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过去,出乎意料的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想起刚刚的陈忆晟,莫小南心底大概有了数。
宴会的大厅门口,陈家人正在欢送宾客,莫小南的到来第一时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毕竟她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太狼狈太吸引人眼球了。
漂亮的鱼尾裙被撕烂至了腘窝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绑着,头发也乱了,尤其是下巴处,五个深深地指甲印上面还印着斑斑血迹,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这个样子的她有些人第一时间都没有认出来这是哪个,纷纷窃窃私语着。
然陈文杰与莫心如在看到她时脸色顿时大变,他们明明安排人好生守着的,她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湿事情,两人顿时就慌了。
“陈老爷子,您家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当红的那个女歌手Julie吧,刚刚瞧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有不怕陈家势力的人率先开口问道,他这一问问出了在场之人打心底里好奇的问题,因此也纷纷睁大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陈老爷子在看到莫小南的时候也是神色一变,但到底是个老江湖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常。
没有回答宾客的疑问,而是眯着眼问莫小南道,“莫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陈老爷子不应该问我,而应该好好问问你的好儿子以及未来的好儿媳!”
莫小南也不怕周围人的议论嘲笑声,高昂着头直接就道,声音清脆有力,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问问他是如何设计把我带到休息室迷晕然后绑到你家那个小阁楼里去的!”
这话一出,全场尽皆哗然。
所有人看向陈老爷子身后的陈文杰,以及他旁边的莫心如时眼神都变了。
要是莫小南说的是真的,那这陈家可就成了虎狼窝了,居然在人家来赴宴的时候设计出这样的阴险事,实在是胆大包天!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爷子听后顿时就神情严厉的问道。
陈文杰与莫心如两人一开始虽然心慌,但也知道为今之计只有死不承认,不然到时候声名尽毁,因此对于陈老爷子的质问,两人闭口不谈,死不承认。
“爸,我们一直都在这宴会上,半刻都没有离席,真的不知道这莫小南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伯父,你不信你问问大家,总有人看见我们是一直在宴会上的啊!”
“爸,这肯定是有心之人故意在设计我们,我和心如跟莫小南无冤无仇,我们为什么要把她迷晕绑起来呢?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肯定会派人好好守着她,又怎么会让她跑出来呢?”陈文杰沉下心来反驳道。
他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一些宾客听了之后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陈文杰也不傻,要是真这么轻易就让人跑出来了,那也只能说明他太废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无冤无仇?”就在众人的看法在陈文杰他们的辩驳下渐渐的往他们那边偏的时候,莫小南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极近嘲讽不屑,“陈文杰,莫心如,你们两个能摸着自己的良心把这话再说一遍吗?你们不觉得亏心吗?”
这样子看起来期间明显就是有隐情,众人纷纷都嗅到了其中八卦的味道,一个个的也不急着走了,就站在那里等着看好戏了。
不过陈老爷子这么好面子的人又怎么会一直让他们留在这里看戏呢,因此便给了身旁的管家一个眼色,示意他将人都送出去。
不过管家还没有开口呢,外面就有人小跑着进来了,看了圈现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对陈老爷子道:“先生,封氏集团的封总来了。”
陈老爷子不明所以,不知道封毅然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了什么,毕竟他寿宴都已经结束了,陈文杰与莫心如的脸色却顿时就煞白如雪,相视一眼后眸中皆是掩饰不住的惶恐。
他怎么会来?不是已经设计好了把他引开的吗?
其他没走的宾客也面面相觑,有些想不透这个A市霸主这个时候突然过来的目的,有经常上网的则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人群中一身狼狈却依旧不失风采的莫小南。
“封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陈家人里有资格跟封毅然面对面说话的,勉强只有陈老爷子一人,但是陈老爷子自诩眼光精明,却也看不透这个久负盛名的年轻人,更何况封家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来接我封家的少夫人。”封毅然淡淡的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陈家众人,就连一干等着看好戏的宾客,都惊讶的长大了嘴。
封家的少夫人?
是谁?
他们面面相觑,以眼神互相询问,但又紧接着摇头表示不知。
“封少夫人?”陈老爷子也是蹙眉,外面有传闻说封沈两家要联姻,难道他口中的少夫人就是沈家大小姐?
在场不少人都是跟他一样的想法,但是问题在于今天沈家大小姐并没有前来赴宴啊,来赴宴的只有沈家大小姐的父亲沈彦明在啊。
众人悄悄的看向还没有走掉的沈彦明,眼神中若有所思,不过沈彦明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黑,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那么很明显,封毅然口中的“封少夫人”并不是他女儿沈怡,而是另有他人,那么会是谁呢?
“少夫人。”在众人疑惑间,封毅然身旁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子,也就是楚逸朝着人群中央一身狼狈的莫小南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一礼,然后拿出剪刀把她手上的绳子剪断了。
“咔嚓”一声绳子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逸,随后又看看莫小南,看看封毅然,最后同情的神色落在了陈家人的身上。
不管莫小南是怎么成为封少夫人的,但陈家既然敢这么对她,那么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