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恶意,恰恰相反,她表现出来的懒散更不像是周茂那边的人,可是周茂怎么会与这样的妙人儿有交集呢?
“你说你是来还人情的,你承的他什么情?”三秋也不客气,毕竟好看的女子都不好惹,这是木禾教过她的话。
“这属私事儿,无可奉告。”
“那换个问题,你与周茂结交已久?”
“认识。”
“他只是让你来暂代店主,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帮他看两天,算算帐。人情也就够还的了。”
三秋话音刚落,那人随后就应上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吧,那你可知周茂人现在在哪?”
看来从她口中也问不出别的有用的信息了,不妨直接问,抓紧时间捉狐狸才是正经的。
“看来周茂这是惹上东家了,也难怪,毕竟这人讨厌得很,要问我他在哪,这我还真不能给你满意的答复,上次见他还是两天前,你也看见了,我也懒得过来,更别说碰面了。”
女人打了打哈欠,随意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她现在才扫视了一眼屋内的旁人,看木禾时倒是停留了片刻,木禾似乎注意到了朝她这边淡淡地看了一眼。
女人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不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三秋倒也实诚,问不出来干嘛还要为难人家一个姑娘。
“没有了,多谢,还未问清姓名,到是我疏忽了。”
“等你许久也没问,想着你应该认为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好不告知,毕竟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呢,我叫风芑儿。”
“芑儿?”
“有木焉,其状如杨而赤理,其汁如血,不实,其名曰芑。”
“诞降嘉种,维秬维秠,维糜维芑。”
风芑儿饶有兴趣地看了三秋一眼,薄唇勾起,她一笑脸上就泛起淡淡的红晕。
阿红看直了眼,除了自家小姐,她发誓真没有见过笑起来这么好看的女子,像什么呢,对了,枣泥红豆酥,像昨个吃的枣泥红豆酥。
阿红像是得出了惊天大秘密一样,在一旁自我满足着。
木禾显然不想在这种场合多说话,此时他的身体也不允许。
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木禾努力克制着,他悄悄退到三秋身后,用轻到难以察觉的动作按了两下。
“啊我想起来了,周茂这人啊经常去飞云赌场,赌不赌我不清楚,但是前两天有见到他出入,你要是想找他就去碰碰运气吧。”
这三秋让人感觉,还不错。
风芑儿心情似乎也挺好,说完又打了个哈欠,“今天起早了,不行不行,我要再去睡会儿,没什么事儿我就不奉陪了,你们要是找到周茂,让他换人吧,我觉得太累了,人情够还了。”
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过身对三秋说道:“你那位看着不是很舒服,飞云赌场可不是一般人去的地方,还是让他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扬长而去。
三秋转过身有些紧张地看向木禾,木禾连忙放下按压在胸口的手,嘴唇惨白。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木禾拉住三秋想要试探他额头的手,“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找述安的时候引发了旧疾,不过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我们抓紧时间去飞云赌场吧。”
“不行!”
三秋拉住了他。
“我让月白送你回去,你现在必须好好歇着。”
“秋儿,我没事儿,真的。”木禾有些急了,若是自己一直这样病怏怏的,是不是每次秋儿都要丢下他。
三秋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坚定,说道:“沈木禾,这身子你不关心,我也是要关心的,你总不能为了自己的满足让担心你的人跟你一齐痛苦。”
木禾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任凭三秋牵着。
三秋叹了口气,“乖,等着我回来。”
刚要吩咐月白就看见良欢急匆匆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