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还真是小气啊。”
傅星桥绷紧了身体,现在她被秦牧也锁在怀中,躲也躲不开,要是秦牧也真亲了她也没辙。
不过紧张了半晌,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秦牧也只如剧本一样亲了亲她的眼睛,这场戏就此结束了。
“cut!”
陈然在一旁打板,显然对两人的表现十分满意。
傅星桥神色有些疑惑,还没等她问出口,就听得耳边秦牧也轻飘飘地说道:“看你好像如临大敌,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顿时就没心情了。”
傅星桥:“……”
呵呵,那我谢谢你啊。
许若兮从远处蹦跶而来,一脸兴奋加憧憬:“天哪,刚刚看你跟秦前辈拍戏我好像有一种在看真人搞基的感觉,你们看起来好般配啊,我有预感这部剧播出的时候你们一定会有一大批CP粉!”
傅星桥瞪了许若兮一眼:大小姐,我求求你赶快闭嘴吧!她可一点都不想跟秦牧也有什么CP粉。
不远处,莫晚晚意味不明地看了傅星桥一眼,径直走开了。
之后的拍摄都进行的很顺利,大家配合的不错,进展也很快,拍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走到了剧本的尾声了。
最后两场戏男女主因为追踪一个罪犯到了国外,所以取景也去了国外。
坐飞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傅星桥觉得浑身疲倦,正打算洗个澡睡觉的时候,房门被人叩响了。
“谁啊?”
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傅星桥以为是许若兮来找她聊天,没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却是站在门口的秦牧也。
秦牧也已经洗过澡了,正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黑发湿漉漉的,散开的胸口露出一片白的晃眼的肌肤。
这模样要是落在他粉丝眼里怕是早就失血而亡了,不过对于傅星桥而言,只有满心警惕。
她盯了秦牧也一眼,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秦前辈,这么晚有事吗?”
“明天早上有两场戏比较重要,我想先跟你对对剧本。”
秦牧也从身后拿出剧本,在傅星桥的面前晃了晃。
“太晚了,还是明天吧。”
“明天早上就开拍,你确定还有时间?”秦牧也扬了扬眉眼,不着痕迹地冲傅星桥一笑:“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我当然害怕,而且害怕的就是你好吗!
还没等傅星桥把这话说出来,秦牧也就长腿一迈,直接走了进来。
傅星桥:“???”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跟你对对戏而言,我可是君子,不会对你做什么。”秦牧也悠然走到沙发前坐下,长腿一翘,似笑非笑地对傅星桥说道。
傅星桥没说话,实际上对秦牧也这番话心头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她真的不相信好吗?
不过秦牧也已经进来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祈祷这位祖宗能早点对完戏离开。
从包里摸出剧本,傅星桥绷着一张脸,一直都站在门口,跟秦牧也保持着最远的距离对词。
然而才对了没两句,秦牧也就不满地皱眉:“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我都听不到你声音了,”他拍了拍身侧沙发边的空位。
“坐到这里来。”
傅星桥:“我不!”
秦牧也笑了笑:“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怂?之前的人设都是装出来的?”
你才怂,你全家都怂!
傅星桥最受不了激将法,她可以容忍别人说她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她怂!
大概也是拍了一个月陆寒,她把自己也代入进去,有了陆寒那股经不住人怼的冲动劲儿,听到这话,当即昂首挺胸,走到秦牧也的身边,笔直的坐下。
“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怂!”
她把剧本翻得哗哗响:“现在可以好好对词了吧?”
秦牧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开始继续对词。
原本傅星桥心头还存着几分警惕,生怕这个过程中秦牧也忽然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然而对完所有的戏,直到秦牧也起身打算离开,他都没对傅星桥有任何不正常的动作,连表情都没有。
傅星桥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觉得有点丢脸,自己是否太过于自作多情?
然而就在秦牧也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亲自解答了她的疑惑。
“你是不是觉得,我放弃你了?”
一句话,蓦然又把傅星桥的神经线给提了起来。
“我告诉你,那是你的错觉,”还没等到傅星桥开口,秦牧也就自顾自地继续。
“我只是不喜欢强迫别人,我要你心甘情愿。”
傅星桥:“……”
那一天你恐怕是看不到了。
然而说起这个话题,秦牧也仿佛来了兴致,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竟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倚在门框上,满脸深意地看着傅星桥。
“之前闲的无聊,我就去调查了一下你跟沈屹,没想到你们真的有过去,五年前就认识啊?”
秦牧也语调清淡,但说出口的话却如同惊雷,傅星桥唇角的笑意凝固,两只手蓦然抓紧了一旁的沙发布。
“据我所知,你们之前好像闹得很不愉快,连和平分手都算不上吧?这样也能破镜重圆?傅星桥,你应该不傻吧,难道你觉得沈屹真的还能像从前那么爱你,没有别的半点企图?”
秦牧也眸底闪着一抹幽光,语调却如最为尖利的冷箭。
“你就没想过,他留你在身边,只是为了报复你?”
话音才落,傅星桥已然站起身来,她的脸色一片清冷,没有半点表情。
“这是我的私事,好像跟秦前辈无关吧?”
大约是第一次看到傅星桥露出这种表情,秦牧也丝毫不恼,反而眸色有些兴奋,这样的傅星桥才给他一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那天夜里的她,而不是整日在人前露出虚伪笑容,靠假象堆砌出来的一个假人。
“我只是为你担心而已。”
“那就大可不必,我自己的事知道怎么处理。”傅星桥面无表情地看了秦牧也一眼,冷然道:“天色不早了,秦前辈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秦牧也耸耸肩,也未曾继续停留,转身走了。
他一走,傅星桥就颓然地靠在沙发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