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为了小孙子的健康成长,对于汪颖儿隔三差五的出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没想到,汪颖儿这溜达溜达,盯上她的男人们又蠢蠢欲动了。
生产过后的妇人,身材丰腴,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哪怕汪颖儿上了点年纪,已经不再是花儿一般娇艳的小姑娘了,也同样撩得了不少男人的芳心。
一来二去的,饥渴多日的汪颖儿再次和老情人们旧情复燃。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小小的人儿强子被丢在一旁,看着自家娘亲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搂搂抱抱,却什么也看不明白。
汪颖儿这情大概偷了十来天吧。
这种地下情是很容易偷上瘾的,汪颖儿愈发管不住自己空虚寂寞的心,每天吃饱了没事就借口遛娃出门去了。
被人真真正正地抓奸,还是因为自己的渴望。
这天是傍晚吧。
村里有人办喜事,栖家除了汪颖儿被晾在家,其他人都去吃喜酒了。
不甘寂寞的汪颖儿逮到时机,便把野男人招进了家门。
正好强子睡着,家里别无他人。
两人更是荒唐地肆无忌惮。
正好王氏有事回来,不偏不倚地就听见了来自汪颖儿屋里的动静。
王氏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哪里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登时寒着一张脸就趴过去听墙角了。
门口一堆衣裳,男人的,女人的,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王氏抱着衣裳,也不急着声张,火急火燎去找栖家人了。
“老爷子!不得了哇!咱们家那个荡妇在偷人哇!”
王氏的鬼嚎声方落,顿时宴席上的人都无心吃酒吃饭,纷纷过来询问王氏怎么了。
王氏也不避讳,一五一十,急切地说了。
因为太过心急地表达自己的愤怒,王氏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骂的。
但是大家都听明白了。
栖多金第一个跳起脚来,随手抬起一张板凳就气势汹汹地冲出去了。
“老子今儿个非得宰了她!她老娘的!竟然敢给我戴绿帽!”
大家见状,不由得一阵惊呼,纷纷过去劝阻。
奈何栖多金怒上心头,步伐飞快,大家根本拦不住,只能追在他后头跑。
迟子鱼和栖行云也在办喜事的人家吃酒,看到这动作,不约而同地从宴席上抽身出来。
两人跟着大队伍一起去了栖家。
显然,汪颖儿和她的野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栖多金用凳子用力把门砸开的时候,野男人还在汪颖儿身上冲刺。
汪颖儿迷蒙地对着野男人拍手叫好。
“心肝儿,你太棒了……”
听到门撞开的声音,汪颖儿扭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大门口。
“啊——当家的?!”
“呀!我要宰了你们两个!奸夫**!”
栖多金扛着一路带来的凳子,赤红着双眼就往野男人身上砸过去,往死里砸。
野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栖多金的情敌二狗子。
村里一共两个二狗子,一个是娶了亲的二狗子,为人老实本分。
一个是老光棍二狗子,他和汪颖儿的地下恋情已经持续许久。
栖多金不是没猜疑,只是没找到证据。
今天他闯进来,和大汗淋漓的二狗子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栖多金想杀人的心就冲动地涌上来了。
敢给他戴绿帽子,这种人就该死!
该千刀万剐!
栖多金疯了一般,拼了命地砸凳子。
可怜二狗子赤身果体,连逃都没来得及逃。
直接就让栖多金给砸得浑身磕血,白眼一翻,重重倒在已经吓傻了的汪颖儿身上。
“当家的……不……不要啊……我没有……
是他……是二狗子自己过来找我的……他他他……强迫我跟他上……”
汪颖儿满脸惶恐的泪水,看到二狗子砸晕过去,都快被吓死了。
栖多金哪里愿意听她废话。
他看到她在别的男人下面承欢的样子就恶心,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女人挫骨扬灰!
“呀!我今天就杀了你这荡妇,我让你偷人……”
“砰——”
栖多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倒了下去。
汪颖儿惊骇地睁大了眼,目光呆滞了许久,终于转了转眼珠子。
“爹……”虚脱的声音。
面前栖家宝手里握着一根棍子,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正屋里,昏黄的烛光轻摇。
很久了,所有人沉默着,各自盘算着心事,谁也不说话。
气氛沉闷异常。
堂屋中央躺着不省人事的二狗子,因为有碍观瞻,栖家宝让栖多弟给他穿了衣裳。
栖行云给二狗子探过鼻息,还有一口气在,没死。
汪颖儿是让栖家宝喝令的,匆匆忙忙件穿好衣裳,就连滚带爬地出来谢罪了。
她跪在二狗子旁边,头发凌乱如鸡窝,面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泪沟。
衣裳没来得及整理,穿的松松垮垮,不忍直视。
怎么看,都是一副才从床上滚下来的荡妇模样。
这下捉奸成双,汪颖儿百口莫辩,也没理由辩。
被打晕后的栖多金让王氏扶去了屋里躺着,这会儿还没醒过来。
迟子鱼把手搭在栖行云手上。
栖行云有一个习惯,发呆的时候喜欢拿指尖敲一个平面,桌子,或者别的。
轻轻的,一下一下地敲,敲一下,顿一下。
间隔的时长不定,很随意。
迟子鱼的手背就让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动作很轻,几乎是可以被忽视的。
栖家来看热闹的人很多,但大多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回去吃酒,或者是把栖家才发生的丑事宣之于众。
荡妇汪颖儿又重出江湖了呢……
栖家宝满脸的痛心疾首,在一阵阵叹息过后,终于发了话。
“汪氏,枉我们栖家一心一意待你,而你却背着我们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你怎么对得起你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