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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赢与输

「我痛切感到,人不是屈服于环境或外力,而是被自己的内心一再压垮的。——吉本芭娜娜《满月》」

散毒案的案子终于破获了。

凶手就是谢雷亲自调教出来的他最得意的门生苏梦真。谢雷不止一次对苏梦真洗脑,他是被耽误的医学奇才,他发明的治疗沙林病毒的方法绝对能够使他成为像埃尔利希那样的医学界天才,只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缺少实践的可能性。于是,苏梦真便把谢雷的“心愿”当成了自己的目标,心心念念的开始计划如何帮助他的导师成名,同时,她也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对心仪的导师的忠诚,来让自己配得上自己是“谢雷的最得意的门徒”的头衔。

在抓捕时,苏梦真的实验室的墙面上甚至已经贴满了S市所有地铁的交通路线,很明显的她正在筹划着新的案件。而她很明显的也已经陷入了某种精神狂热。

“我们的研究能够造福更多的人!拯救更多的人!你们这才是在杀人!”

她嘶吼着,眼睛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那种陷入传销的痴迷患者,又像那种丢了命也在所不惜的赌徒。她甚至当场就奔向她的实验台,想要摔碎危险的化学物品与警察同归于尽,好在反恐支队的队员反应迅速,将她迅速控制住。

苏梦真被捕后,当晚,傅强并没有参加陶亚坤队里的庆功宴,他而是选择去了医院。因为从胡帅领那边他得知盛阳已经知道了盛敏文的死讯,这使得傅强有些担心盛阳的精神状态。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态,傅强赶到了医院。

果然,推门见到盛阳的瞬间,傅强就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盛阳的脸绷得紧紧的,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应有的光彩,里面充满了动摇不定的、疑惧的、彷徨的暗色。他的表情也极其平静,好像那表情只是一个面具,他的表情和他的真实的情绪全无关联。梁好和余铭都还在病房里,盛阳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余铭坐在一边垂着眼,梁好则求助般看向傅强,这不禁让傅强不禁感到更加担心。

“盛阳……”

傅强颤抖着语气,竭尽全力克制自己想拥抱、安慰盛阳的冲动。

而盛阳最终清了清嗓子。

“傅队,我想出院。”

“不行!”傅强立刻反驳。

“我想见见我妈妈。”盛阳的语气却依旧平静的可怕。

“我说了不行!”

而就在这时,余铭走了过来。“让他去吧……”

*

梁好在解剖室的门外等着盛阳。

梁好心里的忐忑几乎不亚于她刚知道盛阳出事时的那个时候,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可怕。因为这次,她几乎不知盛阳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真实的情绪又是如何的,因为他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

梁好不停的在门口踱步,闻着冰冷的消毒水的味道,看着墙上的时钟。

10分钟,20分钟,30分钟……

那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而就在她觉得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她实在有些担心的想要进去看看的时候,盛阳从里面出来了。

盛阳的眼睛比来的时候要红很多,但是并没有泪痕。梁好不知道那是因为盛阳没有流眼泪,还是他特意将眼泪隐藏的很好的原因(因为他确实习惯于隐藏情绪),他平静的吓人。

梁好有些踟蹰,然而就在梁好的脚步还没完全迎上前的瞬间,盛阳突然快步走了过去,他立刻搂住了她,把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因为手不能用力,他就只能用手臂环住她,紧紧的环住她。他的呼吸断断续续,断断续续,而且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让他的呼吸慢下来。梁好知道,盛阳正在用他的方式发泄着这巨大的悲痛。而且,他是那样的信任她。

梁好开始轻轻地揉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安慰他。“我在这里……盛阳……发泄出来就好了……”

盛阳的呼吸有几次哽在喉咙里,他的身体还在因肾上腺素而颤抖。那无声的颤抖让梁好的心都碎了,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从她的脸颊上滴到他的衬衫上。

过了一段时间,最终,盛阳的呼吸才放慢到一个相对正常的速度。

“我们……回医院吧?……”梁好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求。

“不好意思……小好……”盛阳却沙哑的说。“我还要再见一个人……”

*

盛阳看着审讯室内的张宸绮。

表面上,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安静,无声,但是身边的傅强知道,他的眼眶里藏着一堆潮湿的火。

果然,当盛阳走进监控室的瞬间,他关门的声音史无前例的响。那声音、那振动,几乎能把周遭的玻璃震碎。

而张宸绮却只是更加得意的冲着盛阳笑了笑。“请坐。”她竟然歪着头,主动伸出手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盛阳感到有种冰窖般的悲哀从他的脑海里掠过,他竭力克制着他想要把她撕碎的冲动——他很少这样,但是这次,似乎什么都变了。

“什么?”

“杀了……”

盛阳哽咽了一下,话如同硬块堵在她的喉咙里,他的眼睛立刻红了,但是最终,他还是设法完整的说了出来。

“杀了……我妈妈。因为你明明说过了,你对她'不感兴趣'……”

“这件事啊!”张宸绮惊讶的吞吐了一口气。“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她顿时显得有些沮丧,有些无聊,她的身体垮了下来,而后又在盛阳面前强提起了精神。“这就没意思了,你们没有先发现那段视频,你们就查出来了。我还很期待你看到那段视频后激烈的反应呢。”

“你没有回答我的提问。”

“哈哈,这恐怕是你理解的有问题吧!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杀她。”

张宸绮歪了歪身体,饶有兴致的看向盛阳。

“还记得吗?我当时的原话是'我不喜欢和脑袋不清楚的老女人玩游戏,这点我和白晨含不一样,所以我并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去办。',不过,确实是这样啊——”

张宸绮来了兴致,她的语调变得又尖又高。

“白晨含最初的建议是让我给你下药——致幻剂,然后用你的手亲自去杀他妈妈,并让你相信是你亲自杀了你妈妈的'事实'——好让你也去监狱陪她——即使不在一个监狱,她也要设法让你尝尝坐牢的滋味。但是——对于这个计划我却提不起来一点兴趣。”

张宸绮撇了撇嘴,翻了个长长的白眼。

“谁会喜欢和一个老女人玩这么久、这么迂回、这么具有报复性的游戏?我喜欢更直接的、更具有感官刺激性的东西。所以我才一枪就把她解决了。你其实真应该谢谢我,因为我,你才没有进监狱。”

盛阳闭上眼,他想起了白晨含曾经问过他“进监狱后的感觉”,可见她说的并没有错。

盛阳咬着牙,极力想要控制他的盛怒。“所以你杀人……杀我妈妈……你没有按照白晨含的要求来做,我还要谢谢你了!”

“哈哈,不用谢。我只是觉得那太麻烦了,那既不好玩,也不够直观!”

“所以你录视频,你开直播,就只是为了好玩,为了别人痛苦,是吗!?”

“呵呵,你不是个天才吗!你竟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张宸绮发出一阵嘲笑般的惊呼。

“盛阳博士,看来你们虽然抓了我,但是你们还是不了解我!”张宸绮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和白晨含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早就知道我绝对是疯了。我大半生就知道了。我是我爸和他亲妹妹乱搞的产物,我哥从小就继承了我爸的喜好,将我变成了他的玩具,从那时候开始,每当我的世界里有人死去我就已经从不流一滴眼泪了,我只觉得开心——看来别人也在痛苦的活着,这让我感到平衡。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我越来越喜欢看恐怖片,我也越来越喜欢看医院里别人痛苦时的反应——尖叫,流血,病危时的挣扎,死亡……哈哈,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超级畅快!好像他们每个人都过得不如我,每个人都没有我幸福。”

张宸绮说着,她眯起了眼睛,竟然就像欣赏交响乐般进入了某种沉醉的状态。而后,过了好一会,她才又睁开眼睛,继续笑嘻嘻的对视着盛阳。

“所以,让别人痛苦,这是我现在的唯一的爱好。在遇到白晨含之前,我还日日夜夜想着如何才能死于一场意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老天让我活着,那我总得让自己活的开心点,然后再有追求点有趣的游戏,这样才不算浪费,不是吗?”

说完,张宸绮将被拷起来的双手放在桌子上,用她那双渴求的、好奇的眼睛看向盛阳。

“你知道我在杀盛敏文之前,我告诉她'你儿子已经死了,所以我才有他的枪'的时候,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吗?哈哈,那真的是我看过的最美丽,最动人的表情。”

盛阳闭上眼。忍住眼泪。

而张宸绮则紧盯着盛阳,而后又直接望着单面玻璃外的梁好和胡帅领、和余铭。似乎即使看不到他们,她都能够想象的出他们此刻几近疯狂的、想要把她撕成碎片的美妙的愤怒。

“她的眼神,一开始很迷茫,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而后当第三秒过后她才有了反应……”

“闭嘴——”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几乎变成了一个豹子,她柔弱的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她大吼道'你在骗我……',但是最可笑的是,她已经在流泪了,她却还在嘴强牙硬的说着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我说了闭嘴——!”

“最后直到我拿出你的警徽,她才彻底崩溃。她崩溃的样子也很好玩,她的声音嘶哑,她的手那么无力,简直就像面条,但是她却还试图抓破我的皮肤,当我将手里装了消音器的枪塞进她的嘴里的时候,她竟然还能妄想我揪我的头发!……”

盛阳再也听下去了,他当场站了起来扑向张宸绮,不过他却立刻被冲进来的胡帅领拉住了。

而身后,张宸绮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依旧在对着盛阳高呼——

“别忘了,那可是你的枪,我还是带着手套去的,所以枪上面也都是你的指纹——”

“不要听她的!你的手还没好!”

胡帅领怒瞪着张宸绮,环住盛阳的腰大吼。然后,不管盛阳怎么挣扎和反对,胡帅领和傅强最终还是强行把盛阳拖出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的瞬间,盛阳的锁死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背过身,一句话也没说就摇晃着离开了警局。

梁好立刻想要追上去,却被傅强和余铭拉住了。众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总得有人跟着他吧!”胡帅领气急败坏的看着众人。

“我来吧。”关海滨拍了拍胡帅领的肩膀。“我知道盛阳会去哪。”

*

盛阳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盛敏文死亡时所在的疗养院。站在几米开外,犯罪现场的警戒线格外醒目。但是即使盛阳能走进入,但是他也动不了了。一位认识他的工作人员想走上前向他表示慰问,但他也拒绝与她接触,他一直转着头往另外一处窗外看,因为盛阳知道,此时哪怕是最轻微的互动都可能让他马上崩溃,他只能让自己冷静一会儿,再冷静一会……

当关海滨找到盛阳的时候,盛阳正坐在他带着梁好第一次来见盛敏文时她所在的那条长廊的角落。

夕阳落下,满目耀眼的余晖,那赤橙色的光直射进盛阳的眼睛里,盛阳就眯着眼坐在他妈妈曾经坐过的地方,一动不动,就像一具被风化的雕塑。

“我们已经调查出来了,张宸绮是黑进了疗养院的预约系统,然后……她伪造了一位预约者的证件,这才进来了。”关海滨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而盛阳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他没有接话,只是他的眼睛不知不觉的闭上了。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关海滨叹了口气。“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再是孤身一人了。如果你需要找人聊聊,我们都会在你身边。梁好、老傅、帅领、我,我们都可以……甚至是……余铭……”

关海滨期待着看着盛阳。直到此刻,他才缓缓的回过神。

“我明白白晨含这么做的用意……而且,这次……是她赢了。”

“怎么说?”

“她不是一直想让我承认我的'阴暗面'吗?她用这种方式让我自己'自行承认'了。”

“'自行承认?'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让我承认我的不孝——我一直都在视我妈妈为我的'累赘'……白晨含之所以这样费尽心思的想出这些计划,就是因为她知道怎么做才会让我精神崩溃——她在试图让我感受我妈妈离开后,我自己内心的阴暗的'窃喜'与'轻松'!——因为我终于不用再费尽心思去照顾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和一个阿兹海默症病人了!”

“那你有'窃喜'和'轻松'吗!”

关海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那语气几乎是训斥!因为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他的内心升腾,他要竭力阻止这种预感成为现实。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想!”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好好孝顺过她!”盛阳激动的说,任凭泪水打湿他的脸颊。

“盛阳,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关海滨的语气软了下来,渴求般劝慰盛阳。

“但是……确实是我害了我妈妈……你们不了解!”盛阳却的狠狠地吞吐了一口气,完全陷在自己的思路中。“她刚发病的时候……医生咨询过我的意见,他们说她已经出现了幻觉,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一种是在家由专人不离不弃的照顾,一种是直接送进疗养院……我尝试过……我尝试过雇人照顾我妈妈……但是她极力排斥……而后……而后我就直接把她送进了疗养院……如果我当时亲自在家照顾她,她也许根本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但是你不能浪费你学的所有的知识、你的事业、你的爱情、你的余生,就只是在家照顾她!”

“但是就是因为我曾经有这种把她当做累赘的私心,这才让白晨含狠狠地抓住了它!确实,这和我亲自杀了我妈妈又有什么区别!”盛阳几乎是怒吼着说了出来。

当盛阳几乎是在用对抗的语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时,关海滨紧绷的心瘫了下来。

完了……

关海滨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不好的预感终于成为了现实——盛阳开始钻牛角尖,他正在向他内心的罪恶感低头……从这一点上来看,白晨含确实是赢了。

————

下一章:“我真的……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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