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顿时更加暴躁,作势就想把耳光甩到傅星桥的脸上。
奈何她的那只手被傅星桥死死地攥在手中,虽然傅星桥看起来没怎么用力,但她就是摆脱不了,反倒让自己看起来无比滑稽。
“我为什么不敢管你的事,既然站在这里,大家都不过是即将参加海选的选手,谁也不比谁高贵,你没有资格对她说那样的话。”
傅星桥面无表情地开口,眼底敛着一层寒霜。
她很清楚,唱歌的女孩跟红裙子并没有过节,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仗着自己出身不俗,便以打击折磨别人取乐。
而她,最憎恨这种人。
傅星桥的打扮严实,现场并没有人认出她,其中也包括红裙子。
红裙子只当傅星桥也是来参加的选手之一,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冷笑一声:“我们可不平等,就算是选手,也分三六九等,我是内定可以出道的选手,而你们,大部分都不过是炮灰而已。”
听到这话,傅星桥真的快笑出声来。
她还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人,还没参赛,就敢到处嚷嚷自己是内定的选手。
就算她真是内定的选手,到现在为止,也可以被pass掉了,这智商首先就不过关,在娱乐圈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出了道也是给人当踏板的角色。
“是么?看来你很厉害啊?”傅星桥似笑非笑。
“我警告你,现在立刻放开我,向我道歉,也许我还可以放你一马,不然我给我姑姑打个电话,你就完蛋了,这海选的门都别想进!我姑姑可是坠星娱乐的高层!”
红裙子冷声威胁,事实上被傅星桥抓着的那只手的确被捏的很疼,她也快受不了了。
原本以为傅星桥听到她的威胁会害怕,然而傅星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淡淡开口:“好啊,你打吧。”
闻言红裙子脸色一阵扭曲,连忙把手机掏了出来。
“该死的疯女人,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你完了!”
说着红裙子就拨出了一个号码,在跟那边交谈完了之后,她顿时一脸高傲地看向傅星桥:“我姑姑说了,你不用参加海选了,现在就滚吧!”
还没等傅星桥发话,唱歌的女孩忽然冲了上来,挡在她面前。
“你不能这么做,是我惹怒了你,我可以放弃参赛资格,但她是无辜的,希望你不要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
“哟,现在知道低头了?刚刚不是还嘴硬的很吗?”
红裙子眼中满是不屑,自从她打了这个电话之后,旁边观摩的女孩子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惧意,连连往后退去,大部分人都心道这果然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只可惜啊,晚了。”
红裙子一撩长发,鼻孔都翘到了天上:“你们都一块滚吧!别污了本小姐的眼睛。”
闻言,女孩神色哀伤又愧疚,她回头看了傅星桥一眼,黯然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傅星桥却轻笑一声,阻止了女孩正欲离开的脚步:“谁说我们要走的?你真以为她有那个本事,决定你的去留?”
挑起眉眼,傅星桥看向女孩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能决定你去留的,只有你自己。”
“啧啧,还不死心呐?”
见状红裙子笑的更加猖狂了:“就算你们两个厚脸皮地赖在这里,我也可以让姑姑把你们的名字从候选名单上划掉。”
说着她就看向了女孩胸口的铭牌,慵懒地念道:“李潇潇,我记住了……”
在看向傅星桥的时候,她的眸色忽然一顿:“你怎么没有铭牌?”
傅星桥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是参赛选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牛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星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化妆师等着给你做妆发呢!”
星桥?!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女孩脸色都是一变,齐刷刷地看向傅星桥,眸色之中,染上惊诧。
难道这个女孩,竟然是傅星桥?
傅星桥缓缓摘掉帽子和墨镜,把脸露了出来。
虽然她的脸经过刻意装扮咋一看看不出来,可是仔细辨认,还是能看清五官。
当即,红裙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表情犹如五雷轰顶。
她们早知道傅星桥是这次综艺的主导师,也知道傅星桥如今的身份跟地位,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傅星桥如法炮制,看了看红裙子胸前的铭牌,点点头:“张婉,好,我记住你了。”
然后转头对牛姐说道:“查一查张婉的姑姑到底是坠星的那位高层,节目还没开始,竟然敢私自动用关系给自己亲戚预留名额,查到之后直接上报,我相信沈屹应该会对这种事很感兴趣。”
“好的。”
听到这话,红裙子的脚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她满脸惊恐地看着傅星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竟然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刚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傅星桥!
傅星桥转身正要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傻在原地的李潇潇。
跟张婉一样,她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帮她出头的人居然是傅星桥!
傅星桥冲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好好准备,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说完傅星桥就离开了,徒留一群女孩子,原地风中凌乱。
匆匆回到后台,傅星桥走的太快,差点跟一个人迎头撞上。
“对不起。”
她急忙抬头道歉,却见得眼前人竟然是许越泽。
“走这么快干什么?知道我要来,所以迫不及待想见我?”
跟之前在剧组见面一样,除了演戏的时候,许越泽平常依旧是风流倜傥,没个正形。
“没想到会在这里跟许前辈见面,我的确很惊喜。”
傅星桥收敛神色,礼貌地回答。
饶是许越泽表现的再热情熟络,但在傅星桥看来却并非如此,尤其是合作过之后她更能觉察出,许越泽看似对谁都大方亲切,实则都带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我早就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许越泽微微一笑,挑起眉眼:“总之,再见到你我很高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