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呼啦啦往白府冲来,为首一个看家白克术明显吃了一惊。
“大少爷您怎么出来了?老爷见到会不高兴的。来人,快送大少爷回房。妈妈们快请,夫人已经难产多时了。”
原来是府中的管家麦叔,身后跟着四五个妇人,都是五十上下有些年纪的隐婆。
“我娘要生了?”白克术想挣扎,却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搀住:“珊珊姐,快带我去见娘亲。”
白克术说完,颜珊忙上前来扶,岂料两个家丁根本不让。
“胡闹!”其中一个家丁推开颜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添乱?”
白克术见状喊了起来:“珊珊姐快啊!”
颜珊运气双手齐出,啪啪两下拍在家丁手臂上。两个家丁吃痛松手,颜珊背起白克术就朝后院中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回过神的家丁咬牙切齿,互视一眼说了声追便也跟着跑了进去。颜珊很快将白克术送到了面前房外,白克术的黑脸父亲正在焦急踱步。
“爹,隐婆来了。”白克术说完,家丁和隐婆呼啦啦的跟了进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白敬贤问了一句没空搭理儿子:“几位妈妈,内子就拜托了,只要母子平安,白某定有厚报。”
几个隐婆行礼后没有多说,开了门全都进了房间。白克术母亲柳淇痛不欲生,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两个家丁想把白克术拖走,白克术拽住父亲衣摆,白敬贤见了挥退下人依旧转来转去。没多久,一个隐婆慌慌张张出来,苦着脸问白敬贤保大人还是孩子。
白敬贤虽是家主,但也不过二十七八,被隐婆一问差点儿晕倒。“大人孩子我都要,保,一定要保下她们!”
隐婆焦急道:“不行啊白家主,孩子胎位不正脚先出来了,两个只能保一个啊!”
“胡说!”父子同时开口,白克术咳了两声:“爹,让我来吧,我有办法保住娘和弟弟妹妹。”
白敬贤根本不信,继续对隐婆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要是淇儿和孩子有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爹!咳咳咳,您再犹豫娘和弟弟妹妹就真的保不住了。”白克术一激动咳的更厉害了:“让我进去吧,娘和弟弟妹妹要是有事,不用您说我自己了断。”
说完,趁着白敬贤愣神,白克术拉着颜珊进了房间。白敬贤没了主意,恶狠狠对隐婆咆哮:“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帮忙?”
隐婆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儿被门槛绊倒,进门一看更是魂不附体。只见白克术和颜珊站到了柳淇床上,拿着匕首划破了柳淇的衣服。
“娘亲别怕,孩儿来救您和弟弟妹妹。”白克术跪在了柳淇身侧:“你们几个,准备热水烈酒麻沸散止血散缝衣针线,愣着干什么快!”
几个隐婆乱做一团,白克术也管不了那么多,让其中一个把露出脚的孩子推了回去。颜珊有些紧张,却在白克术的安慰和鼓励下一点点割开了柳淇的肌肤,之后便一层层按照指示,把脂肪层和肌肉层也都划开了。
白克术用针线扎住细小的血管,很快便从柳淇腹中抱出了一个孩子。做完这些,白克术脸色已经苍白的可怕,但还是咬着牙仔细清理了柳淇腹中的羊水,结果又抱出了一个孩子。
清洗完,白克术开始一点点缝合伤口,每一针下去都要仔细斟酌。他只是知道有剖腹产这种事情,从未见过更别说动手接生,但人命关天,不想赌也得赌一把了。
等最后一层的皮肤缝合完,白克术两眼一翻直挺挺就倒了下去。惊叫声起,白敬贤再也顾不上什么禁忌冲进了房间。
“恭喜白家主,一个少爷一个小姐,夫人生的是龙凤胎!”
“大少爷您醒醒!老爷,大少爷脑袋磕破了!”
房间里乱成一片,白敬贤没顾得上看爱妻也没顾得上刚出生的孩子,一把抱起白克术冲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