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宇关九曲十八弯的水道天险已消失不见。
变成了数百里连绵不断的雾气,就如天上的云雾一样变化多端。
它的出现非常诡异,就算你身在其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是觉察不到脚下的雾气是如何出现的。
“出现了!”
霍长卿望着眼前的巨大黑幕不可抑制的全身颤抖。
虽然与古籍记载出现了巨大偏差,可是也是一处可以使人成为神体的奇迹之地!
黑幕并非如瀑布一般垂直耸立,它是一个平整的平面,宛如一个黑洞,但是它不是洞,就是一个黑幕。
霍长卿兴奋之余踏在了这黑幕之上,本以为就能进入这神秘莫测的黑幕之中,可是跟踏在平整的路面上没有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
霍长卿拿出古籍仔细看着上面记载的文字,一页一页翻看着,直到看完。
没有后续!不可能!
兴奋变成恼怒,一拳打向这黑幕。
可把半步仙境一拳打飞的天龙拳,击在上面连个响声都未有。
这黑幕此刻又如一个黑洞可以吞下任何力道。
霍长卿没有了任何办法,不得已只能望而兴叹的走了。
就在霍长卿转身即走的一瞬间,这黑幕突然变成了一只眼睛。
这眼睛瞪大甚是巨大,若非上面黑白明显,就如一个吃人的无尽深渊。
瞳孔一圈余下的白色地带,铺满了道道血丝似,似乎彰显着什么。
随着眼睛不断地变大,终于能看出来了个大概。
这是恨意,无穷无尽的恨,似乎一眼瞪出,这个恨意就能飞出,凿穿与其对立的九天!
无奈,还缺少某种东西,他出不来,只能慢慢合上。
这一刻世间各帝国都出现了一位非凡的少年。
这些少年一经出现便是天资卓越,而且修炼世间最难修炼的体修,同阶之下无敌手。
这些少年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傲气,甚至说脾气好得很,即便你招惹他,他也很少发脾气。
各大帝国宗门伸出橄榄枝予以招揽,他们有的答应,有的不答应。
答应的进入了宗门,接受良好的教育以及境界修炼。
而不答应的走遍了帝国的各个角落,他们学习,观察。
世间一切的物资,产自于孕育着它们天地,只懂得收割不懂得反哺,带来的后果便是灵气的匮乏。
按说这些宗门修士可以感同身受,应该弥补犯下的过错,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越加的贪婪。
画圈囤地竭尽所能榨取这一片天地的灵气,之后这片天地沦为了废墟,接着又开始了另一片天地的循环榨取。
世间每个地方都是如此,甚至那些老实巴交的无害百姓,也是竭尽所能,在自家管理的一亩三分地榨取灵气。
这天地病了,需要治病,源头便是贪婪的人类。
“明白了,我的神,你是要灭世!”
游走于世间各帝国的少年,同一时间明悟了他们的职责所在。
他们化身各个能人异士进入了朝堂,开始了灭国。
而在宗门的少年,也明白了进入宗门的目的,他们要灭宗门。
杨无敌戒指中的锤子不断震动想冲出去。
这是神器碎片,它要做什么杨无敌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就是一尊神显世了,而这神器碎片就开始了活跃想走。
杨无敌怎么可能让其走。必须马上炼化它!
可是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对五脏的五种原材料凑齐不够,炼其一是会中金属之毒。
“要不试试‘天儿枝’?”
戒指中可是还有一节无意得来的“天儿枝”,虽然成了凡品,但是之前毕竟也是独一无二的仙枝。
这东西可替代五行任意属性。
就这么决定了!
城外那帮子修士,此刻聚在一起不知在密谋什么,但是有了丁鸣儿的出现,震慑了他们,想必没有之前那么嚣张狂妄,在攻击帝都也是收敛几分。
杨无敌把局势分析了一遍,觉得帝都暂时无碍。
之后就准备到他的丹坊开始锻造五脏。
临走之际却是看见禅鈺进了帝都,之后这丫头,便是懵逼的感觉变成了一介凡人状态。
之前可是看见了她大手大脚的取白晶,财物可不少呀!
正好手中缺钱,那,只好对不起你了。
变成凡人后一段时间整个人都会迟钝好多倍。
杨无敌可不知道还会有这种现象。
一遁,一眨眼把其无名指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就此溜走。
当然要打禅鈺戒指之中的财物,可不止杨无敌一人。
只不过杨无敌还是修士,得了先机,而几个黑道人物装模作样,到了禅鈺面前,你挤我拥,出手一摸,之后懵逼了,戒指那?
也恰在这时禅鈺反应过来,她可不是初出茅庐不知世间人情奸诈的毛头小丫头。
立马拉下脸来,道:“你摸我做什么?”
厄!
黑道准则,脸皮厚,歪曲事实,当场捉住也要死不承认。
更何况这丫头之前在帝都城外与那帮修士站在同一阵营。
那是嚣张至极,狂妄无边的欺负帝都呀!
所以眼下她就是当场捉住我的手,在她兜里,想必也没有人会站在她的一边。
“不要摸黑我马大炮,我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马大炮绝对是个好人,昨个还扶撑老奶奶过马路。”
“就是,马大炮还为隔壁王大婶义务按摩。”
“听到没有,这种事情可不是人人都会做,只有我马大炮才会任劳任怨,做这没有回报的好事情。”
军哥探下头来一瞧,呵斥道:“马大炮,想死是不是,滚蛋!”
“啊!军哥,这丫头说我摸她,你可要主持公道,我马大炮是那种人吗?”
这马大炮虽说无品无德,不过还真是从未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人这种淫邪之事。
当下就道:“嗯,我可以保证,马大炮虽然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不过在大街上摸女人,还是干不出来的。”
本来事件不出几人知晓,被军哥这么一喊,四下百姓立马拢聚围观看热闹起来。
哇呀呀!禅鈺已是气的秀脸涨红,怒道:“你们欺人太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蝉钰愤怒地推开人群,却是后知后觉一声尖叫:“我的戒指,马大炮你个贼人!”
哎呀!天大的冤枉呀!
他马大炮纵横帝都这么多年,这是头一遭被人冤枉,心中委屈呀!
瞬间脸红脖子粗,一蹦三尺高,怒指蝉钰:“胡说八道,老子只是摸了你一下而已,何以拿了你的戒指,你可不能昧着良心栽赃陷害!”
“听见没有,他摸我了,你个贼人自个说出实情了,上面那位当兵的把他抓起来!”
“马大炮你真摸人家了,简直就是黑道的败类呀!”军哥没好气的骂道。
这臭丫头原来用计谋呀!马大炮恍然大悟,也怪自己从未受过委屈,一时忍不住反驳这才遭了她的道。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马大炮立马畏缩着脑袋说道:“是,是,我是摸了她,军哥我错了,以后绝不做这被人鄙视的下作勾当。”
“姑娘,他知道错了我看大事化小得了。”
“哼哼,你们想用作风问题,撇过偷戒指的贼人行径,就这样大事化小,哼哼,本姑娘绝不答应!”
卧槽!若在僻静小巷,老子我掐死你你个长舌妇!马大炮气炸了,手指蝉钰哆嗦道:
“你个臭......我说你这丫头,我真没拿你戒指,你不要冤枉我,你若不信,可以搜我全身呀!”
“我呸,想得倒美,一身臭皮囊臭烘烘的熏死人,岂不又让你占便宜!”
马大炮半晌才道:“你说,如何才能相信,你那戒指并非我拿走的!”
城内这边纠缠不清,城外又起风波。
这会儿却是叶青返回来了,皆是受到了惊吓,一个个脸色苍白,衣甲凌乱就如吃了败仗狼狈逃回一般。
不曾想到了帝都,又被众修士堵截。
如此慌张狼狈,看来是大败而归,只怕震宇关已落入宋三之手,哈哈,用不了多久,大兵就会直指帝都喽!
众修士心知肚明的相互传达眼神。
“叶大人,这人你可认得吧!”
“不认得。”
“对,我都忘了,你这小辈怎么可能认得宋太子。”
宋太子?宋光明?叶青这才吃了一惊。
“你与宁帝家合计合计,不想这唯一太子遭受苦难,就说出帝这都防御之术,之后咱们好聚好散,后会无期!”
叶青心事重进了帝都,城内街面正自纠缠的禅鈺以及马大炮等人立刻闭嘴。
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此刻这位大人可经不得琐事烦扰,又何况城外强敌犹在,城内还敢滋事,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因而叶青一进城内,四下百姓立马安静,且肃然起敬,静待其从街面远去。
而那马大炮整个衣面都已经湿漉漉的能拧出来,却是唯恐禅鈺此刻大声嚷嚷,惊动了这位帝国大臣,只怕休想活命呀!
而在不远的阁楼上,正自饮酒作乐的梁虎子,待瞧见了叶青,立马放下酒杯匆匆下楼而去。
一处豪华府邸内金无言此刻心中忐忑不安。
叶青安然回到帝都,接下来恐怕预备防守军死亡殆尽的消息即刻便会知晓。
“金兄,你说叶青真敢对咱们下毒手?”
金无言看了一眼玉明堂,心下一阵无语,都死到临头还在言说叶青敢不敢下手。
几万预备军一股脑儿全给弄死了,就算叶青不杀你,帝都百姓都能把你生吃活咽。
这时管家匆匆进来,道:“少爷,梁虎子捎来口信,叶青回来了。”
.....梁虎子!
“他人那?”金无言眉头一沉。管家回道:“走了。”
“金兄,你,难道怕这梁虎子卖主求荣?”
金无言“哼”道:“此人心狠手辣,心思歹毒,为求自保何事做不出来,不过眼下这种惊天案件,晾他也不敢泄密出去。”
“那,金兄为何神似,要.....”说着抹了一下脖子。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而且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梁虎子此刻犹如惊弓之鸟,躲在了一处密室之中,不过思绪半会仍然觉得不安全。
以梁虎子的经验,金无言必然要杀他灭口。
他也真是倒霉,本意为贴上了靠山,哪里晓得替金无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给军营运送“疲劳丹”。
这“疲劳丹”活血提神,士兵操练完毕便会吃上一颗,以便快速恢复体力,因而此丹基本上,一日两颗的服用。
之后不经意间,竟然听到了金无言与管家交代的一些事情。
之后吓得不轻,一个腿软跌到了,被金无言当场揪住,至此便深入的绑到了这吓人的事件之中脱身不得。
这宋帝国的帝家,对于世间生命的在乎,可是尤其看的重。
一旦事发,那是必死无疑,死上一百次只怕都不能消去帝家的怨恨!
混蛋呀!这大宋国我梁虎子,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至于恨不恨金无言,作为黑道上的梁虎子,倒是没有多恨。
因为若他站在其立场之上,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他自己,谁叫自个是狗腿子那,做狗腿子就应该有觉悟。
好在梁虎子的觉悟非常高,无论被计算的震宇关落入谁的手里,只要叶青死,一切便会相安无事,不死,那就完蛋了!
所以一见叶青回到了帝都,立马感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