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莛转头就看见一个臭烘烘的血盆大口,瞪大了眼睛,明明意识已经想要往左边闪,但肉体却跟不上思维的运动呆呆地矗立在原地。
“啊!”周浩霖惨叫一声。
越莛回神就看见那鳄鱼咬紧了周浩霖结实的肩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周浩霖面色铁青,向着还在发愣的越莛低吼,“还不快走!!!”
越莛咬牙,一个跳跃站在鳄鱼的背上用玄金刀劈到了正咬着周浩霖肩膀的鳄鱼。
周浩霖目眦欲裂,直接大喊,“快走,你根本砍不穿鳄鱼皮!不要妄送性命!”
但出乎意料的是,玄金刀非常轻易地就刺破了那连子弹都穿不破的鳄鱼黑皮。
越莛冷艳绝尘的脸皱的变形,终于那鳄鱼摇摆了下身形,恍恍惚惚地倒了下去,越莛从鳄鱼背上吃力地挪到地上,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过了片刻越莛走到鳄鱼旁边双手使劲往外推着鳄鱼,嘴里还喊着周浩霖的名字。
等越莛吃力地把鳄鱼掀开,周浩霖出现在了越莛的视线中,越莛皱紧好看的眉眼,蹲下身,将手放在周浩霖的脖颈处感受着周浩霖虚弱的脉搏。越莛站起身深知周浩霖的伤拖不得。
另外三条本来被廖冀,王字谦和周浩霖牵制住的鳄鱼被周浩霖身上的血气所吸引,从缠斗中挣脱出来,开始往越莛和周浩霖的地方奔去。
越莛双手握紧玄金刀,眼神闪过粉色光芒。
廖冀和王字谦一惊,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廖冀只能拿出手枪徒劳地给鳄鱼瘙痒,王字谦拿起随身的手枪试图阻止鳄鱼。
电光火石之间,越莛一跨步闪过一只鳄鱼的猛扑,顺势用刀砍断了另一只将将赶来的鳄鱼的尾巴,再一个跳步躲开前面一只的尾巴,一脚踩到被砍了尾巴异常狂爆的鳄鱼身上,一刀直捅脖颈,也不做停留,在看见另一只鳄鱼要扑向旁边躺着昏迷着的周浩霖,越莛一脚瞪着奄奄一息的鳄鱼,踩到了那只大张嘴巴即将把周浩霖的手咬住的鳄鱼,越莛三下五除二的捅破喉咙。
越莛喘着粗气,握着玄金刀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眼看就要握不住了,越莛哆嗦着手把发带抽了下来把手和刀绑在了一起。
廖冀和王字谦终于与越莛汇合了,两人齐齐拿出军刀,凝视着那只黑黝黝的鳄鱼,越莛用刀把两人拨到身后,使劲咽了几下口水,汗水已经濡湿了越莛身上的衣服,发丝凌乱,却意外的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廖冀和王字谦似乎被震慑到了,听话地呆在原地,王字谦转头看见周浩霖身上依旧留着血的肩膀,用手撕扯着自己衣服的下摆,抽出一张布条,粗略的绑在周浩霖的肩膀上面,进行简单的止血。
越莛与鳄鱼对视着,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但鳄鱼总归是畜生,况且早已被欲望所支配的脑子只有横冲直撞。
鳄鱼嘶吼着往前冲,越莛呆呆地站在原地,廖冀和网上的观众们都情不自禁地想要往前冲,越莛一个虚晃,双膝跪下滑过鳄鱼跳起的身体,刀划过鳄鱼柔软的肚皮。
“噗。”鳄鱼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但越莛却也失去了踪迹。
廖冀眼眸含水,急步走到鳄鱼身边,失态地推着鳄鱼的尸体,发现推不动,失态地喊着王字谦,王字谦听见急匆匆地跑过来帮着廖冀翻鳄鱼。
网上的观众们一个个都握紧了双手,眼眸紧盯着直播间的画面,有些女生甚至已经是失声痛哭,弹幕上纷纷划出保佑的话语。
终于鳄鱼被翻了过来,越莛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儿,廖冀颤抖着蹲在越莛身旁,抬起手刚想触碰越莛,越莛就咻地一下坐起了身,咳嗽了几声。
越莛看见自己血淋淋的样子十分嫌弃,撑着地利索地起来,状态竟然较之之前更好了,廖冀放松地打了越莛的肩膀一下。
越莛夸张地捂着肩膀,表情做痛苦状,“哇,好疼啊,廖冀,你,你,你欺负我!”
廖冀真以为自己打痛了越莛,刚想凑到越莛身前检查,结果就看见越莛调皮地对她吐舌头,廖冀先是一愣后是无奈一笑。
廖冀还是走上前开始仔细观察越莛是否收拾,最终还是放下了心,除了小擦伤没有大的问题。但看着周浩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拿起肩上扣着的对讲机打开,“耿老,耿老,我是廖冀,我这里有一个伤员要紧急送医院,我等会儿把伤员绑在绳子上,然后我会连续拉动三次,你们慢慢拉上去。”
廖冀安排王字谦等人把周浩霖绑在绳子上,拽了三下绳子。
再送走周浩霖后,所有人都轻呼了一口气,廖冀嫌弃地看着血淋淋的越莛,让越莛在旁边的柱子后面换衣服。
越莛走到柱子后开启屏蔽仪,没有第一时间换衣服而是闭眼斜靠在柱子边感受着澎湃的仙力,慢慢地让仙力充盈整个经脉,再洗涤内府,一刻钟过去越莛睁开眼,眼眸变成了粉金色,金色也越来越深。
原来越莛之所以状态如此好还是因为网上观众们的祈愿,越莛在吸收到大量的祈愿后,伤势已经基本上好了,但是为了防止他人疑心,越莛专门留了一些小伤口,感受着不同以往多的仙力,越莛初步估计应该到了人类修士开光的境界,从之前连入门都不行一下子跨到开光越莛满意地点头。
廖冀见越莛磨磨蹭蹭还没好,看着只剩自己和王字谦空荡的空间,还有面前紧闭的石门,不知所踪的队友,忍不住开始催促。
越莛听见廖冀的催促,赶紧退出修炼,用最便利的清洁术洗刷了身上所有的血迹,但越莛看着少了大半的仙力,无奈撇嘴,仙界的术法实在太耗仙力了,看来下回要好好改造一下。
越莛一身清爽地出来,廖冀也没空追问越莛这么慢的原因,直接切入主题,“越莛,之前我们匆忙把其他人送进了这个墓室,但现在我联系不到他们了。”
越莛摸着厚重的石门,心头感受到阵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