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说她还记得那一天,夏远很晚很晚才醉醺醺的回家,堂姐刚想责怪他几句,没想到夏远从兜里拽出了一大把钱甩在了堂姐的身上,足足有几万。然后他疯狂的大笑“媳妇,咱们有钱了,哈哈哈哈。”
但是他从来不告诉堂姐自己在做什么,堂姐只知道他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很晚才起床,很晚才回来。
可是有一天夏远出奇地天还没黑就回家了,还给她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堂姐说她都不知道夏远会做饭,当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那天晚上,是堂姐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她就着满月品尝着自己爱人的手艺,趁着夜色一树梨花压海棠。最后堂姐依偎在自己爱人的胸膛之上,笑得很甜很甜,但是正当她躺在夏远的怀里刚要睡着的时候,夏远突然冒出的话让她困意顿无。
当夏远提出了那个要求,说如果堂姐可以去陪那些人的话,自己一定可以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堂姐坐起了身,狐疑地看着夏远,问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夏远说自己没有开玩笑,并求堂姐答应自己,堂姐自然是不可能答应他,于是夏远就劝,劝到后来堂姐生气了,他也就不再劝了。
堂姐这人心大,他本以为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夏远一时糊涂,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夏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竟然可以不择手段。
那天夏远带了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回家来,说这是他的一个朋友,让堂姐炒几个菜,堂姐很礼貌地对那个男人打了招呼,然后就去炒菜了。
那天二人喝了一些酒,大概喝了三四瓶啤酒的时候,夏远让堂姐过去,说是要介绍介绍,那时的他已经有点喝多了,非要让堂姐敬那男人一杯酒,堂姐也不是什么做作的女人,她喝起酒来连我都不是对手。
一杯酒下肚,堂姐一看也不早了,就先回房间睡觉了,可她回去之后就觉得头很晕,身体开始越来越热,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她发现自己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这可以说是一个晴天霹雳,堂姐根本就没想到过自己会经历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自己已经有了家庭之后,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里,她努力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酒有问题。
但是她想找昨天自己喝过的酒杯,却发生家里所有的杯子都已经被刷干净了。堂姐看着地上的一堆啤酒瓶子,还有桌子上的剩饭剩菜,桌子没有收拾,地没有收拾,却唯独刷了杯子,这在明显不过了。她无力地坐在地上,自己这是被人算计了,可是,会是谁呢?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堆瓶子上,不到十个,可是堂姐记得夏远的酒量挺好的,就算是这些都是他喝的,那也不至于醉成昨天那个样子。
所以,他昨天的醉酒是装的,为什么要装。
她想起了之前夏远和她提过的要求,又联系了最近夏远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天塌了,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毁了自己贞洁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她的大脑空白了,就这么坐着,都没有去收拾平日里自己最看不惯的满目疮痍的屋子,都没有去卫生间洗掉自己身上那本不属于自己的体液。
她还没有来得及悲伤就从地上被人拉了起来,是夏远,他怒目着自己,指责着自己的‘罪行’。
她本应该愤怒的,她本应该抗争的,但是根植在她心中的传统观念让她产生了一种作为女性的羞耻感和负罪感,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在那之后,夏远的性情大变,几乎都不再给她好脸色,也不再与她同房,这种冷暴力让堂姐有点受不了,于是她开始去乞求夏远原谅她,虽然自己明知他才是需要被原谅那一个,但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堂姐来说,她只是不想失去现在的生活。
在堂姐的服软之下,夏远再一次提出了自己之前的那个要求,堂姐凄然一笑,不再反对。没办法,她太爱夏远了,以至于,哪怕只能维持这种畸形的婚姻,她都在所不惜。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味的迁就换来的只是夏远对她的不屑一顾。她开始对堂姐发脾气,开始打她,开始不再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可以换取自己上位的工具。
于是堂姐也开始变了,变得逆来顺受,变得听天由命。她没有办法,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夏远和别的女人走进酒店,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在夏远的家暴中求饶,尽管她已经变得不再是她。但是她还是选择留在夏远的身边,因为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聘则为妻奔是妾,自己当初不顾家人的反对就草草地嫁给了夏远,现在怎么有脸再回去,而夏远的家里更是无一人正眼看过她这个廉价的媳妇。
夏远失去了她还有无数的天涯芳草,但是她就只有夏远了。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我看着堂姐无助的样子,又气又怜。想让她主动离开夏远是不可能了,但是放任她这样不管,那我还是不是她弟弟了。
我找到了迷彩,跟他说我想杀人,能行不。迷彩说那太行了,他专业干这个的,交给他就行了,我说需要我做什么吗?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拿钱就完事了。我问多少钱,他说正常价60万,因人而异。我说再见。
不是我不想帮堂姐,主要是实在没这个实力,大不了想想别的办法。但是迷彩还是挺够意思的跟我说“别的呀,兄弟,你先说说那人是谁,我看看有没有操作的空间,不行我先帮你垫上。”
我告诉了他夏远的名字,迷彩笑了:“就是昨天跟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小子吗?”
我说对,是他。迷彩哈哈大笑:“巧了,兄弟,这钱你算是省下了,不用你说,这小子也必须死。”
我问他怎么个情况,迷彩告诉我,他老婆就是跟这小子跑的。我.......他是怎么笑出来的呢。
但是事还是好事,我问他能不能在他死之前让我行揍他一顿。迷彩说这不太好吧,你昨天刚睡了人家老婆,现在还要揍人家,哪有吃饱了打厨子的道理呀。
“我睡个屁,那特么是我姐!”
“哟,兄弟还是你路子野呀,自己姐姐都下得去手。”
“........”
行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只好解释了一番,没想到迷彩听完之后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他之前说自己老婆跟人跑了的时候都没这么生气。
“兄弟,我还以为你是个禽兽,没想到那孙子才是真禽兽,啥都别说了,到时候你就跟我走,保准你出气!”
我打了豆苗的电话,毕竟我自己还是有点不放心,有我豆苗姐这么个战斗力爆表的食物链顶端选手在身边的话,还是多一分保障,怎么说我们这也是在进行一项很危险的活动。我倒不担心这事会连累豆苗,反正她现在做的事情如果被捅出去也够判的了。
豆苗一接起电话就让我感受到了她十足的怨气:“你不去找你的小甜心,给我打电话干啥?”
我说豆苗姐您就别闹了,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呢,这不一得空就给您请安来了嘛。
“那我可真得谢谢你这个大忙人呐,得,我好着呢,不劳烦您惦记。”
“您这话说得可就太客气了,作为您的的老搭档,我不惦记您谁惦记您呀。”
“行了,你快别跟我扯犊子了,找我有啥事,说吧。”
看没看着,和明白人说话就是痛快,但是我仔细的一想,也的确,但凡我想起豆苗的时候,都是有事找她,而她也每次都会义无反顾地帮我,就像一个NPC一样,你没事的时候总是想不起有这么个人,但是只要一找,她一定就在那。或许,她就是我的被动技能吧,我欠她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