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女性分别牵着孩子来到公园,在前方不远的一处花坛旁边坐下了,两个孩子在健身设施旁边的一处沙坑里乱跳,沙子在他们的脚边飞溅。
“嗯。。。我猜的!我看了新闻。”至少我也不想说,我是曾花了十块大洋从她的邻居,那群熊孩子嘴里那里问出来的。
“我父亲的死的确是上了新闻!可是奇怪!内容里既没有说他具体的名字,只写了姓。也没有提到我们家具体的地址,只写了区域。
而且新闻中的那张照片也被打了马赛克。你应该没见过我父亲吧?你是怎么知道新闻里的那人就是我父亲的?又是怎么认出就是他的?你和他很熟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彻底招架不住:“这。。。”
哎!是呀!我又不是俞姐,根本没见过张少传本人,也没和他有过交集,更不是朋友。之前甚至对他都是一无所知。要说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也太假了。
早知刚才就说是张瑶告诉我的就结了。
“你父亲他做过新工制药的业务员,和我们厂以前有过业务往来。”我真是越扯越远了。
“可父亲很早以前就辞职了,你应该没机会见他吧?”张婷盯着我。
“他是。。。辞职了!可我们黄主任曾让我整理过二十多年前,和我们厂有业务往来的资料和票据,所以我见过里面所有业务员的照片。”
“是吗?你的记忆可真好!”张婷很是怀疑的表情。
“虽然资料上照片有些模糊,但新闻的照片也不是太清楚,看上去反倒是相当一致!尤其是嘴角的部分。而且我又对照了你们的姓和住的区域,大概推算才猜到的。
我之前送过张瑶回家,知道你们住在哪一片区域。而且张弓,你弟弟他不是我的同事吗?和我与小华都是朋友。你忘了?”对呀,还有张弓在,我自己差点忘了。
“我没忘!”张婷的语气不带一点感情。
“他和我们聊天时曾提起过他父亲的情况,也就是你们的父亲!怎么?难道他的父亲和你们的父亲不是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了!你这话还真奇怪!”张婷有些不满地答道。
其实还真不是同一个人!可是我却不能说。
见张婷渐渐势弱,我又接着道:“只是我一直都不敢太确定!不过一直打不通张瑶的电话,心中就产生一种不安的猜测,该不会真是他吧?可结果出事的还真是你们的父亲!”
张婷没再说什么,只是脸上还挂着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不过不再坚持问下去了。
我怕她回过什么味来,又赶紧问道:“我倒是想问你。关于你父亲的新闻,那里面说的死因是真的吗?”
俞华那天说她从新闻里看到了张少传的死讯,所以之后在我找关于周九的新闻时,也顺便看翻了张少传的新闻来看,结果里面写的内容让我有些震惊。
只不过随后我的注意力全在周九和俞华的事情上,所以才一直忽略了他的。直到今天在张婷一连串的追问下,我才渐渐回过味来。
“新闻还能有假吗?”
“那是真的了?你父亲真是被枪杀的?”
“所以才上了新闻呀!”张婷有些不耐烦。
“他。。。是黑帮吗?还是卷入了什么帮派争端?”
张婷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港片看多了。”
“那是怎么回事?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被枪杀?而且枪击的案子好像并不多吧!”
“我怎么知道?这是连警察都不清楚的事。而且怎么就不会?也许他是被卷入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意外?”我全身一抖!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不是刚遇到一场‘意外’吗?一场枪击的‘意外’!有人要杀我,用的武器不正是枪吗?
难道?他父亲当时也在附近,所以被波及了!这不是很有可能吗?因为地点就是在张少传家附近的小路上,难道这是又我的错?我真的是死神吗?
“我问你!你父亲什么时候死的?”我当时看新闻并没注意到日期,因为是事件发生好几天以后才去看的,所以也无法推算时间。
“你还真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呐!”张婷对我的问题很不满,我觉得她的眼睛似乎快翻起来了。
“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知道日期。”
“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张婷很警觉。
“不。。。不是。”我不敢再问下去,还是等回去自己再上网看一遍吧。
这时那两个孩子边‘哈哈’地笑着,边窜到我们面前,兜着一裤脚的沙。他们用力抬腿踩踏着脚下铺着的青石板,把沙子甩到了我们的鞋子上还有周围,有些沙子甚至还掉到了鞋里。
张婷带着一脸厌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孩子,我也很讨厌吵闹且没有管束的东西,所以表情也是铁青。两个孩子似乎被我们吓到了,愣在当场。
不远处那两位大人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不好的情绪,赶紧跑来把孩子给抱走了。但连句道歉也没有,甚至还白了我们一眼。
“真让人恶心!”张婷轻声嘀咕了句。
我有同感,但没说话。
“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提醒你!最好不要和小瑶太过于亲近。”
“为什么?你这是在保护妹妹吗?”
“你就当是吧!”
“我就这么让人讨厌?”
张婷站了起来,看看天,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我:“是的!你相当讨厌!你全身上下可以说没有一处能让正常人喜欢的地方!”
“你这话可真恶毒!”
我和张婷不久就分开了!我觉得这次见面,张婷有些不太一样,至少比上次见面时可要粗鲁多了。是因为小华不在场?不过我又感觉她没变,这才是张婷!
回到家后,我赶紧找来张少传的新闻,直接看向日期,发新闻的日期是五月一号,而新闻的内容中指出,出事的时间正是四月底!
我彻底瘫在了沙发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记得!我知道!这正是我差点被枪击到的那一晚!而张少传有很大可能是被我波及,这点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
除非。。。除非还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