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刚躺下,就觉得裤裆里有些许异样。掏出来一看,原是另外一只烤乳鸽。
心想道:“如果我把这只烤乳鸽当这吴芸的面拿出来,拿给她吃,她会不会打我?”
闻着烤乳鸽散发出的诱人的香味,喜乐胃部轻轻蠕动,食欲大开。
当即剥开荷叶露出一小部分黄里透红的烤乳鸽,张口便吃,口感松嫩可口。
吃着吃着,又觉得怀中有东西稍稍作祟,一硬邦邦的玩意膈应着他的胸口,伸手去摸,一根长长的硬棍,还有一石头般的硬物,拿出来一看,原是笔和墨水,除此之外还有一百两银票和桑皮纸三张。
喜乐不做声,起身看看门外的吴芸,见她还在和两个丫鬟嬉戏,悄悄地把门给关上,弄上门栓。
在室内,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喜乐搬了个凳子到窗户底下,将窗户微微打开一点儿,光线照耀在凳子上面,而以喜乐的身高,这个凳子就是一个很合适的书桌。
他将桑皮纸放在上面,将墨水充入笔筒里面,在他捡来的一张纸钱(冥币)上面画了画,掌握好笔杆之后,仔细观察着那张壹百两的银票,思索着该怎么画出印刷银票的感觉。
这账银票,有的地方墨水很重,有的地方墨水很浅。需要仔细把握好笔力,但又不用过于在意,毕竟又不是要制作出一张一摸一样的银票。
想好之后,他提起笔,缓缓地在纸上落笔。没有使用铅笔打稿,他觉得这样子太浪费时间了,而且这么简单的画还要打稿,岂不是笑话?
首先要在上面画个框架,采用描点法。
将银票垫在桑皮纸下面,贴着桑皮纸的一角,等会儿剪的时候省点功夫。透过光线,能够隐隐的看到图像,由于银票两面都印有图案,故而需要仔细辨别哪一个地方是正面图像,哪一个地方是反面图像。
那么,该如何固定好桑皮纸和银票并且让它们透过阳光呢?
这个窗户虽是用纸糊的,但却又不是平整的,很难在上面做事。
该怎么让光线透过纸张并且能够轻松地在上面绘画呢?
镜子!镜子会反光不是吗。固定好角度,就能够让光线透过纸张。
不过,我该上哪里去找镜子?
吴芸那婆娘又不用那玩意,前几天捡到的小铜镜又藏在家里。
而身边又不可能会有什么能反光的玩意。
看来只能另想其它的办法了。
唉!真是麻烦,有时候身边真需要带一些小玩意,以备不时之需。回去之后就给自己做一个百宝袋吧。装些镜子、小刀、纸张、笔、胶水,有需要的时候正好能用上。
这之后喜乐费了颇大的劲在上面点下四个点,以作框架范围标记,省得找东西衡量银票长度。但实际上用尺子操作比起这种方法快得多啊!但喜乐怎么可能想不到呢,他就是想要一条路走到黑。
描完点之后,直接开工。
由于没有铅笔打稿,故而他落笔十分的慎重,一笔一划小心再小心。他花的很快,但是她用了一整个中午的休息时间才画了一个边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复杂的银票的边框。多数的时间花费在了鼓捣怎么让光线透过纸张描点。
没睡午觉对于喜乐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而言似乎造成不了什么问题。一中午没睡,这家伙依然精力旺盛,活力四射。当然人家可是入夜不久就去睡觉直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的。
收拾好东西,将其藏在床板底下,处理一下烤乳鸽的残渣,将椅子搬离窗户。
做好一切事情之后,悄悄打开门,无声无息地走出去,避免引起吴芸的注意。
吴芸和那两个丫鬟还躺在躺椅之上,只不过她们不嬉笑也不动弹,都睡着了。
吴芸一只手臂盖住眼睛,在大太阳底下死睡,一个丫鬟则是歪着身子趴在吴芸的胸口,另一个是用袖子遮掩住面部,避免阳光的直射。
这样子下去,吴芸的脸应该不会被晒黑的吧。除非是某种特殊体质。
喜乐踱步至吴芸的躺椅后面,确定这家伙确实是在睡。
当即抠了颗鼻屎放在她的脸上。
完事走人。
出了门,来到吴悠悠的大宅,发现他们早已在门前等候。
你们这家子人就没点其他的事情干嘛,干嘛老是围着我转!我又不是狗屎,你们这些苍蝇干嘛老是绕着我转悠!
也是闲得慌,吴悠悠一家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除了玩还是玩,谁叫他们家里有钱呢。
也就每年的那么几天,收一下田租,讨一下债款,一年就不用发愁了。自家还有田地里的收成,猪圈里头还有好几百头猪,又没什么猪瘟疫情,吃不完的制成腊肉存着,又或者卖给那些想吃肉家里却又没有猪的人家。
饥寒起盗心,饱暖思‘玩乐’。
他们每天不是在玩乐,就是在去玩乐的路上!
哪天谁家抓到一只从未见过的玩意,他们就会屁颠屁颠地跑去围观。只要有热闹可看,那儿都会见到这帮吃饱了撑着的地主。村东头的傻缺家的女人和谁谁私通,他们就会跑去嚷嚷着要把这堆‘剑’夫‘银’妇浸猪笼。哪家的大孝子死了八十岁的老爹,哭得惨兮兮的,但又没钱为他安葬,只能在村子里面摆摊卖身葬父。他们就会跑去围观,花上大把的银子让他好好安葬自己的老爹,凑够热闹又赚足了名声。谁叫他们这些地主钱多的是呢。
但平凡的小村庄里面,那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呢。
所以这些地主就隔三差五的举办聚会,邀请亲朋好友前来一聚,喝杯酒聊个天,完事了留下住几天。这位表姑家请完了,就请邻村的哪位地主,聊聊村子里面的乐事,分享一些好吃的。
当一切都变得无趣之后,准备一些钱财,上城里走一套。不花完手里的钱财绝不回来!
城里是有趣,但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久住的地方。住了几天,莫名的就会攒下一肚子的气。气哺哺地跑回乡下的家里继续当自己的土地主。
而吴悠悠他们这时正好处于百无聊赖的时期,突然冒出个吴喜乐,还挺会画画。正合他们心意,他们不像苍蝇一样绕着这坨子臭烘烘的狗屎飞才怪。
此时的喜乐,站在那儿发呆,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欢呼雀跃的吴悠悠一家人招呼着自己,不断地在心里吐槽着这家子吃饱了没事干的一家人。
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和狗屎挂上钩,看来是自己的思想实在太过于庸俗了。回去之后需要对自己的思想进行改造净化,洗涤自己的灵魂,除去沾染的灰尘。
要是这个世界有电视机有网络的话,他们肯定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如有肉吃,狗子怎么会选择啃骨头呢。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喜乐被带到了桌子旁边,椅子早就已经垫好了,纸张已经压好了,一切就绪,只欠喜乐。
于是动笔作画,在原有的草稿上面仔细雕琢着一笔一划,逐渐构建出整栋宅子的一小部分。
看着一幅精美的画作的诞生是一件乐事。
其间,吴悠悠蹲在椅子上看着喜乐作画,而旁边不是有人聚集。俄而一马车至,下来三人。
一男一女怀中带着一女婴。
刚出来吴悠悠就跑上前去跟男人打招呼,从他们的谈话中可知,两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而那男的正好是喜乐他们村的地主儿。刚刚死了阿公,老爹悲伤过度也随着去了,独自一人继承了家产,几日前家中正忙得不过来,现在他腾出时间来了,就想要四处逛逛,就应邀前来拜访一下昔日的老朋友。
先是寒暄一番,带着他看了看那边正在作画的喜乐,跟喜乐聊了几句,发现是同村的,不觉跟他多聊了几句,这位童村的地主小哥跟喜乐约好,回去之后也要来他那儿画几幅画。
吴悠悠叫人搬来椅子请他和他的老婆孩子坐下,下人端上茶。
这时,吴悠悠也不能再蹲在椅子上了,这显得很没有礼貌。
两人谈天说笑,不时也觉得喜乐这样子慢悠悠的画一幅画也很无聊,他们看够了这幅画,想要玩些其他的花样。
一个说要喜乐画龙,一个说要喜乐画猪。
到底是猪好还是龙好,他们争论不休。最后让喜乐决定。
喜乐说:“我又没有见过龙,我也没有画过龙,这龙还真的不好画。虽说龙就是蛇身鸡爪鹿角,但这里连条蛇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画啊!所以画猪吧。这里就有一头猪不是吗。”
喜乐话都说出来了,但同村的那位地主还是不肯罢休,几番要求之下,坚持一定要画龙。吴悠悠不想再跟他争,只得让他。于是命下人去找条蛇找对鹿角回来给喜乐当做画龙的模特。
而下人在寻找蛇的时候,顺便找只猫充作老虎。去猎户家拿鹿角的时候,顺便找只雉鸡充作凤凰,路过河边,顺便寻只王八当玄武。
村里的几个孩子也来凑个热闹,跑去找些花草虫鸟回来,说不定人家会有需要呢。
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要把这些不相干的东西借由喜乐的手拼凑在一起,在纸上创造出平时从没有见过的生物,闹着玩,图个开心罢了。
喜乐也没什么问题,速写而已,自己画得还挺快的。记得自己曾经YY过,画了一‘本子’,里面就有不少的异形,那次的经验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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