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术猛地站住,急急忙忙追上来的翠兰撞在了他背后。
“马上回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白克术一脸铁青。
“为什么?哦,好!”翠兰见白克术脸色不好,压下好奇心乖乖转身,却被院外的呼声震住没能挪步。
“我认得这个簪子,是院里的女客戴的。”
白克术顺着门口看去,一个二十六七的妇人和七八个住客朝院里张望。那妇人之前住店登记的时候白克术见过,好像是掌柜夫人,也就是老板娘。
火光大作,掌柜的带着几个伙计也赶了过来:“怎么回事?啊!这是,这是咋啦?小六小虎,快,快去报官,快去啊愣着干嘛?内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紧紧抓住相公:“我不知道,刚准备回房歇息,路过这里看见有人,拿灯一打,才知死的竟是小二。相公,这可怎么是好,消息要传出去,咱们客栈还怎么营生?”
白克术推了下翠兰:“没事,你回房就好,我会解决。”
翠兰眼泪簌簌:“公子,这,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翠兰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怎么会做出杀人之事,公子您一定要还翠兰清白啊。”
白克术点点头:“我知道不是你,放心,回房去吧。”
翠兰摇头:“不,翠兰跟着公子,清者自清,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我。”
“好吧!”白克术想了想觉得有理:“走,出去会会这些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翠兰已经慌了,紧紧拽着白克术的衣摆。来到门口,围观的那十来人纷纷后退,老板娘更是缩进了自己相公怀里。
“怎么这么吵?”白克术故意装作不知情,掌柜夫妇俩颤颤巍巍的把手指向了门口的尸体,白克术再次装作惊讶:“我去,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战战兢兢:“这,您自己看吧,官府的人来了。”
脚步声大作,一队红衣黑帽的衙役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在尸体上查看了下,对着其中一个鹤袍中年细细汇报了下。鹤袍中年听完,让衙役分开询问,那老板娘低声述说经过,却没提发簪的事。
她不说,那些旅客却将发簪是翠兰所属的事情说了,鹤袍中年询问如何得知,旅客才把老板娘给供了出来。
“李夫人,他们说的可是实话?”鹤袍中年冷着脸看向翠兰。
“这,是,哦,兴许是我看花了眼。”老板娘低着头回话,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这位夫人?”鹤袍中年看向翠兰,白克术挡在了她前面:“大人,这发簪确实是翠兰的,不过凶手却另有其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鹤袍中年倒是有种铁面无私的做派:“有什么话当众人面说,难道你想为她开脱?”
白克术摇头:“何须开脱,摆明了是有人陷害,我给大人进言,是怕凶手跑掉。若是我猜的没错,凶手就在这里。”
众人皆惊,纷纷指责白克术胡言乱语,鹤袍中年却是眉头紧锁。白克术见大家吵闹,冷哼一声放出自己丹田一丝灵力,将所有声音都给压了下来。
“大人,若真是翠兰所为,她用什么不好用自己的发簪杀人,这不是摆明了暴露身份吗?而且,谁会将死者放在自己门前?难道您不觉得奇怪?”白克术说完,围观的旅客中有不少也是点头赞同。
“这个?”鹤袍中年有些犹豫,那老板娘软诺诺的嘀咕:“谁知道是不是故布疑阵。”
白克术呵呵一笑手指向她:“看,有人心虚了!要我看,凶手就是你。先别急着反驳,说的多就错的多哦。大人,世间凶杀,得手远遁藏匿者三有其一,另外的三分之二,可都是贼喊捉贼,想来这些您比我更清楚,您说呢?”
“胡说八道!大人,他这就是贼喊捉贼诬赖民女啊!求大人查明真相还小妇人一个公道,严惩那些诽谤陷害的奸佞小人还民女清白啊!”老板娘哭嚎起来,那样子,干打雷不下雨,躲躲闪闪,一看就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