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
然后在拟灵插件的作用下，唐起渊看到它把头别过去，不去看他。
“丢你蕾姆啊！”
唐起渊当场炸毛，在心中咆哮，要不是他运气好，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为“起渊仙子”了。
《重生之太子妃修仙记》，《异世界女仙传》，《穿越成仙》……
一想到这些事情，他就感到脊背发凉，曲骨穴下方凉飕飕的。
“别生气，别生气，毕竟这个也不是咱能决定的……”系统弱弱道，对于宿主的心理健康，它是有些心虚的，因为系统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唐起渊的男女问题。
“再说了，变成小姑娘总比借尸还魂到老太太身上好，等你实力强大之后，说不定还能把性别改过来。”
系统越说底气越足，义正辞严道：“不就是穿一辈子女装吗？！为了生存，为了解放异世界，红妆它也是武装。”
“我特么……”
唐起渊看着系统“大义凛然”的样子，狠狠咬了咬牙根：“你再说多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权限关了！”
系统：“……”
它觉得自己再这么作下去，可能会被禁言。
玄阴山脉连绵起伏，数人合抱的古木比比皆是，一条长达百里的山脉向东延伸，正是玄阴山脉主体。
唐起渊双足发力，从百米山头跃下，中间在岩石上几次借力，便轻松落至地面，而后向玄阴山脉深处走去。
来此山的原因很简单，他要修炼。
不管怎么说，上辈子也是“远看余则成，近看燕双鹰”的人物，他这辈子虽然转业种田去了，但修为依然不能落下。
“再向深处走一点。”系统指了指前方。
唐起渊抬头向远处望去，他的修为已经达到神桥一重天的境界，目力大有提升。
千米远的地方，一座巍峨大山耸立，此山高达千丈，极为陡峭，山顶处有雾气缭绕，似乎没入了云层之中。
一点金光闪过，唐起渊眨了眨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似乎是一头通体灿金的猛禽。
“我和那座山峰相隔千米，从这个距离看，那头凶兽只怕有几十米长。”唐起渊踌躇一番，“我不会被打死吧？”
“又不是非要上，你就在外面蹭蹭，别进去就是了。”系统不以为意，“即便是此山外围，也足以磨砺己身。”
唐起渊点头，引魂诀悄然流转，将周身气机封闭起来。
枯黄的树叶被他踩在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初冬季节，哪怕有天地灵气滋润，树上的叶子也黄了大半，零零散散地挂在上面。
距离唐起渊数米远的地方，参天古木投下阴影，一堆枯叶之上，大腿粗的长蛇盘踞在那里，似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长蛇的身体盘卧，脑袋无力地放在自己的尾巴梢上，懒散地晒着太阳。它的眼睛能有葡萄大小，却蒙着一层白色茧状物，很是古怪。
“迷彰蛇，实力在灵海八重天左右。”唐起渊做出判断，“这种蛇灵觉敏锐，擅长隐匿气息，但五感却十分迟钝。”
唐起渊一边在心中与系统交流，一边大摇大摆地从此蛇面前走过，没有泄露丝毫气息。
以他的实力，自然可以轻易将其击杀，不过唐起渊是来磨砺己身的，对他而言，这种猎杀意义不大。
“同阶之下，道衍世界的异兽似乎比地球上的要小。”系统思索道。
“应该是道则压制，同等体积下，道衍世界的异兽体内蕴含的灵力和气血要更加丰沛。”唐起渊开口，“如果换算成地球境界，灵海八重天的蛇可以长到磨盘那么粗。”
天地大道越完善，对生灵的压制也就越大，但其道行也会越圆满。
同等境界下，高武位面的修士可以吊打低武位面的修士，因为他们能感应的天地大道更加完善，体内蕴含的“道则”也更加丰富。
这是地球迈入星海时代后，百年征战，积累的血的教训。
“那为什么道衍世界的人族不比地球人矮？”系统很好学，“不应该浓缩的都是精华吗？”
“浓缩的都是精华，精华可不一定都浓缩，你还是问道衍世界的意志去吧。”唐起渊摇头，“我就是个大难不死的域外天魔，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
系统说的确有道理，唐起渊身为修士，自有“眼尺”。无需对照物，任何物体，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此物的尺寸及距离自己的远近。
按照地球尺寸，他现在的身高能有一米八，虽然算得上高大挺拔，但放在前世也只是中等偏上，在人群中稍显突出而已。
数分钟后，唐起渊来到了那座山峰的外围，与玄阴山脉边缘相比，这里的天地灵气要浓郁许多。
“吼！”
不远处传来一声兽吼，唐起渊心中一动，隐匿声息，如同一块移动的石头般靠了过去。
那是一头雄壮的黑虎，身上皮毛油亮，如绸缎一般，斑斓的黄褐色花纹交织，点缀在它的身上。
黑虎高约一丈，体型庞大无比，一头房屋大小的野猪倒在它的脚下，喉管被黑虎锋利的牙齿切断，正在汩汩流血。
“实力在神桥二重天左右，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很适合当你的陪练。”系统满意道，“只是有一点美中不足——这头老虎真丑！”
“我也是这么觉得。”唐起渊运转引魂诀，“还是白虎好。”
“本系统表示赞同——”
“砰！”
唐起渊法力流转，双足发力踏向地面，猛然冲了出去！
“吼！”
黑虎一声咆哮，两只铜铃大的眼睛怒视唐起渊，向后者扑杀而去。
唐起渊眼中有精芒闪过，他催动法诀，一层法力薄膜包覆在拳头之上，砸向黑虎。
一人一虎碰撞在了一起，黑虎虎掌挥动，一层乌光从掌心透出，那层法力薄膜顿时破裂开来。
唐起渊无惧，一拳将乌光打散，“砰”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砸在黑虎的掌心。
“咔嚓”
黑虎虎掌被直接打断，向后翻折过去，掌骨断裂，发出一声脆响。
而唐起渊的拳头也变得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