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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领,你的新名字叫穷人(2)

大学毕业后罗飞应聘到一家中型企业工作,工作3年了,总是觉得自己没有更多升职或锻炼的机会,以自己的资历和学历,某些大型技术性的设计活动他不能参与,于是他报考了在职研究生课程班,又报名参加了一个职称考试的考前培训班,还想着考完职称再把外语进修一下。

每月的工资支付房租、学费、日常开销等所剩无几,有时候还需要父母补贴一下。每天早晨都是在闹铃中疲倦的醒来,打卡签到从不倦怠,甚至有病了也不想请假,担心别人做不好自己的工作,认为这个岗位不能没有自己。有时候加班到很晚,累得饭都没心思吃了,为了保持体力第二天可以工作,匆匆泡了一包方便面算是晚餐了。躺在床上歇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因为加班和学习多次推掉了和朋友的小聚,搞得朋友们说他比总理还要忙。他目前小小的一个心愿就是休息日能够睡到自然醒来,可是没有办法,星期六要去听考前培训课,星期日上午要去做家教,每个星期只有星期日一下午的休息时间,有时候还要去公司加班。听课时手机都要调成震动,生怕漏掉任何重要的电话或者信息。

在一次大学同学聚会中,罗飞看见当年的同学有的成了项目经理,有的成了公司高管,更有的已经下海经商,腰缠万贯,而自己却依然是个小职员,与同学间的差距竟是天壤之别。在回家的路上,罗飞一边在公交车上思考着明天需要完成的各项工作,一边暗自流泪,神思有些游移:我要忙到什么时候?我为什么而忙?我这么忙值得吗?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驴子年如一年,日复一日地围着磨盘转,只因为有一根绳索将它牢牢拴住。疯狂的楼市,不断加大的生活压力,残酷的竞争,正在把“穷忙”变成一个巨大的缰绳,把越来越多的人拴在上面,让他们难以自拔。

在古希腊神话中,西齐弗是科林斯城的国王,他因为向河神阿索波斯透露了其女儿埃癸娜被宙斯拐走的秘密,惹怒了宙斯。

小心眼的宙斯让战神阿瑞斯协助死神塔那托斯抓住了西齐弗,用严厉的方式报复他:让他每天推一块石头上山。每天,西齐弗都费了很大的劲把那块石头推到山顶,然后,石头又会自动地滚下来,于是,西齐弗又要把那块石头往山上推。这样,西齐弗所面临的是永无止境的失败。大神要惩罚西齐弗的,也就是要折磨他的心灵,使他在“永无止境的失败”中,受苦受难。

后来,人们就把那种费力而没有任何结果的工作,称为“西齐弗的工作”。着名作家加缪在其《西齐弗神话》中认为,西齐弗的命运是人类生活的隐喻。

放在今天的情境中,身为“穷忙族”的你就是典型的不折不扣的西齐弗。

那些“穷忙族”的人,不但生活质量不高,而且往往被沉重的就业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不敢轻易跳槽,不敢旅行,不敢娱乐、不敢生病,更加没有时间好好享受生活。莫名的不安全感及忙碌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其他人。这种感受,更把他们的生活带进一种近乎失控的状态。

孟先生在所有人眼中绝对是一个职场精英、成功人士——年纪轻轻已是一家知名杂志的编委,名声远播、收入可观,人也是英俊高大、知识渊博、谈吐风趣,是很多美女眼中的白马王子。

然而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的是,很多时候当他回到家中扔掉西服、蹬掉皮鞋之后,就会紧闭门窗,将音响开到惊人的音量,然后一手拿起话筒,一手提上啤酒一通狂吼乱唱。第二天一早,往往从沙发上醒来,便又迅速穿上西服、蹬上皮鞋重新融入喧嚣的都市车流中……

这样的“双面生活”过了将近三年之后,他感到自己“快不行了”,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能集中精力、越来越不能顺利入睡,提笔忘事、张口忘话的情况越来越多,最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求助于医生了。

心理医生的判断是:孟先生属于典型的压力综合征,情绪失控、精神涣散、记忆力下降、失眠、腰酸背痛等问题正是慢性疲劳综合征的表现。

在“穷忙族”当中,有很多诸如孟先生这般所谓的成功者。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很成功,他们也一直顶着这个光环在努力地工作,放弃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朝一日终于爬到事业顶峰时,却没有了享受幸福的时间。

“穷忙族”喜欢看《奋斗》、《裸婚时代》,一味盘踞在虚假的空中花园里,靠修成正果的童话来打发时间,自己却从不思改变。这种生活就像吸鸦片一样,明知道是一种慢性自杀,然而一旦上瘾成性,就会消磨人的精神和斗志,让人变得麻木不仁,不思进取,只能是越穷越忙,越忙越穷。

越是快牛,越遭鞭打

一位农夫买了一头水牛和一头黄牛回家,计划轮换使用,既方便自家耕种,又可帮别人犁耙赚点钱。

一天,邻居请他帮犁几亩田。农夫就拉着两头牛到田间,他先给黄牛套上犁枷,但黄牛任凭他怎么吆喝就是不走,打一鞭才走半步,折腾半天没犁得几畦田,无奈之下,他换上水牛。水牛倒是很自觉,不用怎么吆喝就主动拉着犁往前走。农夫也觉得很轻松。但他还是不断地鞭打水牛。

水牛很是不解,就停下来问:“主人,我已经尽心尽力地帮你拉犁了,怎么还老是打我?”农夫说:“黄牛不拉,只有你拉,不打你跑得快些,什么时候才能犁完田?少废话,快走!”说罢又是一鞭。

多次挨鞭子的水牛想:自己跑得越快,犁的田越多,被鞭打的机会就越多,而黄牛却在旁边悠哉游哉地吃草,真不公平。发现不对劲的它挣脱犁枷跑了。

在现实生活中,“鞭打快牛”的事,屡见不鲜。比如,勤快的人,每次义务劳动都会被“号召”参加;老实的人,往往被分配到艰苦的地方去“扎根”;勇敢的人,每当危机关头,势必催其去“立功”……

“快牛”是个宝,领导缺不了。要想做好领导,要想出业绩,必须要有得力的干将才行。所以,每次遇到紧急事务或者危难关头,就只有鞭打“快牛”了。

虽然“快牛”的价值不可小觑,但它只是领导的一个“梯子”,一个用顺了手的“工具”。就像我们日常喜欢把玩手机或者使用杯子一样,越是顺手的工具,就越会无意识地多选用,并且丝毫没有感激之情。为什么?“无他!顺手而已”。

小乐在一家电子厂做技术人员,一干就是六年。公司的工资并不高,在同行里只算得上中等,但小乐工作能力很强,也肯负责,事实上担起了他所在部门的日常工作。他刚开始在这个部门做技术人员时,有七八个同事,后来就逐渐减少到两个,他做了主管,下面就一个员工,整天没日没夜。

后来销售部主管辞职了,老板也不愿招人,让小乐兼任,业务多了,头衔也多了,但工资还是只拿一份。

有一次,公司一款产品出了质量问题,生产人员就去找小乐做坏货分析。小乐本来就心存不满,于是便嘟囔了一句:“这不是我分内的活儿。”刚好老板经过门口听到了,就直接进去批评说:“我花钱雇你来,公司的事就是你的事,怎么老挑三拣四的?”于是小乐此后又多了项工作,帮工厂做坏货分析,每天从早忙到晚,焦头烂额。

小乐就是一头典型的“快牛”,他越是卖力干活,上司就越是用鞭子使劲不停地抽打。当快牛干活快到一定极限,不能再快之时,上司便对这头快牛有了意见。可是,他们却很少拿快牛和其他牛去做比较,对于那些抽三鞭子也不动弹的懒牛,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转的。”而在月末发薪水时,他们拿到的报酬却是一样的,正所谓“黄牛十八,水牛也十八”。

快牛长年累月辛勤劳作,嶙峋骨瘦,累倒了就被主人呵斥起来,一边鞭打一边咒骂:“这畜生还使性子,剥尔皮吃尔肉。”等到有朝一日,“快牛”重重地倒在垄亩间,却最终逃不过千刀万剐,红烧、熬砂锅、烤成肉干……当然,做成了美味佳肴的快牛再也分不出快与慢,主人也不会再对死牛动用皮鞭了。

一位王先生,当年跟着同乡的老板在广东白手起家,风餐露宿,经过一场恶战,终于让公司在广东站住了脚。公司有了自己漂亮的厂房,华丽的办公楼,招了一大批优秀的员工。有一天,老板以优化人力资源为由,将这位曾经立过汗马功劳的王先生裁掉了。当然,离职那天老板在一家高级酒店为他置酒送行,晚上两人抵足而眠,回忆苦难的曾经。

几年里,已在另一家公司担任经理的他,突然想去他原来的公司看看,探望一下曾经风雨同舟的老板。但当他来到熟悉的公司、熟悉的办公楼时,却被门口一个陌生的保安拦住了:“先生,你找谁?”他连忙掏出自己的名片说:“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也曾是这儿的经理。”保安跑去汇报了,一会儿跑回来说:“老板说他在开会,让你先回去,改天再来。”他一怔,随即一脸伤感,心里百感交集,回想当年为公司呕心沥血的艰难历程,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局面。

这就是职场的真谛,为公司拼命工作所换来的业绩和成就感永远都是那么短暂,到离职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所取得的成就都归于老板,而你自己除了那份微薄的工资和经验,几乎一无所有。是狼总是要吃肉的,吃肉是狼的天性,而更凶恶的狼,则会将你的血都榨干,甚至连你的骨头渣子都吃个不剩。当你告别职业生涯走向自由的时候,你发现自己所拥有的,仅仅只有无数个熬夜换来的一身病痛。

《北京爱情故事》里,石小猛为老板可谓死心塌地,事事尽心尽责,从不敢有一毫懈怠。可老板给予的就是“利用”与“陷阱”两个词,可以说是机关算尽,费尽心机。可表面呢,又是兄弟长、哥们短的好像真是一家人一样,石小猛这个老实的农村孩子就算满心苍凉也无力改变,当最后他终于明白何谓残酷,何谓金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你把我当牛看,我就自己把自己当人看。你把我当人看,我就自己把自己当牛看。”这是在社会上广为流传的一个小段子。这段子既然出自民间,其意思当然也就比较直白:上司如果将我作为牛马来使唤,我就自己把自己当人看,自己尊重自己;上司如果给我人格上的自尊,我就士为知己者死,拼命干,甘当老黄牛。

然而,无数的事件证明,当你的主人一面向你微笑示好时,一面可能正在磨刀霍霍。快牛,留心主人那没长眼睛的鞭子和没长心肝的快刀啊!

测试一下,你是不是“上班奴”

在日本岩手县,有一个青年诗人名叫石川啄木,在他的诗歌集《一捧沙》中,有这样的句子:“工作啊工作,生活拮据无乐,两手常见空空。”这首诗发表于1910年,明治时代行将终结。

当时23岁的啄木已经成家,在东京朝日新闻社担任校对,每天从早忙到晚,但每月到手的工资马上就花光了,因此总是陷于手头拮据的尴尬境地。

在业余时间,他还要撰写一些小说和评论,收入却依然无法补足亏空,债台累累,后因患慢性疾病和营养不良而死,年仅26岁。据说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竟然只是希望吃到一颗草莓。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永远是20%的人拿走了80%的财富,所以,绝大部分人永远是穷人。更加不公平的是,穷人们越穷越忙,越忙越穷,而富人们却是越富越闲,越闲越富。

万科房产的董事长王石酷爱登山,他每年将近有1/3的时间在外登山、跳伞,玩极限运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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