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邓元贤十分厌恶那个浑身阴寒气息的老和尚,但是慧根已经不是第一次作为他的护法跟着他出门了,好几次都救了自己的命,所以哪怕心里不爽,但对他的实力还是非常认同的。
“说说吧,慧根是你的什么人,不要妄想他现在就能够过来救你,我知道他现在在忙收佛珠的事情。”天朗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邓元贤的对面,一脸冰寒的看着他问道。
“他是我的护法,这次来到天州市,都是他一直跟着我的。”邓元贤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因为他看见身边的崔俊贤正捏着自己的拳头,当时被崔俊贤抽肿的脸现在都还没消肿,他可不想再被崔俊贤扇上几次。
“这么说,慧根是你们邓家的人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谁家里不养条狗,也不知道我父亲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和尚。”邓元贤不满的撇了撇嘴。
哪怕慧根好几次救他于水火之中,但邓元贤从生下来骨子里都带着傲意,对慧根丝毫没有感谢之情。
而且那老和尚对他限制颇多,经常拿他爷爷的命令压制他,让邓元贤每次听到心里都十分的不爽,所以他对慧根的定位,就只是养的一条狗而已。
“难怪哪里到找不到他,原来是躲到京城去了,你们邓家居然敢收纳这种邪逆之徒,当真是胆子大的很啊。”
董三思则是有些愤怒,慧根修炼的功法,只要是一个修炼武道的人,哪怕只有外劲一层的境界,都可以感觉到慧根身上的邪异。
可没想到京城邓家居然胆大包天,敢包藏悔龙大师的弃徒。
“你又是什么人,我们邓家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听到董三思提起自己的家族,邓元贤又立马神气了起来,梗着脖子对着董三思嘲讽道。
董三思走上去就是给邓元贤天灵盖上一巴掌,他是武老的徒弟,也是星盟的人,对上邓元贤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以他的脾气哪里忍得了。
被董三思这么带着内力的一拍,邓元贤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要出窍了一般,脑海一荡,耳边全是电闪雷鸣般的轰轰作响,他可只是个普通人,当然吃不住被崔俊贤和董三思两人这么折腾。
“看样子你还不太清楚你的处境,这里是天州市,可不是你能够作威作福的京城,在这里就算是龙你都得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董三思,会怕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董三思拍了一下还不解气,再薅了薅邓元贤的头发,威武霸气的说道。
邓元贤的肺都要气炸了,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在家里都没人敢打他的脸,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作威作福的份儿。
在天州市的几天,他都被打了好几次了,还被打瘫痪了!
“我特么的,告诉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这个房间,如果让我活着出去了,我一定要把你的家里人都灭了!还有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怒火直冲脑门的邓元贤忍不住了,立马指着面前的天朗等人,咆哮了起来。
“草泥马,在这个时候还敢威胁我们,你真是寿星上吊嫌命长。”
崔俊贤的脾气也没比董三思好那里去,就要扬手给邓元贤再赏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但是刚刚扬起的手就被人拉住了,崔俊贤回头一看,却是天朗。
看到天朗阴云密布的脸,只能作罢朝邓元贤呸了一声。
董三思也后退了几步,他对天朗身上那股迸发的怒意,比崔俊贤敏感得多,知道天朗要出手教训邓元贤了。
“就你还想报复我们?”
天朗一挥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邓元贤的脸上。
这可不比之前崔俊贤那般,邓元贤的脸上不仅再次浮肿起来,更是留下了一个带着血红的巴掌印。
“我干,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我死了你们都要死!哈哈哈……”邓元贤则是完全的疯癫了起来,崩碎的牙都吐了出来,嘴角淌着血对着天朗无比嚣张的说道。
天朗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知道现在就算把邓元贤打成个瘫痪,都不能让他感觉到痛苦,于是把邓元贤从椅子上拽到了床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混蛋,你就是个乡巴佬!凭什么敢和我抢女人!”
邓元贤并没有回头,原本最怕疼的他现在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眼神越发狰狞,露出疯狂的神色来,继续嘶吼道:“老子是京城邓家家主的儿子,比你们贵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在天州市老子认栽了,等老子回到了京城,你们这群贱种就等死吧!”
邓元贤越骂越难听,崔俊贤都有些忍不住想再冲上去狠狠的揍上邓元贤一顿解气,但脚刚抬起来,就被董三思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哦?你以为你生下来就人上人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白痴。”天朗戏谑的说道,旋即将邓元贤的手腕一翻。
只见邓元贤手腕上的青筋如同医院打针时候被绷带缠了好久一样,直接凸起。随后天朗手指一划,邓元贤的一根内筋就断了,手臂上的一段肌肉也松弛了下来。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邓元贤起身转过头,内筋断开的疼痛实在太过剧烈,让他眼珠子都要从目眶内瞪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内筋断了而已。”
天朗头都没抬起来,将邓元贤一记重锤再次锤到床上后,如法炮制,将他另一只手的内筋都划断了。
这下,邓元贤发疯一般,扭动着唯一能够驱使的腰板,如同一条泥鳅一样在床上来回窜动,他惊骇的发现双手双脚都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了。
“你不是觉得你很高贵吗,但其实你就只是一只蚂蚁,我一只手都能够把你碾死。”
天朗再探手在他腰间用拳头用力一砸,邓元贤立马条件反射,如同弯曲的虾子一样弓下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天朗丝毫不在意邓元贤的血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知道你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