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吧,我同意不同意都没有办法了,不同意的话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我也只不过是折腾折腾再进去,就不麻烦了。我跟迷彩说我只有一个要求,迷彩让我尽管提,只要是不违反江湖道义且在他能力所及范围内的一定会满足我。
我赏了他个大大的白眼,真特么能拽词,还江湖道义,他现在做的哪件事讲江湖道义了,都把我给害成这样了,还跟我说江湖道义。
“你放心,不是啥过分的要求。”我没好气地说。
“风哥你这不见外嘛,有啥要求你尽管提就好了”
“嗯,迷彩,我看我这都快要进去了,别的我就不说了,起码得让我吃一顿好的吧,整不好这就是最后一顿,你他大爷的就给我吃面条子。”
我越说越气,回头一看吃清汤面条吃得津津有味的秦雨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了她的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感觉到手中的筷子突然被抢走,秦雨遥抬起头,一脸无辜地打量着我和迷彩,然后好像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偷偷地打了个嗝,然后乖乖地坐在那里,把双手放在腿上,索兴不吃了。
迷彩看着秦雨遥夫唱妇随的样子有点无奈:“行算你狠,说吧,想吃啥。”
“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着,我现在这样是不是都被你给害的,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想在临死之前吃一顿好的,怎么了,怎么了?”
“不是不是,风哥我这不没不答应你嘛,再说了,谁说你要死了?”
“我不管,我要吃猪肉炖粉条”
“行行行,你还想吃啥,我一块给您弄过来。”
我想了想,转头问秦雨遥她想吃什么,她说都行,但是她这个回答让我很不满意,我悄悄地跟她说:“咱们遭了这么多罪,现在好不容易能吃公家的一顿,你甘心就吃面条吗?你见多识广,快,把你之前吃过的什么贵要什么。”
秦雨遥似乎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我得想一想。”
“嗯,不着急,你慢慢想,多想点。”
“嗯”
我猜迷彩现在一起很想杀了我,他在那气乎乎地转着手中的圆珠笔,等的有点不耐烦,不住的拿眼睛瞪我,我理都没理他,他是怎么好意思不乐意的呢。
秦雨遥在那思考了一分多钟,最后想了想跟迷彩说:“要不,你还是先给我拿根笔吧。”
经过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等待,我最终吃到了我心心念念的猪肉炖粉条,而我得到的那就仅仅只有猪肉炖粉条。
秦雨遥在一张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很长一串菜名,都是那种看着名字就好吃,而且看着名字就贵的。最终经过了迷彩和他领导的商讨,决定保留最原始的建议。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要适可而止,可所谓贪多嚼不烂呐。
吃完了饭之后,迷彩就在会议室给我安排了一张简易行军床,让我在这对付一晚,说明天就给我安排正经住的地方。
安排好了我之后就开始安排秦雨遥,要把她带到女警的宿舍,但是她死活不去,说什么也要留在这,迷彩求她:“大姐,就一天都不行吗?再说了这也没有多余的床了呀,就这还是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看得出秦雨遥现在是真不喜欢迷彩:“你就是个骗子,马上他就要被你害进监狱了,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这是我们最后一天在一起,我才不走呢,这一张床就够了,你快出去吧,不要耽误我们时间。”
迷彩看看我,我只给了他一个‘滚吧’的眼神。
迷彩走了之后,就剩下我跟秦雨遥了,气氛体贴点尴尬,毕竟这是两二次我和她在一个房间里四目相对,上次还是她刚来找我的时候。
“咳,你上去睡吧。”我发言,但是秦雨遥似乎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那你呢?”
“我把椅子拼一拼就能躺了。”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她有些不满。
“不是我不想,主要是这床它不一定结实”我连忙解释道。
“没事,我轻着呢”秦雨遥俏皮的一笑。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就被她拉倒在了那张好像确实不太结实的床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大爷的这屋里有监控,监控.....这不是会议室吗?为什么会有监控。
但是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我丝毫不用怀张这里的监控好不好使,如果这里的监控再不好使的话,那就没有好使的监控了,可是....我看着那注视着我的红通通的光点,心中的火焰一下子熄灭。
秦雨遥问我怎么了?我说你回头,跟它打个招呼吧。秦雨遥不明所以,还以为‘它’是什么东西呢,吓得不行。
“什,什么呀?陈风,它在哪呢?”
我说你回头不就知道了吗?秦雨遥的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转过了头,然后也看到了那个正注视着我们的小红点。
我严重怀疑迷彩这个人有问题。毕竟这床的位置是他放的,而好巧不巧的是,这个位置正是监控拍摄的最佳视角。他想干什么?
但是没想到秦雨遥的脑回路我还是看不懂,她用被子将我们盖上之后就开始在里面解衬衣上的扣子,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呀,怕它干啥,它又不能透视。”
该干什么呀,那气氛烘到这了吗?我现在觉得秦雨遥的想法十分的不成熟。于是我把她从我的身上拽了下来,然后劝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先冷静冷静。”
我哪知这一句话出口之后秦雨有跟变脸似的,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眼泪就下来了:“我怕,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好他大爷现实的一句话,我现在还意识到,我特么明天好像是要进监狱了,主要还是以一个死刑犯的身份进去,这他大爷的不是拍电影的,说出不去那就出不去了,说是九死一生都不过分,我怎么现在还一点都不害怕呢,我怎么还有脸说以后的事呢。
我凝视着眼前的人儿,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真正的和她在一起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就已经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脸了。要不多看一会吧,保不齐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但是我还是觉得她的想法不太成熟,如果她想的和我理解的是一回事的话。在这种连我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保证不了她的幸福的,那又何必毁人家清白。
一张狭小的行军床,我们却一点也不拥挤,秦雨遥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本就瘦弱的身体在为样的操作之下,根本就不占什么空间。我嗅着她香香的头发,有时几根散落的发丝蹭得脸上痒痒的,抱在我身上的体温热热的,就这间本不怎么暖和的房间没有丝毫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