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媳妇儿,我们今天要结婚了。”陆印立马直起身,一阵眩晕感,他晃了晃身,怀里紧紧抱着相框,掀起幸福的笑。
何凛心涩地看着这一幕,悲痛到极致大概就是麻木吧,
他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憔悴得不成人样,更重要的是他心里的痛无法发泄,郁结在心口。
“走吧。”
何凛上前搀扶起陆印,带他走了出去。
——
婚礼现场,洁白的蕾丝帷幔缠绕着粉红浪漫的大理石柱,粉红色的现场布置,每个蛋糕上都有一个王冠,红毯两边是摆列整齐的水晶王冠,粉红色气球做成的气球门上写着“公主司瑾与骑士陆印的婚礼”。
陆印抱着司瑾的相框一步步走上红毯,庄严而真挚。
“小瑾,你看,我们的婚礼现场全是粉红色的,你说你要做公主,老公满足你,你看这里像不像公主的婚礼啊?”
“宝贝儿,你是不是不满意啊?怎么不理我啊?我笨,你告诉我好吗?你不要不理我,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
“宝贝儿,这婚礼是不是人太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等岳父同意了我就带着你办一场盛世婚礼好不好?”
“不不!我每年都和你办婚礼好不好?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喜欢,你为什么不理我?你看看我好吗?和我说说话。”
“宝贝儿,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我们还没有生一堆小宝宝呢,还没有看着他们长大结婚生子呢。”
陆印边走边说,一会儿无声痛哭,一会幸福大笑,泪水滑满他冷硬的脸庞,在这个没有人见证的婚礼上,他嘶声力竭地诉说着他对她疯狂的思念,对她偏执的爱意。
远处,何凛迎风站着,看着陆印释放着巨大的悲痛,心里也祭奠着司瑾,那个在他如臭水般的生命里如烟花般绚烂的女孩子。
“何厅长——”
一道女声随风传来,何凛转过身去,就见薄烟挺着大肚子,步履匆匆地走来,一旁的伯翔则一脸无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你们来了啊。”何凛轻声说,淡淡的语气带着悲痛。
“您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小瑾她……”薄烟因为孕期吃的多,脸蛋白嫩带着婴儿肥,她瞪着一双圆眼,眼里满是震惊。
何凛转过身去,看向远处的婚礼现场,声音很轻,像是要随风散去,“是真的,我想,小瑾的婚礼上她的好朋友应该到场为她祝贺,这样天上的她应该会开心吧。”
薄烟身形一晃,满眼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的啊……”
“老婆老婆,你冷静一点。”旁边的伯翔一脸担忧地给她顺着气。
“小瑾啊……”薄烟失声大哭,她不愿意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啊!当年结婚的时候她没来,她还怨了她一阵,如今想来,她是再也回不了了啊!
——
之后的一个月,陆印一直待在瑾岛上,像是在度结婚蜜月似的,他随身带着司瑾的相框,每天都是幸福的笑着,可身形越来越瘦弱,身体越来越差,直到有一天晕倒在了海边。
何凛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虚弱的呼吸,瘦如枯朽的脸庞再不见往日风采,他冷嗤:“你这幅鬼样子,小瑾怎么会愿意和你一起生活。”
“她……在哪啊?”陆印虚弱地连眼都睁不开,却用尽力气说话,很轻很弱,可何凛却感觉到了他的着急。
“她啊,在你的胸膛里看着你,你的心是她的,你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她,真羡慕你,此刻与她一体。”何凛喃喃道,
“她的心……”陆印费劲力气抬起手放在左胸口上,感受着心脏无力缓慢的震动,他无声的苦笑,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
——
一年后,白凌两家彻底破产,被法院没收所有房产,家族掌权人被关进监狱,被判无期徒刑,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凶猛,高层在惊叹之余都在惶恐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高层兢兢业业,何凛的工作到是顺心不少,一连提升好几阶,成为了司秘书长的接班人。
陆印的集团更是被人称为神话,后有总统及秘书长的撑腰,谁都不敢惹,更重要的是陆印这人性格暴躁残忍,冷酷无情,简直就是“活阎王”的存在。
薄烟和伯翔也开了连锁酒吧,小日子和和美美的,只是薄烟时不时地想起当年那个高贵安静的女子,
后来,司家传出司瑾病逝的消息,一时间关于司瑾的生平被人拿出来谈论着。
据说,她曾经入过娱乐圈,当年那个女花瓶司瑾就是她,众人哗然,随后,当时红遍全国的影后胡英发博说:
【我曾是司瑾后援会的团长,是她的同桌。司瑾病逝我悲痛万分,当年她被经纪人利用出卖,不得不退圈,我也是因为她才入了娱乐圈,这么多年来,很多媒体问我,我一个学政法的为何进入娱乐圈。
如今我想告诉你们,我进娱乐圈是因为我的宝贝女孩,我的偶像在这里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要为她打下一片天,当她回来的时候,我可以护她周全,可是,我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底下网友有的说她做戏,有的说她虚伪。
胡英的粉丝后援会团长#是英子啊#评论道:英子从出道到现在,微博签名一直是:我的永远的偶像——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