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兰虽然有些意外楚老夫人竟然这么淡定,不过似是也已经习惯了,哭诉着开口说道:“娘,您可得一定得为儿媳做主呀,您都不知那楚千歌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完全没有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刚刚更是准备动手打人,您之前将她关的祠堂里根本就没有用,还是教训的轻了!她如今行事是越来越厉害了!”
程语兰说着擦了擦脸上的几滴泪水接着说道:“儿媳这是看管不了了,娘您可一定得好好治治她!”
程语兰上来就是一顿哭诉,直接将一切的罪责都怪在了楚千歌的身上。
却绝口不提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那一番话说的楚老夫人眉头微微挑了挑。
虽说自己也很讨厌楚千歌,但是她毕竟是楚思林的女儿。
她总不能将事情做得太绝,若是真的做得很了,楚思林和自己翻脸,到时候该如何?
毕竟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若是老了老了,还和自己儿子翻脸,那传出去真的就丢了面子了。
可是瞧着程语兰那伤心绝望的模样,自己要是不帮的话,她就真的无助了,到时候自己和她这一辈子建立起来的好关系,可能也就这么毁了。
停了片刻,楚老夫人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这是咋的了?谁又欺负你了?”
明知故问的模样,气的程语兰心中牙痒痒。
“娘,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还不是那个楚千歌!”程语兰显得有些无奈,既然人家要装傻,那就只能自己去叫醒她了。
“她又咋的惹你了,瞧你生这么大的气,老身倒是很少见你如此生气。”楚老夫人笑着问道,依旧不紧不慢。
她的确要管这件事情,只是,却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程语兰准备了一肚子的此时心中有气却发挥不出来,憋着有些难受。
“娘,您都不知道她在外是如何欺负我们家晓寒的。她明明知道晓寒喜欢太子兮,却和太子兮在晓寒面前交往甚密!若是让太子兮看上了她那一张脸,若是真的娶了她,我们家晓寒哪里还有位子?”
楚老夫人原本面上淡定的神色,在听见楚晓寒三个字之后,这才变得稍微认真了一点。
她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程语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直气的楚老夫人差点直接拍桌站起。
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忍了片刻,这才说道:“好了,这件事情你不用去管。老身会想办法的,对了,之前让你们将聘礼全部都收下来再送些回礼,有没有去做?”
程语兰见楚老夫人又管了,就知道报出自家女儿的名号肯定有用!
这老太太谁都不喜欢,就是喜欢她那女儿,见着楚晓寒被欺负了果然也会帮衬的。
还好,如今不是自己被欺负否则这老婆子怕是管都不会管的。
“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都照做了,那丞相府的夫人很是高兴,说是以后要时常来往,两年之后楚千歌嫁过去了,这样两边才不会生疏。”
程语兰说完之后,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
她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楚老夫人问道:“娘,您的意思是?”
楚老夫人满意点头,眸子中现出一丝笑意:“总算你还不是太笨,老身那意思就是让她去和叶修竹成婚,这样以后也不会再纠缠太子兮了,。
那么,咱们家晓寒不也就能和太子兮在一起了?不过这些日子你可得叮嘱晓寒,让她多些和太子兮接触。”
楚老夫人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那丫头模样长得甚是好看,和她那狐狸精的娘一样,说不定太子兮就是被其迷惑了。到时候若是真的娶回去当侧妃了,咱们家晓寒嫁过去当正妃是不太可能的,若是做了个更加低等的妾,那就任由他欺负了!”
程语兰听着楚老夫人的分析,眸中闪现出一丝丝亮光,赶紧点头,全部都应了下来。
顿时感觉有了希望,还是出楚老夫人想的周到呀,只要尽快将楚千歌和叶修竹的婚事给定了下来,那么,以后就算是她想嫁于别人都不成的!
在这里,女子婚内若是偷汉子了,那可就要面对一系列暴打。欺辱到最后被塞浸猪笼之中沉塘。
夜修竹对于如今的楚千歌也没有什么反对之意,那么唯一最为重要的就是圣上的章子。
只要那枚章子盖下来出现咯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程语兰想到这里眼睛顿时一亮说道:“我记得晓寒之前同我说过,说公主十分讨厌楚千歌,说是那公主喜欢的赵国太子赵司明,结果也和楚千歌在一起关系也十分好,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
“娘是说要公主去偷皇上的玉玺?这样若是被发现了咱们岂不是都得遭殃么?”
“你不说我不说了谁又能知道?只要玉玺章子盖了下来。老身自然有法子去让那死丫头不能说出去!”楚老夫人眸中涌现出了丝丝笑意,远远看着都觉得有些瘆人。
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将一切事情都给敲定了,此时正在屋子里打坐炼气的楚千歌并不知道,已有危险向她渐渐袭来。
第二天一早,趁着一行人出去去学堂之时,程语兰也跟着几人的马车一起去了学堂。。
等了许久,这学堂都快吃中饭了,那公主才匆匆赶过来,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倒是依旧还没睡醒的模样。
程语兰见此,赶紧上前帮助身边的丫鬟和侍卫将公主扶下马车。
那丫鬟顿时警惕起来,瞧见她身上穿的衣裳并不是普通人家的,这才只是拦住她,质问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妇人是吏部尚书府的大娘子,是楚晓寒的娘亲,早就仰慕公主大名如今过来是要同公主商量一些事情。”
墨香儿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不甚在意地说道:“原来是楚晓寒的娘亲,瞧着倒是与她有几分相似,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她觉得自己和这样的妇人并没有任何可以聊的话题,她如今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