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莛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就看见廖冀笔挺的背影,迷茫的眼神盯着廖冀。
廖冀似乎发现了背后灼人的眼神无奈回身看着越莛,宠溺地刮了越莛的鼻子一下,“你呀,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困了怎么不叫我起来守夜,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啊?”
越莛摸摸廖冀拂过的鼻子,闷声说,“哦,我知道了,现在几点了?”
廖冀抬手看着手表回头说,“现在是六点,不知是早上还是晚上了。”
“早上。”越莛咕囔着说。
廖冀好奇地拨弄越莛的刘海,“嘿呦,我的小懒猪是怎么知道的?”
越莛哼唧一声,“因为我睡之前看了表已经是九点了,等我犯困时,我就估摸已经是晚上了,我的生物钟可是很准的。”
廖冀被越莛这样没睡醒模模糊糊的样子萌到,用手指点了一下越莛光洁的脑袋。
而紧张的整夜没有睡的观众们齐齐生无可恋,而cp粉们却如狼见了肉般,眼睛发光,在弹幕上狼叫起来。
越莛扶着脑瓜晃晃好歹是清醒了些,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保持盘腿的动作而导致两腿发麻,有了之前的经验,越莛呆愣愣地不敢动。
廖冀看着无措的越莛,喷笑出声,“怎么了?”
越莛撇了撇嘴,委屈地说:“腿麻了。”
廖冀看越莛一动不敢动,狠下心直接搂住越莛的腰把她从地上抱起,脚在一瞬间触地的酸麻,越莛脸色直接扭曲起来,嘴里不停倒吸凉气。
而cp粉们看见越莛惨兮兮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兴奋,仿佛打了鸡血般发着弹幕说越莛是弱受,而零星几个坚持越莛是攻的弹幕也被刷了下来。
越莛扶着廖冀的肩膀缓神,回神后看见廖冀脸上幸灾乐祸的样子,直接抡起小拳头打着廖冀纤瘦的肩膀。
廖冀纵容越莛胡闹,网上一片,“我要死了,这对太甜了,快,快,快叫救护车”之类的痴汉弹幕。
越莛胡闹了一阵,休息一下就从廖冀的怀里爬出来,正经脸色,收拾行囊。
廖冀见越莛开始收拾就转头继续之前自己的观察,觉得时间差不多时就转头和已经整装待发的越莛说,“你看,这跟烙铁有没有很奇怪。”
越莛听闻凑上前去,看着被铁链拴着吊在半空的烙铁,再对比旁边的刑具,终于发现了不对,越莛似是不确定地说,“这烙铁左右的刑具似乎和它相差过远,难道这就是密室开启的钥匙。”
越莛好奇用手抓着催着的烙铁底部,试探性地拽了两下,果然一声巨响,左边墙壁打开了。
廖冀越莛两人慢慢走进这一个墓室,越莛瞪大了双眼,“这不是?”
廖冀沉着脸说,“练功用的梅花桩。”
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二十几跟梅花桩,底部是黑暗的深渊,越莛拿起旁边的石头,丢了下去,久久未听见回神,凝重地和廖冀说,“这沟怕是已经超过十米了,看这样子,我们只能爬上梅花桩才能过去。”
廖冀看着那一根根相距甚远最起码有三米的桩子,一马当先地徒手爬上了第一根桩子,桩子传来咯吱的声音,廖冀一个跳跃敏捷地到了第二根桩子上,回身对着越莛招手。
越莛也是身手敏捷,如窜天猴般就在第一根桩子前站定,感受着桩子的摇晃,“不好,廖冀,这桩子怕是已经腐蚀殆尽,我们快点通过。”
廖冀也深知时间便是生命,匆匆往前面赶路。后面的越莛也是一直缀在廖冀身后。
“砰!”
廖冀刚想回头就听见越莛喊,“快跑,第一根柱子倒了。”
廖冀难掩心中担忧,在蹦跳中还不停问着越莛的情况,在得知越莛就在自己后面一步时心里稍稍安定,专心致志地跳桩。
廖冀转身便看见那轰隆隆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的梅花桩已经还差一点就能达到地面的越莛,廖冀伸手一捞把越莛捞进怀里。
越莛低声感谢,在下地的时候左脚一个哆嗦,廖冀一眼就发现越莛的脚受了伤,不管越莛的阻挠脱了越莛的鞋袜,便看见脚踝处有一处地方高高耸起。
廖冀摸了摸骨,在发现没有骨折时送了口气,轻柔起越莛受伤的脚,“看你刚刚敏捷的样子是不是学过武啊?”
越莛在脑海里搜了搜,点头说,“学了舞,霹雳舞。”
“欸,啊!”越莛惨叫一声。
廖冀满意地放下越莛的脚,抬手示意越莛起来走几步。
越莛试探性地伸脚,在发现不疼时,高兴地蹦跶了几下,又轻呼一声。
廖冀扶起下蹲的越莛,“你呀,这还没好全呢,让你瞎蹦跶。”
两人在漆黑的通道中走了许久,久到越莛的肚子开始打架,廖冀无奈停下来和越莛完成了不美好的一餐后又出发了。
又过去了两个小时,两人抬头看着绵延到顶的一架竖直石梯,一望无际。
廖冀伸手按了按石梯的台阶,没有感受到石梯的松软,满意地收回手,回头看向越莛示意越莛先上。
越莛乖乖上前,扒着梯子一步一挪地往上爬。
没过多久廖冀精神恍惚地摇着头,汗水淌过光洁的脸蛋重重滴落到下面,廖冀叫着前面越爬越远的越莛,“越莛,这梯不对劲儿。”
越莛向下望着状态明显不对的廖冀,运转仙力覆盖眼眸便发现了这普通云梯上丝丝缕缕的灵气所构造的阵法。越莛伸脚假装石阶风化踩断了台阶的一半破坏了阵法的一个结点。
越莛回神赶紧脚下触感的不一样,低头看去就发现廖冀满脸是汗地用手托着越莛悬空的半只脚,焦急地问着越莛,“越莛,你怎么样?”
越莛摇头,闷声不吭地向上爬去,但随后廖冀便发现越莛踩着的石阶貌似都被风化了,走的那个叫惊心动魄,廖冀全身心都在前面越莛的身上,没有发现自己的精力又回来了,甚至更加的精神。
越莛集中精神,一个个破坏着阵法的八十八个节点,又怕廖冀撑不过云梯,偷偷摸摸地用仙力滋润着廖冀疲乏的肌肉。
在看见前方近在眼前的终点时,两人都牟足劲儿往上爬。
越莛着地后,转身去拉廖冀,廖冀灰头土脸地站在了平地上。
面对着新的拉环石门,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走到一边推开了那厚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