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又慌乱了起来,就连之前泰然自若的裴澜也露出了焦急之色,“天朗,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请求你救救我爸。”
突发事件也是天朗想到的,闻言,天朗低低笑了起来,说道:“救他当然可以,不过……”
裴建业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艰难道:“你、你说!我……都……咳咳……”
见状,裴澜急声道:“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那可不行。”天朗微微摇了摇头,缓步走到裴建业跟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淡黄色的液体,随着天朗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所有人都看向他手里,裴建业更是一眨不眨。
天朗把小瓶子打开,凑到裴建业鼻尖晃了晃。
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灌入裴建业鼻腔,随即他距离的喘息缓缓平复下来,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是灵水,呃……”
天朗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跟你们趋之若鹜的长生水差不多吗,不过效果可比长生水强多了。”
众人闻言眼睛都亮了,裴建业则更甚。
“想要?”天朗晃了晃手。
裴建业忙不迭的点着头,伸手颤抖的手想要去够,然而天朗却轻易的躲开了。
“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瓶灵水就是你的了。”
裴建业赶紧点点头。
别说一个要求,现在就算天朗提出一百个要求,他也是有求必应啊。
“从今以后,裴家由裴澜接管,我不仅能把这瓶灵水给你,还会把灵水在天州的销售代理权交给裴澜,这对你们裴家,可是百利无一害啊。”天朗娓娓道来。
裴建业眼光闪了闪,然而不管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裴家长远来看,这条件他都没有不答应的资格。
如此想来,裴建业闭了闭眼,朝着天朗,深深的点点头。
天朗见裴家主妥协了,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把瓶子递给了裴建业,裴建业忙不迭的接过来,颤抖着手喝了下去。
只是片刻功夫,裴建业脸色迅速恢复红润。
“呼……”
裴建业长长出了口气,在看向天朗,“裴宏泽勾结南疆巫蛊祸害家族,从现在开始废除他代理家主权限,革除他手里一切职务!”
“从今往后,裴家大权由我三女裴澜接任,即刻生效!”
“至于裴宏泽……”
裴建业又看了眼自己的四儿子,咬牙道:“发配祖宗祠堂看管思过,没有我的允许,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爸!”
裴宏泽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绝望的看着高位上的父亲,求饶道:“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啊,不要啊!”
“把他带走!”裴建业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无力的摆摆手,随即闭上了眼睛。
闻言,人群中上前几个年轻的子弟,均是满脸愤怒的瞪着裴宏泽,毫不客气的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像拖死狗般的拖出了裴家别墅。
“呼……”尘埃落定,天朗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看了看时间,自己在这里已经浪费了太久功夫,是时候离开了。天朗朝林瑶使了个眼色,抬脚便要走。
然而走出去没两步,却被裴澜叫住了。
“等等!”
裴澜松开搀扶住裴宏泽的手,朝天朗走了过来,心里又太多话想说,但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无奈,她看着天朗,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说道:“谢谢!”
天朗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了裴家别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了车,林瑶系好安全带,抬头看向天朗,问道:“难道只是因为裴宏泽让巫蛊害你?”
干涉裴家家主内政,推举裴澜握住大权。要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裴宏泽的暗害,林瑶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在她的了解中,天朗不是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
天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挂好档,轻笑道:“身为秦萱的未婚夫,帮她扫平道路不是应该的吗?”
林瑶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管什么话,从天朗口中说出来,总是多了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这种不真不假的感觉……
还真是让人不痛快呢!
林瑶看了半晌,依旧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不由的扁了扁嘴,扭回了头,干巴巴的说道:“我去帝王酒店。”
天朗点点头,随即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呼啸而去,只留下一阵尾气缓缓消散在空气里……
天州大学。
“你去哪儿了?”
周安乐办了张躺椅在医务室外的空地上,事情解决了,又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周安乐带着墨镜,一身汗衫,挺着圆润的肚皮,舒舒服服的享受起日光浴来。
老远看到了天朗走来,周安乐一下子坐了起来,冲他嚷道:“一大早就没见你人影,你干什么去了?”
天朗一手插着裤袋,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看了看他一身装备,好笑的问道:“是不是再来几个比基尼美女就更好了?”
“那可不!”
周安乐嘿嘿一笑,伸手取下墨镜,说道:“别说几个了,要是能有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闻言,天朗好笑的摇摇头,不跟他废话,抬脚进了医务室。
周安乐屁颠颠儿的跟了进来,难掩好奇的问道:“你说了今天跟我们说的,我可是憋了一晚上啊,你知道我憋得多辛苦不?赶紧的,跟哥儿们说说,昨晚上是怎么收拾了那个狗屁韦大师的?”
“你想知道?”
天朗端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扫了一眼,笑道。
“这不是废话吗?!”
周安乐咋咋呼呼的,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打了个冷颤,神神秘秘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啊,我今天一来学校里面可都传遍了!”
“传了什么?”天朗一口气喝光了水,兴致缺缺的问道。
“闹鬼啊!”
周安乐睁大了眼睛,又凑近了几分,低声道:“据那些住校生描述,昨晚上后山阴风阵阵,一会儿鬼哭狼嚎的,一会儿还亮着鬼火。”
“有几个小朋友偷摸着约个会,差点儿没被吓死!”
说到这儿,周安乐啧啧两声,摇头晃脑道:“这不,约会没成不说,扭头就分了几对儿,这真是……啧啧。”
天朗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不由的问道:“这又是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周安乐一扁嘴,摊手道:“那几个小子吓的自己先跑了,把人家姑娘一个人丢下,这样的男人留着干嘛?过年吃肉啊?”
天朗低低的笑了两声,抬手拍拍周安乐的肩膀,上下扫了他一圈儿,点评道:“嗯,要是在多长点儿肉啊,吃不完的还能卖点钱!”
说完,他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周安乐愣了几秒,随即追着天朗就骂了起来,吼道:“你敢骂我是猪?你别走,猪怎么了?你知道猪肉现在多少钱一斤吗?哎……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呢!站住!”
声音逐渐拉远,时而能听见天朗无奈的笑声和周安乐的嘟囔声,安静的医务室瞬间闹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