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凑近那堆石块,这种随意摆放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这是造屋舍弃的废料呢。
她不禁扶额,除了白玉石还有和田、蓝玉等价值不菲的原石,他们都是统一的白玉,总不能我另类吧。
粗略地看了一下之后三秋拿起了离她最近的一块白玉,也没啥好选的,总之和他们差不多就行,又不是带回家。
这里虽然是原石,但是也是半加工过的,跟那些刻字的白玉砖大不了多少,三秋抬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
“丫头选好了?”
木老的眼皮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开了一条缝,他瞥见三秋手里的白玉,跟外面的那些相差无几。
“要是刻一块儿让你带回去,你想要哪块?”
“带回去?”三秋把手上的轻轻放在工作台上。
“对,让你带回去。”
“那就普通的花岩就好了,用料太名贵我怕被偷,刻上了字那可得好好保存的,要是因为太贵重总是忧心忡忡我可受不住。”
三秋也就稍加思索,最后无比认真地说道。
木老听后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是有些不一样,这些破石头摆在家里又没用还占地方,等下次我随便找块木头,刻个字给你当佩,戴在身上。”
“我这穷酸老头可没有玉,看你合眼,送块木头你可别嫌弃。”
木老左右摸了摸那块白玉,看看纹路之后就那些小凿子,小锤就开始叮叮当当鼓捣了。
“怎么会,木头既不笨重又脱俗,晚辈自当好好保管,随身佩戴。”
三秋眼中不禁燃起光亮,木制的佩既不笨重又容易雕刻,只要选料名贵那也不比玉佩差,只要届时打上蜡,加工使它不腐,那也是一个极好的点子。
这样记下,回头跟木禾商量商量。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木禾在一起的时间一场,那种商人敏锐的嗅觉都学了过来。
木老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三秋的回答还是也并不关心她的回答,竹枝似的手臂有频率的上下挥舞,双眸此刻清明起来,炯炯有神。
看着孱弱,但认真起来却丝毫不输气场,又得常戎如此敬重,看来着木老绝非一般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木禾已经把这三层看了几圈了,哪里有蜘蛛网他都能给你找出来。
酡颜见小姐还没有出来,脑海中又浮现那个佝偻的背影,不对,好熟悉。
她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液,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是在哪里?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并不是她可以控制的,酡颜目不转睛的看着三秋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顾己由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巴拉个被子,脸上很是抑郁。
“公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把大夫请来给您看看。”
顾己由白了丫鬟一眼。
“不是说那个三秋来府上了吗?”
“回公子,早些时辰就来了,老爷与他们在客堂聊了一会儿便去曲楼了。”
“哦。”
顾己由背过身去,眼睛紧紧地闭上了,抿着嘴唇,后槽牙不安分地磨着。
这老东西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