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们从一开始的兴致高昂渐渐平静下来,可能是二三名的视觉效果更惊艳些,显得后面两个的表演有些平平无奇。
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舞台上的表演,全都在议论优胜者,毕竟夏晚晚的呼声最高,他们也就只期待这一个了。
“接下来,有请祈善班的三秋上场!”
木禾敛气注目,一抹红色飘至台中央,颔首行礼的模样刻入了他的心里,他不知道此时的三秋是否会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但是这抹红色却与他记忆中那个穿红袄子的小姑娘重叠。
从前是她,现在是她,未来也只有她。
“小姐出来了,是小姐!”阿红兴奋地摇了摇身边的酡颜,元秀他们也是难掩激动,排开这次比赛的重要性,光是三秋执首的身份代表祈善班出战就已经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与感激。
述安在一阁楼的顶楼,痴痴地望着台上的人儿每一个举手投足,师姐,我一定会找到师娘的。随后就离开了,身影消失在了人群深处。
三秋面目含笑,洁白的手臂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瓣,渐渐升起,逐步绽放,随着腰肢的扭动和双肩的起落,衣裙上的花瓣似乎真得要散落下来,在空中摇曳着,一个抬腿都那么勾人心魄。
“祈善班的这个三秋看来是新锐啊。”
“以前没见过的,看来是王牌,藏着掖着看来是要与夏秋班一争高下了。”
“不过这三秋挑得是真得好啊,我看晚角儿这次危险了。”
三秋在一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木禾也欣慰地笑了,不论在哪她总是这么闪耀。
空中一字马,轻纱荡起,三秋似乎被簇拥其中,这朵花才算是真正地盛放了,最后转身、抬手、回眸,台下的人还没回过神三秋就缓缓下了台。
常戎脸上挂着笑容,带头鼓起了掌,心里若有所思。
几位评师也是被惊艳了一番,也纷纷鼓起了掌。
“好!”
“三秋角儿太棒了!”
木禾似乎看见了下台时三秋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
“这舞我怎么没见小姐跳过,看来小姐还藏了不少东西呢,哈哈哈,太棒啦!”阿红红扑扑的小脸蛋拼命地叫好着。
“下一个就是今年获得头筹可能性最大的夏晚晚了,也是夏秋班的最大的王牌。”酡颜还是比较理智的。
“对,夏晚晚会是执首最强的对手。”元秀也颇为赞同地说道。
“夏晚晚,夏晚晚,夏晚晚!”
还没上场就有人呼喊着夏晚晚的名字,三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端坐着。
“接下来就是我们熟知的晚角儿,夏晚晚了,有请!”
夏晚晚也是一身红装,不过是束腰的劲装,一柄银白长剑握在葱玉的手上,妆容颇为英气,眼神锐利,看着就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女将军,长剑一挥似乎就将他们带入了厮杀的战场,气氛浓烈,三秋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台下人各个都敛声沉气,直勾勾地盯着台上舞剑的女子,就像战士们敬仰将军一般。
到达高潮时人们似乎听到了战鼓声,随着她的一挥一挡,内心的那种共鸣就越强烈。就快结束了,剑刃向前,不过下一秒夏晚晚的腿忽然颤抖了一下,身子没有站稳,她强忍着不适结束了最后的行礼。
“哎呀,可惜了,晚角儿最后是怎么了。”
“好像是腿受伤了,看不清啊,哎。”
评师们也是惋惜地摇了摇头,原本较为完美的表演却生出了瑕疵,这也太可惜了。
夏晚晚脸上毫无异样,咬着下唇,握住剑柄的手似乎因为强忍着疼痛在颤抖,她吃力地坐在三秋的旁边,丝毫不在乎场下人的叹息声。
三秋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小腿外侧,伤口不浅,还是个新伤,这帕子上我撒了抑制疼痛的药,你先凑合吧。”
夏晚晚一脸冷漠看了三秋一眼,有稍许的不解但还是没有接。
“你放心,大庭广众之下我不会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法,你还是为了你的伤着想吧。”
她听后仍不为所动。
“还有四场,布缠得过紧本就不利于血液循环,如果你想要恶化,那我也随你。”
三秋把帕子放在她的桌案上就故作无事看着台上的表演了,不过余光扫到夏晚晚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帕子敷在渗出血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