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老牛委屈的直掉眼泪。
白克术拿着瓷瓶去接,边接边教育老牛:“我都没哭你嚎啥?把自己的主人掀飞这种事,是合格的坐骑该有的素质吗?不就是抽了你几下还委屈了?像这样怎么跟着小爷闯遍天下?”
巧儿牵马路过觉得奇怪:“白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干嘛拿着瓷瓶接牛眼泪啊?”
白克术晃晃瓶子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牛眼泪可是好东西啊,只要擦在眼皮上就能看见鬼,厉害吧?”
“见鬼?”巧儿抖了抖快步离开:“鬼有什么好见的?神经!”
白克术不以为然:“有了八卦罗盘,加上这老牛委屈的眼泪,小爷不晋级也能寻妖气开天眼,嘿嘿嘿嘿。”
正得意呢,小武一头大汗冲了过来:“白公子不好了,我爹跳河了。”
“呸呸呸,你爹跳河,白公子我只会高兴哪有不好?”白克术收起瓷瓶拍了拍手:“死没?可惜了。”
小武一头黑线,不明白他爹没死有什么好可惜的。白克术不慌不忙跟着小武回了家,看见院子里裹着破棉絮的胡三心里倒是满意不少。
他就怕翠儿一家心慈手软,那样的话要治好胡三的毛病就难了。检查了一下,胡三只是受寒有些发烧,白克术便板着脸让小武把他丢了出去。
当然,为了避免胡三真的病死,白克术还是让小武抓了副药胡乱给他灌了下去。小武渐渐也看出了些名堂,白克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胡三依旧冷言冷语。
“武儿啊,是爹不好,是爹不对,爹没脸见你啊。”胡三闭着眼说着胡话,白克术见了暗暗点头。
这个时候胡三要是还能说谎,白克术只能认栽。带着小武离开,白克术取了一锭金子给他:“这些钱你拿去找个营生,你爹真反悔了,就接回去,要是狗改不了吃屎,自会有人收拾。”
小武接了连连道谢,之后回过神问道:“公子您这是,要走?”
白克术笑着摸摸他的头:“当然啦,不走难道真留下给你当姐夫啊?我有要事必须离开,以后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哦!”小武瞬间失落起来,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这世界到处都是妖怪匪类,加上交通不便,离别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再见几乎是没有机会的。
回到客栈,白克术让店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给小贵压惊,顺便考核一下裴芊芊和巧儿的驾驶技术。“明天一早就启程,你们都会骑马没有?”
裴芊芊连连点头,还有些兴奋激动:“会了会了,下午我和巧儿还比了一场,骑马就是舒服。”
白克术嘿嘿的笑:“舒服?很快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晚上没事的话,就给马鞍加块垫子,越软越厚越好。”
裴芊芊有些奇怪,想问白克术已经转了话题,便只能将疑惑放在了心底,倒是照着白克术所说做了软垫。很快裴芊芊就不问自知了,因为离开镇子之后,白克术就马不停蹄牛不歇脚的跑了整整一天。
要不是听白克术的话给马鞍加了垫子,裴芊芊敢肯定自己娇嫩的双腿肯定已经被磨烂了。骑马原来一点儿也不舒服,下了马,裴芊芊和巧儿都成了罗圈腿。
再看白克术,根本没有半点疲态,抱着小贵轻轻松松就跳下了牛背。裴芊芊总算知道白克术为什么骑牛、而且还要弄个竹筐放在牛背上了。虽然难看,不会磨腿啊!
“怎么样啊裴小姐?骑马舒服么?”白克术笑嘻嘻的明知故问,惹来裴芊芊和巧儿两个大白眼。
“白公子说笑了,”裴芊芊咬牙站直:“越快赶到大都越好,明天继续,一会儿我就去把马喂好。”
听见这话,白克术露出一抹奸笑不再理会:看你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