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看得出李萍的谨慎,但是自己对与木禾的情感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桐安,你今天唱得很好。
那我昨天唱得不好?以前唱得都不好?
不不,都很好,都很好,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
桐安,这柳叶糕是你最爱吃的那家店的新品,我顺路恰巧碰着了带给你尝尝。
你怎么每次都那么闲啊,不常见的事都能让你碰着。我比较幸运,对,很幸运。
···
木禾,你不是说你出差了吗,不是说离得很远明天才能赶回来吗?
事情比较顺利,然后路上没有耽误就回来的早了,还好没错过你出场。不对啊,我听你小跟班说那老板态度不好,脾气还古怪,怎么会这么顺利啊。可能我得到认可了吧,不谈这个,不谈这个了。
三秋的脑子里闪现了她和木禾的种种,这个人好像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她的生命,总是出现在她视线可及的地方,总有那么一种人,好似割绝不掉但是你清楚这不是喜欢,他会是你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突然出现的一个惊喜,但是你不清楚这种惊喜会不会转瞬即逝。
“对不起沈夫人,我对木禾没有其他的感情。”三秋深深地呼出了口气,她觉得她的回答是遵从本心的。
李萍似乎在她回答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脸上有些她察觉不到的落寞。
“你有想过朱门以后怎么办吗,清水的梨园怎么办?你父亲那么聪明,一定跟你说了解决的办法了吧。”她有意指向了桐仁宝,她知道不论朱门多么宝贝这个孩子,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也不得不让她做出牺牲。
“父亲提了一些,不过我相信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朱门和梨园就此一蹶不振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夸你有骨气有魄力是否有理智,但我要告诉你,常封可不是一般的厌恶你们,可以这么说他到的地方你们这些人都在短时间内搬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三秋疑惑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父亲就是沉迷于戏子最后他母亲郁郁而终,五岁丧母,之后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就被逼着于一个戏子相处,等到他父亲换了一个,他又逼不得已跟另一个生活,,如果换做你,这种排斥也是不可避免的对吧。”
“并非所有人都像他想的那个样子,为什么他的痛苦,黑暗阴影怎么能让无辜者承受!”三秋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常封这个名字淡忘了,但是她一听到他的过去她又勾起了父亲被棍子达到在地的场景,眼里的憎恶不加掩饰地充斥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李萍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小姑娘的恨意比她想得还要强烈。她不禁有些担忧。
“我不是想为他辩解什么,我的表哥是他父亲的得力下属,仅次于他父亲的威信,过个几天就要来清水了,我虽然不能帮你讨回公道,但是把他调走给朱门梨园一个喘息调整的机会还是可以有的。”
“所以沈夫人是有别的要求吗?”三秋深信只要是商人都求有利可图。
“你想得不错,我确实有条件,我的表哥向来护短,他从不做些与他无关的事,只要你成为了我们家的人,我一出面他一定会帮。”
“沈夫人不妨把话说明白,我毕竟不是你家的人,我们两家只是交情甚好,那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啊,成为沈家的人,嫁给我儿子木禾。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李萍颇为无奈,尽管她知道三秋对木禾没有爱慕,但是为了儿子她还是想试一试,今天就只放话,来日方长,先让表哥答应了办完了,之后再让这两人分来也不是件很难的事,她不想让自己遭遇的在这两个孩子身上重演。