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禾这样焦急不禁让良生感到困惑,他向木禾投去询问的目光但又觉得不大妥当,少爷或许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呢,良生应声说道:“少爷,那我一会儿再去问问,争取让您今天跟苏老板谈妥早些回去。”
“好,辛苦了。”木禾吩咐完在探河的最后一件事情后长舒了一口气,我今天收到了信,那桐安应该是两天前写给我的,这都已经三天了啊。
木禾嘴角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他没打算给三秋写回信,这种事情他可不会像她一样通过文字叙述,短短几行字怎么能够代替内心的波涛汹涌,也就只有三秋这种什么事都淡薄的人可以做到如此坦诚了。
桐安,等着我,这次我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
朱门的大门依旧紧闭,鲜艳的红色如今也有些暗沉,桐老爷子经常一睡就是大半个日子,疲惫感一天比一天强,三秋还在张罗着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宜,梨园那边已经让述安去了,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尽可能地留下人员在梨园内休整休整了。
常封虽然厌恶这些哼曲唱调的东西,不近人情,但是在管理方面还是独树一帜的,清水在他的治理下还是井井有条的,就连偷窃也鲜有一见,这尊阎王在这,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
自从上次桐仁宝一事之后常封就再也没有在三秋的面前出现过,当然毕竟三秋都没有出过门,对常封的恨意渐渐被大大小小的琐事掩盖,一切平静得就像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信寄出去以后三秋也没有时时期待,她觉得这也就是一道程序,不指望对方会为此给出什么样得答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没有多少亲近的人,世事变幻总有它的道理,今天我遇灾祸,明天说不定我就会迎接好运。
虽然很厌恶这种被人把玩着人生的无助感,但是又没有办法与这虚无的存在面对面对质,三秋算完了这个月的账单后揉了揉酸痛的肩胛,仰起脸闭上了眼睛,一阵劳累的虚脱感猝不及防地袭来。
“小姐,小姐,沈公子,还有他母亲李夫人来了,现在已经在前厅了,夫人现在就让你过去。”阿红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几乎是对着三秋的耳朵说道。
三秋被阿红这嗓门吓得不轻,木禾?他怎么来了,我好像是五天前写信给他的,他不一直在探河吗?阿红见三秋还在愣神儿就急了,拉着三秋就向前厅走去。
“小姐,我知道您这几天累容易走神,但今天这可是大事啊,好像是关于小姐的婚事,我也没有听到多少,不过李夫人都来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阿红在路上嘟囔了半天,三秋越看她越有种《西厢记》里红娘的感觉,阿红吐出那么多字,她也只注意到了婚事二字,我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也告诉他这是一件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怎么还会同意?
还没等三秋相通她已经被阿红连拖带拽地带到了前厅,一进门就对上了木禾那双温柔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