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离家已有数日,良生仍是按部就班的每天打扫木禾的房间。
“良生,少爷可有来信?”李萍也是每日都来问一遍。
“夫人,您就别担心了,少爷他精明着呢,有自己的打算,定一切都好。”良生擦着木禾的书案耐心地回答。
“这孩子越长大越有能耐了,这么长时间了竟是一封书信都没有,我看他啊,就是在外面玩儿野了。”
李萍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嘴上不饶人但是目光却无比温柔,仔细地看着屋内的每一件摆设。
“夫人您啊就是太想少爷了,前些日子哥哥不是还去了嘛,他啊比我靠谱,一定把少爷服侍的好好的。”
“你们三个自小一块长大,我自然是放心的。”
良生打扫的差不多了,拎起水桶准备走了,“夫人,良生这边已经打扫干净了,我就下去忙了啊,夫人要是是在惦念,为何不去找老爷问问,听说少爷在静安盘了几家铺子,寻思着这些定会与老爷商谈的。”
李萍随意点了头,算作回应了。
良生无奈地撇了撇嘴拎着水桶走了出去,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互相膈应有互相在意。
李萍站起身在木禾房间里走了走,脑海中浮现的是木禾刚出生的时候,沈佑商小心翼翼地抱着年幼的木禾,那般不敢用劲的模样好像孩子是偷来的,抱一会脸都憋得通红。
那时候的沈佑商一得空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有时就为了一家人吃个饭,吃过了又恋恋不舍地忙活去了,李萍觉得这样的生活才称得上是幸福。
可眼下呢?眼眶不禁湿润,莫名的无力与委屈突然袭来,她摆弄着木禾收藏的小玩意儿,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无意间不知碰到了什么,桌子下面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盒子,上了锁。
“咦?这是什么?”
李萍拿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好轻,应该不是什么重物,木禾这是收藏了什么吗?怎么收得如此隐蔽。
有没有钥匙打开,她看了几眼也就放下了,算了,能有什么呢,孩子长大了。
她关好门,一阵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这天啊,时而热得不行,时而骤冷让人手足无措。
诺大的府邸,愈发愈冷清,回去的路像是变长了许多,心里空落落的,走一步都带着些疲倦。
此时的木禾还在十里庵里打着转。
“我们看了几圈了,这也不像有藏人的地方啊。”黄栌抓着绕在手臂上的蜘蛛网随口一说。
“良欢,你那边可有什么异样?”时间一长木禾也有些焦躁。
“虽然那位面老板是周茂的人,但是他说的话也不一定全是骗我们的,比如对这里的描述,他说晚上时尝会听见女人的叫喊,我觉得这里一定有通道。”
良欢镇定地推理着。
“良欢大哥,你可以啊,这模样倒是和沈公子如出一辙。”黄栌由衷佩服。
木禾站在神像前,看着这些神像的摆放,若有所思。
“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庾蔚云:谓大微五帝,应於五行,五行各有德,故谓五德之帝。木神仁,金神义,火神礼,水神知,土神信,是五德也。”
“后《兼明书·五行神》有言:木神曰勾芒,火神曰祝融,水神曰玄冥,土神独称后者,后,君也,位居中,统领四行,故称君也。”
木禾念念有词,又审视了一边前方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