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二话不说,栖行云率先下地,随后把迟子鱼也给拽起来。
“你干嘛啊?”
话音未落,栖行云已经横抱起了她。
“我干嘛?回屋睡觉。”
“……”迟子鱼搂着他的脖子,无语望天,“晚饭都做好了……”
“这有影响吗?”
他大步把人抱进屋里,反手关上大门。
“我觉得我们可能还是爱的不够。”他幽幽地叹息说。
迟子鱼喘息连连,“我觉得还好啊……”
“想我吗?”他忽然问。
“天天都见到,为什么还要想?”
“……”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视线里一片朦胧。
两人嬉闹纠缠许久。
迟子鱼想起他们还没的晚饭,中途愣是打断了栖行云的兴致。
“该吃饭了,我好饿,肚子都在咕咕叫了。”
栖行云不情愿地从她身上起来,“我去端过来。”
“记得把衣裳整一下。”
别衣冠不整地出门。
要知道,她男人穿衣裳的时候是最禁欲高冷的,像天山雪莲,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不穿衣裳的时候是最放荡不羁的,堪比山中猛虎水中蛟龙,迟子鱼都招架不住。
衣冠不整的时候,是最有诱惑力的,迟子鱼光是盯着他优美的颈子都能咽口水。
栖行云回头,冲她邪恶一笑。
“你怕什么……”
说完,随意拢了拢衣裳出去了。
迟子鱼脸不争气地一红,抱紧了薄被子,没说什么。
晚上做了几道清淡小菜。
两人随意吃过了些,便回床上继续闹了。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放肆过了。
额,不对,上次在树林里还有过一回。
当时迟子鱼体验了一回做地下情妇的滋味,胆战心惊地很。
直到意兴阑珊地分开。
迟子鱼枕在他有力的臂弯里,低声讨论起了正事。
“……等我们的作坊开业了,就正式搬家。
日子我都挑好了,你觉得二十二这天搬怎样,好事成双。”
他在她耳边道,“我听你的,不过越早越好,我等不及了。”
迟子鱼只觉满头黑线:“……”
真不知道栖行云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
他的节操呢,他的高冷范呢?
肯定是被迟子鱼一口吞了。
作坊的模子陆陆续续建起来。
炒好的瓜子,一部分由栖行云联系了江城和隔壁城的一些生意人,和他们合作出售。
另外一部分,则由小鱼儿花草铺当茶后点心推出来。
因为瓜子的味道极好,那些由他们家供应的铺子,瓜子几乎是一抢而空。
有些商人想找栖行云继续合作,但被告知没有多少库存了。
最后剩下的那些,留在作坊里自己卖。
江城那些喜好嗑瓜子的大娘或者小媳妇们,一时间都让供应紧张的小鱼牌瓜子给吊足了口味。
就这么酝酿了几天。
栖迟作坊隆重开业。
开业这天,生意火爆,客人来往不绝。
作坊里主售干果,各种各样的干果。
当天上了几个优惠活动,更是遭来大家的疯狂抢购。
收钱的忙不过来,接待地忙不过来,补货地更忙不过来。
迟子鱼和栖行云都加了把手过去帮忙。
栖行云的打算是今年出售干果,以后的话,等自家果树都长成,便是水果干果一起卖了。
月中,云水村出了一件喜事。
张星要成亲了!
迟子鱼和栖行云两人现在已经另立门户。
村里的喜事,不出意外,都是要参加的。
迟子鱼一开始还想着把这事推掉,直接让王氏带份子钱过去随着。
毕竟栖行云那人的醋劲有多大……大到不可想象。
她还是和异性保持距离好了。
结果栖行云却很乐意参加这个喜酒,他道,“正好我们也没事,还是去吧。”
迟子鱼:“那就去。”
她只要栖行云没有意见,什么都好说。
张家和迟家隔得近,交情也还行。
姜氏和迟真都被叫去张家打杂了,家里留了迟来福和舒柳看着。
迟子鱼和栖行云只吃正席,所以两人几乎是午饭前才到的。
此时张家院子里已经热闹地不成样了。
桌椅板凳都已经排布好,炒菜的炒菜,擦洗的擦洗……
姜氏瞧见迟子鱼过来,忙里偷闲地把她叫过去说话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以前的小情郎都成亲了,你也不知道早点过来。”姜氏拉着她嗔怪。
迟子鱼一阵莫名其妙,“他成亲,关我什么事啊。”
“还说不关你事。”姜氏瞪她,“昨儿个他们张家的老婆子还跟我念叨,说好久没见你了,想你想的很。”
迟子鱼:“……”
姜氏眼中意味不明,叹道,“我就说嘛,我生出来的闺女,哪个不是顶尖儿的。
老大在城里开门做生意,妥妥的城里人。
老二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老四……”
“娘你可就得了。”迟子鱼嘴角抽抽。
这些台词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都背得出来了。
姜氏就挖了她一眼,“我昨晚上跟你爹还说了这事来着。
你爹说,如果当初同意了张家的提亲,把你嫁去张家也挺好的。
你看他们张家现在的条件,比咱们家还好呢。
张星能干地很,还老实本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
以前看他有多不爽,现在看他就有多顺眼。”
“顺眼你就认他做干儿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