末、楚俊、两名保安就这样僵持在一起，周末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送回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