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胡言乱语!我对皇上下药让你怀上龙嗣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你不过是一介妃嫔,本公主用的着献计来巴结讨好你么?我是皇上的亲姑姑,我怎么可能做出算计皇上的事儿来!”
名和公主闻言厉声的说到,可在对上和轩的眼睛时明显心虚的抖了一下。
王堇词恶狠狠地瞧着她,恨不得能上前将她大卸八块,“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你心知肚明,皇上,那前朝旧物不是想拿就能拿到的,臣妾不过是一介妃嫔……年岁也尚小,对前朝的事物更是一概不知,又怎么会得知这图乃前朝的旧物啊!”
太后听到这里,也细细的沉思了一番,王堇词说的不错,这些东西在先帝开国时期就已经下令全部烧毁了,然而这样一幅画还能出现在此,那就说明收藏之人应当是在多年前就得到这画的。
王堇词如今不过十九岁,确实是不大可能知晓这画的来历,但如果说是名和公主,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样想着她的眼睛慢慢的扫过名和公主,太后对她的这位妹妹向来没有太多好感,先皇在世时对名和公主十分的纵容,甚至让她一介女流之辈参与朝政。名和公主的手底下,可有不少依附她的大臣,如若不然,陆崇明的地位也不会在朝中扶摇直上。
所以,若是此物当真出自名和公主之手,太后就不得不怀疑她的用心了!
名和公主见太后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心中一惊,又强作镇定道:“太后,我是大名的公主,夫君又是司空将军,手握重权。我们又怎敢私藏这些肮脏之物,此举这无疑不是自找死路吗,我断不会那么糊涂的!所以,这样的物件不可能出自陆府的,太后明鉴啊!”
何轩见她二人说的都有理,心中不由冷笑,不论她们二人说的谁真谁假,何轩能肯定的是这件事情跟她们都脱不了关系!
“呵呵,那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它自己长了脚又一不小心走到你王堇词的宫殿里的?这你又作何解释!”
王堇词闻言身形一颤,又立马叩头道:“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这是有人故意给臣妾设下的圈套啊!此物真的是名和公主给臣妾的,她是想要栽赃陷害臣妾啊!”
“栽赃陷害你?依我看……你是见东窗事发想找个替罪羊而已!”
陆宝茵坐在一旁瞧着这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差点儿没站起来拍手叫好。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她名和公主在算计自己的时候,一定没能想到会被她反将一军吧?俗话说得好,扯出来的萝卜,带出来的泥,这一次,她要将名和公主的恶行全部公诸于世,叫她永无翻身之日!
陆佳眯起眸子看向身边的陆宝茵,这个妹妹简直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陆宝茵所说的好戏,陆佳已经看明白了。对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在她们沾沾自喜之时,却不想被陆宝茵方将一军,她们的计划早已被这个小丫头洞悉瓦解,借她们自己的手掘坟墓!
此等心计……真是………
陆佳惊叹着,视线又回到那边,只见王堇词像是发狂了一般的扑向名和公主,对着她的脸就开始抓。
“你!贱人,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啊………!”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都忘了上前阻止,直到听见名和公主凄厉的惨叫,护卫们才赶紧把王堇词拉开。
名和公主的一张脸被抓得血肉模糊,痛苦的用手捂着嘴,痛的直哼哼。
“还不快将她带下去!还要任由她闹到什么时候?赶紧带走,看得哀家心烦!”
终于,太后看不下去了,挥手示意侍卫将人拖下去。
王堇词还在哭喊着,求饶着,可在场之人都像是都听不到一般半闭着眼睛,扭过头不再看她一眼。
“传朕的命令下去,王氏一族收藏前朝读物,祸乱朝纲,满门抄斩以尽效尤!”
何轩撂下这一句话就挥手大步离去,在路过名和公主身旁时冷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姑姑,现在明面上还动她不得,这满门抄斩的罪陆家不能背上,他还需要陆家的势力稳固自己的地位。
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会放过名和公主,这位姑姑只怕要暗中除掉了!
名和公主悬了半天的心,如今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何轩没有下旨怪罪自己,那就说明她逃过一劫了。
陆宝茵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神情,笑着摇了摇头,何轩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名和公主的……
太后见皇上已经走远,拉着一张脸,道:“此事,哀家不希望听到有半点风声传出去,你等可都听明白了?”
“臣女、臣妾,谨遵太后所言……绝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太后听到她们答应下来,脸色才有所好转,“都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是……臣妾、臣女,告退……”
名和公主花着一张脸被人遗忘了,所有人都像是瞧不见她受伤了一般,纷纷往宫外走,也没人吱个声说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可她自己也知道,此事虽未被说破但还是在众人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太后已经对她失望之极,态度才会如此的冷漠。她就这样顶着一张血糊糊的脸,一路受着鄙夷的目光出了宫门,直到上了陆府的马车她才忍不住痛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贱人!全部都该死!”
这边,何景然走到陆宝茵身边对她微微一笑,“名和公主这一次,算是全完了,宝茵的计实在是妙!实在是高!但,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听见何景然的话,陆佳也立马点头道:“不错,这之间还有太多的疑点,你还没有向我们说明白的……宝茵难不成是和付薄凉联手做坏事儿了?”
陆宝茵微翘起唇畔,眼睛里洒满了笑意,“我们先出宫吧!边走边说……”
马车里,陆宝茵将整个计划详细的告诉了她们。
“开始我要做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设计让王堇词对林苏有了身孕起妒意,原本林苏是不愿意将她有身孕的事儿这么快告知皇上的,没错,是我劝说她,林苏才同意的。”
“后来你又让人散播了谣言,逼急了王堇词………甚至安排人向她透露那御夫之术能博取皇上的宠爱,再后来无意将此事透露给了母亲……借她之手将那春宫图送过去?”
陆佳说到这里,就见陆宝茵摇头笑了,“二姐说错了,那春宫图确实是母亲送过去的,不过并不是刘妃所画的那一幅,是我暗中将画调包了。”
何景然道:“那再后来呢?如王堇词所说……她们对皇上是下了药,在这件事情上你也动了手脚吧?”
陆宝茵耐心的回答说:“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王堇词送过去的酒是被下了药的,我只不过是让人在皇上的杯子里放了解药而已,王堇词能用这样的把戏陷害林苏,我又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陆佳与而何景然异口同声道:“就这么简单?”
陆宝茵看着这两人夸张的表情,忍俊不禁,“当然,那药是我让殷绝尘调配好借外人之手献给名和公主的……解药也自然在我手里头。”
陆佳差点没从软席上翻下来,气得咬牙切齿,“那个木头居然帮你瞒着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哎,二姐急什么?殷绝尘自然是不知道我要这东西有何作用的,我没有跟他说。王堇词喝下了药而皇上并没有………我又安排了人掐准时辰将皇上请去与大臣商讨要事,所以不管皇上有没有中招,他都不能真的宠幸王堇词的,等皇上离开后,再让人说一些让王堇词误会何轩与她有肌肤之亲的话,这事儿就成了。”
何景然却摇摇头,“不,皇上有没有宠幸她,王堇词自己会不知道么?还有……你是如何安排人手去宫里的?”
陆宝茵就知道他会这么问,继续说道:“那酒里除了添加让人动情的药物,还有一种能让人安眠的药,两种药效会同时爆发,喝了那酒却没喝解药的王堇词很快就会睡着,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当时的情况。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么,那就与付薄凉有关了……”
陆宝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急的陆佳连忙推搡她,“快说…快说……!别吊我们胃口!”
瞧着陆佳一副猴急的模样,陆宝茵浅浅一笑,“我让付薄凉收买了皇上身边的女官,其实那女官会同意帮付薄凉不仅仅是因为钱的关系………那女子伺候何轩多年,一直希望能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只可惜这么多年来都未能如愿。王堇词想爬上龙床那女官自然不甘心,哎………女人的忌妒心还真的是很可怕的啊!而那些从中坏了王堇词好事儿的大臣们,正是城西王付薄凉的爷爷。”
何景然的眉毛挑了挑,俊美的脸上浮起坏笑,“虽说感到不可思议,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心思缜密,但付薄凉为什么会帮你……这倒让我奇怪……”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陆宝茵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王堇词是绝对不会有身孕的。”
陆佳瞪大了一双美目惊叹道:“可王堇词真的有了身孕啊……难道……她……”
陆佳不敢置信的盯着陆宝茵,吐出一句让众人都哭笑不得的话来,“王堇词寂寞难耐……真的与其他男子……私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