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祁正津津有味地注视着台上的比赛,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那几束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笑而不语,只是远远地朝着那位与他相距甚远的大将军望了一眼,那眼神里含着什么意味并不明确。
让他回来了,看了某人也是真急了。
很好,桦南,接下来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做吧!
别到需要我来给你台阶下的时候。
“这场比赛是那个叫易惜的人赢了”凉月道,此时此刻她的眼底正泛着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浓厚兴趣。
在场上,魂器之间摩擦产生的刺耳声,挥舞之下的玄灵力的残痕,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个极度缺氧的人重获新生,大脑连接着四肢躯干,放空的感觉让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小姑娘,话可不能说得这样绝对”回答她的不是余祁,而是那位何家主。
他注意到这个一直跟在余祁身边带着面纱的小姑娘,他们离本就不远,听到她说什么也实属正常。
他笑道:“小姑娘眼睛听尖,看得出有人在把控局面”
“但是现在站在台上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胜负之数存亡之理,变化诡异,不到最后一刻,如何得知胜的定是那人”
“何家主似是对齐染染他们很有信心啊!”这一番话,倒是引来了余祁的反问。
何不端眯起眼,粗犷的眉毛下那双幽深的瞳孔正盯起了这个余家的二小子。
他先前一的派窝囊作风让世人都记住了废物余祁,而渐渐遗忘了从前的那个天之骄子,他的种种做法可以说是幼稚无疑,但是在他眼里,这小子任性的样子可真像极了那个女人。把曾经的皇都搅得一团糟的女人。
何不怀里的叶旎抬头,正好能瞥见他认真的样子。
“无论这个人又多强劲,这里是饲沅,现在也是饲沅的玄灵赛”这场胜利关乎的本就不是他们世家的面子,如今更是直接关系到了饲沅公主的性命,这让他桦南如何输得起。
当然,这一切都基于他不会在同一件事上后悔两次。
他何家主说得是本质,余祁笑着隐去了这个话题“赢不赢都是那个人说了算,只期待这最后的结果能让我惊讶吧”
转而当着何不的面询问凉月道:“为什么觉得是易惜赢了?”
凉月淡淡的模样,可吐的话却十分干脆利落“因为他在克制着自己,齐染染秦枫与他根本不是同一个境界”
等她说完,连叶旎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她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这个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可她却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份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从容与寡淡。
齐染染秦枫尚有余力,在一些人眼中,这场比赛甚至都还未真正开始,因为他们各自都未施展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先前的打斗不过魂器试招,探测对方实力,而真正的精彩之处则在于后面玄灵力的比拼。
更何况,现在台上站着的四人中有两位实力相当的五玄选手,她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是随口瞎扯还是当真有一双慧眼。
战局过半,此时双方已经陷入了一种僵持之状。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秦枫脸上滑落,不知何时已经沾湿了他的领口。
齐染染持着鬼阴专心对抗易惜,可他既要压制着另外一人又要时刻帮衬着齐染染,这样保持的高度境界已经令他的动作开始有所迟缓。
而对方的的锌二虽然被他压制地死死的,可也在耗费着他的体力。
反观易惜,打倒现在,不停反抗着两人攻击的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他深深地皱起眉头,这种压迫感已经许久未在他身上出现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与齐染染互换方位,在两人擦肩而过之际他沉声道:“开始吧!”
齐染染点点头,应下了。
下方的秦瑶见这趋势,也明白了秦枫要做什么了,她在紧张之余依旧有些担心。
在众人未眼中,一道强劲的白光如窜天神柱出惊现在众人眼前,在众人呆滞之际,光芒愈加强烈,整个战场因为这一人而变得极其璀璨。
四玄,是四凝之境的顶峰,因为每个的玄灵力只有到了五玄才会根据其蕴藏在体内的的属性展现其真正实力,化无形为有形。真正与九幽这个世界联通。将自然之力为攻击之力。而在四玄之下的玄灵力接皆是迷惘之白。
在秦枫召唤的这道窜天白流中,此时已隐隐泛着暗红之光,这是即将要埋入五玄的征兆。
劲风强流,场上有片刻停顿,易惜看着这在光柱之中的秦枫,五玄之下并没有能控制玄灵力召唤大招的能力,可这个秦枫却做到了,虽然这空间之内的玄灵力并不稳定,可那其间的爆棚之力却是实打实的存在。
这样的实力,虽然品阶并未跨越,可已然为五玄一列与他并齐。
站在秦枫身侧的齐染染肆虐的玄灵力吹乱了发丝、衣裳。可这倒娇小的身影依旧纹丝不动。
掺杂着红色力道的光影逐渐浓缩缩小,可那光芒却并未变得黯淡,直到化有为无,他臂上的这副冷凝之爪泛着莹莹之色,看上去愈加剔透锐利。
接着,他踏步奔去,齐染染紧随其后,手上的那把鬼阴神枪亦有变换之意。
现在他与齐染染只得速战速决,一直未能突破五玄门槛的他将所有的玄灵力调动起来,这才换得这短暂的五玄之力。
这样场上的形式已经显而易见了。对方就一个五玄,就算再么身手不凡,又如何与他们两人相对抗。
血红的爪痕带着疾风般的力道向易惜扫去,在人们的视线中,也之能看到那仿佛要撕碎空间的冷凝之爪的影子已经地上低落的点滴血迹。
何为冷凝之爪,上古流传,便是带着万千怒火的寒冰绝影。
拥有这样的魂器的人就如桦川所说的,控制力一定是极强的。
下方的余雨七开始有些紧张了,她无意识地摩擦起她的手,望向一旁无法观摩到场上一举一动的白橛。
心中不知为何有了,若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是白橛而并非梓二,那他也不至于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